2012年7月20日 星期五

制度可能是奸佞的溫床



    唐朝是自玄宗皇帝以後開始衰敗的,玄宗皇帝在位四十五年期間使用過三個年號,一是先天,一是開元,一是天寶,先天及開元時期是所謂的開元盛世,想當然李隆基在這段時期是如何勵精圖治,創造了唐朝自太宗以來的第二個盛世;這其中與他知人善任有關,當時他任用姚崇、宋璟、陸九齡,都是一時之選,所以從兵制到土地的一連串改革,使經濟繁榮,民生樂利,重振唐朝的國威。但自開元二十四年﹝西元736年﹞,玄宗皇帝五十一歲那年後,他忽然轉性,從儉僕勤政一變而為奢靡荒淫,甚至聽信寵妃武惠妃所舉薦的李林甫,讓他接任禮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的相職﹝唐朝宰相是尚書省、中書省、門下省三省的長官並為宰相﹞,從此唐朝就步入了衰亡的命運。
    李林甫何以如此禍害?其實據歷史的記載,他是一個處處小心謹慎,作事循規蹈矩,官員的升遷也都按常規辦理的人,甚至綱紀嚴明,講求效率。尤其最被玄宗看重的是他對籓鎮各番將的控制,使安祿山這類番將都臣服於他的統御之下;而他與其他數任宰相的相處不睦,甚至有口蜜腹劍構陷誣攀等情,也多半是因政事上的意見不合所致;李林甫也是中國歷代奸臣中唯一清廉自持者。
    何以這樣的人最終會成為禍害國家的元凶呢?這與唐朝當時的處境有關,首先是從武則天以來的邊政,尤其是北方遊牧民族的向南伸展勢力,造成了唐帝國要花許多的人力物力來維持邊境的安全,其實這時政府財政上已不堪負荷,所以改府兵制為募兵屯田制,由戍守在當地的軍隊屯墾自給自足,然而這是理想,實際上都還需要中央政府的掖助,李林甫能控制番將的主要手段就是透過中央政府的掖助,精確的掌握各藩鎮的動態,使各藩鎮不得不效忠中央政府,不敢有所異動。這種統御的方式必須非常嚴明而且準確,所以導致了他與其他閣員間的齟齬,尤其在張守圭與牛仙客的任免上,他與當時的宰相陸九齡就發生嚴重的衝突,從此在政事上,李林甫開始專斷獨行,擋道者死;所以唐朝的內閣體制導致李林甫對藩鎮的掌控出現鬆動的現象,而其他閣員又自識甚高不願與其為謀,和衷共濟,才導致他的獨裁專斷,以致在他死後就發生安史之亂,動搖唐朝的立國基礎。
    因此國家體制的不當可能造成的危害實不容小覷,例如近來政府感受到經濟的頹勢,想提出振興經濟的方案來因應,但體制中關係到經濟的部門從中央到地方有數十個,許多投資案都被擱置在這些部會部門中動彈不得,與國外的經貿談判也因為各部會的堅持己見而沒有進展,這種制度若不改變,要不就是拖累國家進步的腳步,要不就會產生像李林甫這樣專斷獨行的執政者,使國家淪於萬劫不復的境遇。

土地正義

        台灣地狹人稠又欠缺天然資源,僅有的土地及人力就要作最好的運用及提升其價值,土地與人力最大的共同點就是不會無限制的增多,最不一樣的地方是土地無法自然增值,而人力可提升素質;所以要能使這片土地上的人民過著富裕的生活,就是要不斷提升我們的人力素質,使與其他國家地區相較有競爭力,而不是靠閒餘資金炒作無法實際增值的土地,況且這種炒作將造成社會極大的不公平現象,引發社會問題;所以政府應該認真思考土地真正的正義,是提供我們生產居住的環境,而不是把它當作商品一樣任由市場炒作;更應引導資本及經營朝能創造更多就業的產業上去發展。

2012年7月19日 星期四

改變沒有前提



    最近有一個俄羅斯的媒體大亨在進行一項“俄羅斯2045”的計劃,目的是使人的記憶能保存下來,進而控制機器,完成一個人在有生之年不能完成的工作,譬如說到距地球數光年以外的星球;而如果人類的記憶是可以保存的,那麼也許未來的人類可以省去很多學習的時間;甚至記憶是可任意提取或存入如同記憶晶片一樣,那也許人類就更能“同情”他人,或者把一些不好的記憶隨時去除;種種這些在現實生活上的應用,將永無止盡。人將因而不死,甚至叫醒前人來解決現在的問題,人類生活將會是天翻地覆的改變。
    這種創世紀的革命,現在聽來有些天方夜譚,但也許就是一個世紀前人類登陸月球的幻想;只不過這個幻想更顛覆更具爆炸性;其實我們都不必為那樣時代的來臨設想一些在傳統思想下不能接受的概念,就如同工業革命前人類對工業化的恐懼,設想了那些掌握生產工具的資本家將如何剝削勞工,而勞工在一切被資本家掌控的社會中如何靠流血的革命來為自己爭取權益;結果這個結局沒有像馬克斯想的那樣發生,但依照這個邏輯所產生的政權卻天天有人上街維權。

2012年7月16日 星期一

扭轉形勢的機謀


   
    城濮之戰是晉文公奠定霸業基礎的一場戰役,戰爭的起因是楚國率軍攻打宋國,而宋國向晉國求援;晉文公在先軫的勸說下出兵援宋;但不是直接麾軍至宋,而是攻擊與楚結盟的曹國,使楚援曹以解宋危,楚成王為了避免與晉軍交鋒,便下令召回伐宋的楚軍;但這次率軍出征的統帥成得臣嚥不下這口怨氣,便不顧楚成王的制止麾軍北上試圖與晉軍決一死戰。
    兩軍在城濮遭遇,晉文公在雍季謹守誠信的原則勸說下用兵,又想起自己曾流亡楚國,受到楚成王的禮遇,當時就在成王面前許下了若日後在戰場上遭遇,就退軍三舍﹝約九十里﹞以作為報答的承諾;所以便實踐承諾下令退軍九十里。
    狐偃見狀前來制止,然晉文公軍令已出,不願再作更動;只見狐偃說道:講求禮義的君子作事總以忠誠信實為主,但行軍作戰講求的是致勝,所以避免不了欺騙與詐偽。文公果然在接下來的戰役裡使用了詐術,他遣胥臣擊潰楚軍的右翼陳、蔡聯軍;再遣欒枝率戰車後撤,拖曳樹枝揚起塵土佯裝敗逃,令好大喜功的成得臣乘勝追擊,然後以先軫郤溱的伏兵側擊;徹底擊潰楚軍。
    等班師回朝後,論功行賞,晉文公卻首先獎勵了雍季,然後才獎勵狐偃;眾臣皆以為這樣的作法不宜,晉文公卻說:狐偃的建議是權宜之計,雍季的建議才可長可久。其實很少人懂得晉文公的用意,晉文公在敵眾我寡的情勢下並不願與楚正面交鋒,所以採用圍魏救趙的策略,想讓楚軍知難而退;楚軍卻不懂得見好就收,還率軍北上想一決雌雄,文公只好以實踐承諾的低姿態後撤,使敵軍以為晉軍畏戰;這樣才能遂行以後的計謀。所以雍季及狐偃所言都不是文公胸中完整的攻防戰略,但也都部分成就了此謀,論功皆應予獎勵;惟不願自己的謀略洩露,所以使雍季得首功,以掩飾己謀。
    由此可見,一位領導者如何善用形勢與機謀來成就偉業,以現在人的言語說,就是懂得利用形勢來完成艱鉅的事業,例如這次林益世的貪瀆案,使外界質疑馬政府成員的清廉,甚至有人還說若馬政府再發生一件貪瀆案就該打包下台以謝國人;其實就應該趁著國人對貪瀆憎惡的情勢下,徹底的從內部整頓起,決不袒護,這才能真正的使人民恢復信心,政府也才能重新建立制度,杜絕關說,嚴懲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