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24日 星期六

權奸蔡京



  宋朝由盛轉衰全是徽宗一朝種下的禍因,除了徽宗本人跟李後主一樣有那不切實際的藝術家浪漫以外,就是用了一個奸相─蔡京。其實徽宗剛即位,朝廷的氣象也為之一新,都是蔡京把整個國家帶到了一個無法救藥的地步,才使北宋滅亡的。
  蔡京本人是非常有才能的,科舉出身中過進士,從基層幹起,並不像蔡英文平步青雲。且蔡京在書法上的造詣是很高的,與蘇軾、黃庭堅、米芾﹝音服﹞號稱北宋四大家,且其蔡體一直流行至今,現在坊間說的宋體,指的就是他寫的字體,因為這個人太奸了,所以後世人不稱蔡體,而稱宋體。
  蔡京是宋神宗年間中的進士,當時朝廷裡王安石實行變法,蔡京雖職位不高,但卻力挺王安石新法,所以受到王的重視。後來變法不成,由舊黨司馬光來執政了,蔡京馬上見風轉舵,把所有王安石的新法都逐一廢除,司馬光見他能迅速的廢除這些新法,還誇他是守法的人。等哲宗皇帝即位,又想重新恢復新法,用章惇一為相,他又能很快的把舊法廢除,恢復新法。可見蔡京在政治上是如何反覆了。
  徽宗即位初,把哲宗以前倡導新法的這批人都貶出京去,蔡京也在其列,被下放到杭州,杭州有徽宗喜歡的字畫及古玩,還特別設一個供應局來負責蒐羅。讓蔡京看到了機會,就巴結供應局主持一個叫童貫的宦官,這人沒有藝術鑒賞能力,所以要靠蔡京給他去張羅徽宗要的東西,所以兩個人各盡所能各取所需,一任供應局主持作下來,童貫腰纏萬貫,而蔡京卻又被起用,竟半年不到的時間,作到了宰相的位子。蔡英文好像是先台聯不分區再入閣成為陸委會主委的。
   蔡京當上宰相後,首先就是要把自己荷包裝滿。他利用對百官的生殺大權,索賄圖利,不聽話輕則流放外地,重則撤職罷官。所以很快就累資鉅萬。為了討好徽宗,那更是鼓勵其奢侈揮霍,徽宗是個附庸風雅的人,當然樂得跟從。生活奢靡也就罷了,還大興土木,鑄九鼎,分別代表東西南北加上東北東南西北西南及中央共九個行政區,象徵九州一統的意思。供九鼎的地方叫明堂,徽宗親自為九鼎獻辭獻酒。這種打腫臉充胖子,在自個兒家裡喊萬歲的心態還真不是宋徽宗一朝專有,咱們正名制憲,牽手護台灣不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何必糟蹋自己



    為勝選而操縱選民如何扭曲民調甚至假聯署操作棄保的選舉方式,目的都是贏得執政,而執政只是政治分贓,或耍特權把農舍變成大別墅

,租公有地作墓地,則人民為什麼還要一再相信這種政客?民進黨的支持者真應該捫心自問老子坐牢兒子參選的邏輯在哪裡?偷偷拿十八%卻跟

著大家嗆十八%的人怎麼還有臉站在臺上說她會清廉執政?作省長可以擁有美國五棟豪宅,一輩子選三次總統立場都不一樣。台灣選民到底是怎

麼了?不喜歡馬英九可以不投他,但絕沒必要選個政客來糟蹋自己。

我還在這裡,你在嗎?



   當年紅衫軍,從未參加過示威活動的我跟大家繞著總統府周邊轉,那是我童年生長的地方,一磚一樹都在我記憶裡揮之不去,可那天我要跟

大家一樣穿上紅衫,跟著口號喊,眼淚濕遍臉頰,任它流,不敢拭!紅花雨的歌聲從宣傳車的喇叭裡播放出來,是的!我還在這裡。
那場運動是想把驕傲的執政者趕下台,但下面躍躍欲試的人竟是這麼多。別聽那些事後膨風的政客說是他們控制群眾才沒釀成暴動的,是我們

不願他們收割運動的結果。但媒體麥克風總朝著作秀的政客。這次!我們讓他們走進灰燼裡,紅的花紅的雨,我還在這裡!

2011年9月22日 星期四

燕太子丹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講荊軻之前,我們先釐清燕太子丹與贏政及成蟜兄弟間的關係。燕太子丹早年被送至趙國作人質,當時就與同在趙國滯留的贏政及成蟜成了兒時的玩伴。等贏政與成蟜回秦國,太子丹回燕國後,便斷了音訊。可是過了幾年,燕太子丹又被送到秦國作人質,三人又聚首,可是時空有了改變,贏政成為仍未即位的莊襄王世子,而成蟜每次見了他哥哥贏政,還要行跪拜禮,尤其相國呂不韋是處處袒護贏政,看成蟜不順眼,且欲置之於死地。贏政對成蟜倒不失兄長氣度,呵護備至。三個少年玩在一起,不免對在趙國時的窘迫感到哀傷,當時對趙國的厭惡可說是同仇敵愾。而今贏政與成蟜卻與燕丹成了對立,成蟜在面對這樣尷尬的問題時,說:若我作了秦王,首先就送你回國,讓你娶媳婦去。但贏政就顯得沉默,甚至背著燕丹,責備成蟜話多。
    燕丹雖為人質,但由於與王子的關係而待遇優渥。回國那天匆匆忙忙,夜裡由兩部馬車拉著出了城的,太陽升起時,已到了函谷關,等守關的秦兵驗令後始能出關,車裡人的神情肅穆,誰也不知道過不過得了關,一個看起來威武壯碩的軍士掀開車帘往裡瞧,用他厚重的陜西話問:扎啦!冷不?餓啦?燕丹不知他是朝自己說的,沒搭理。那人往他丟了一個包袱過來,一件棉襖幾個窩頭還有一個裝了酒的羊皮囊子,棉襖穿起來有些小,讓他想起成蟜來。馬車過了關奔了一晌午,有人來接應了,燕丹下車朝那軍士笑,軍士說:著麼!有話麼?燕丹拱手說道:轉告公子,燕丹沒齒難忘!那軍士微點頭也拱手答禮,說:好走!於期代公子送駕。這個人就是把三個人再串在一起的樊於期。
    史記刺客列傳荊軻傳裡描述燕太子丹是在秦為質時受了贏政的“不善之遇”才有了報復之心;等到樊於期來投奔他時,才有了派刺客刺殺贏政的計謀。可見樊於期帶來了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個秘密使燕丹毅然出此險招,連他老師鞠武都無法阻止他。到底是什麼秘密呢?那要從刺殺贏政後的結果看,失敗了自然沒有好結果,所以不論;但萬一成功了,誰可保證秦就不會對燕報復?燕丹又能得到什麼實質的利益呢?首先秦要變成燕丹可掌握的情況,誰是燕丹可掌握的呢?自然就是成蟜了。成蟜雖與樊於期合謀叛變,但在最後一刻,成蟜退縮了,所以贏政仍把他軟禁起來。只要贏政遇刺身亡,成蟜便成了當然繼承人,這就是燕丹所依靠的一枚活棋。燕丹雖是太子但在國際間仍沒沒無聞,只要此舉成功,便擁有號令其他諸侯的政治實力,這也就是燕丹所謂的實質利益。
    現代政治中有時也出現一些令人百思不解現象,譬如說有人根本沒有勝算,卻執意參選攪局,其背後必然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含恨的悲劇英雄﹝刺客篇四﹞


聶政是戰國時韓國人,以俠義著稱,年輕時曾在家鄉殺了人,就和母親及姐姐逃到齊國,隱藏在市井中,作一名屠夫。過了些年,結識了一位同鄉嚴遂,這個人可是韓國赫赫有名的大夫,經過一番了解,才知嚴遂與當朝相國俠累結了仇,所以才逃到齊國來。兩人同是天涯淪落人,就格外投緣,常聚在一起談論家鄉事。過了許久,嚴遂見聶政孔武有力,便興起了找他去刺殺俠累的想法,但見俠累上有老母,還有一個依靠他生活的姐姐聶榮,所以每次話到嘴邊就又吞了回去。一直到聶政的母親過世,服滿喪期,嚴仲子才開口。聶政想自己是一名棄罪潛逃的案犯,又落得屠夫如此低賤的工作,卻能與鼎鼎大名的嚴仲子相交,且受其器重,所以就一口答應了嚴遂的請求。
   聶政先喬裝成一名販夫走卒來到韓國都城陽翟,他本是韓國人,對相國坐堂問審的時間都仔細清楚,到了堂門外,向裡面望了幾眼,又向身旁的人打聽了最近正在審判的案子後,便低頭鑽進人群裡消失了。
    回到旅店,進了房,叫了一壺酒幾個窩頭一盤魯牛雜碎,邊吃邊喝,直到醉得睡死過去。次日清早醒來,穿上一身便裝,披一件袍子裡面藏著一柄鋼刀,留了幾吊錢在桌上,便跳窗沿屋脊走出幾條街外。
    等相府開堂時候一到,一隊人從相府堂裡走出來,擺上陣式,便開鑼問審了。正是昨日跟別人打聽的那案子,一淫婦與人通姦謀害丈夫,淫婦被從牢裡牽至堂上,俠累看過案卷,問那婦人姦夫在何處?婦人只說不知,俠累正要破口大罵,聶政從堂外高舉雙手大聲喊道:我就是她相好的。邊說邊往堂上大步走來,堂上那些侍衛向他喝叱,要他跪下,聶政卻不理會,邊走邊甩開那些侍衛,那些狗子就像小孩似的一沾上他的衣角,就被彈出去,等走到俠累案前,不說分由,從袍裡抽出鋼刀就是一劈,刀起頭落,一顆腦袋從案上滾到地上,眾人看了都驚得目瞪口呆。侍衛們見狀,抄起傢伙把他圍住,聶政一柄鋼刀快如閃電,只見一團光影在人叢裡穿出穿進,刀光血影,慘叫聲連連。不一會兒,倒地一片,哀號聲此起彼落。
   大堂上分成幾撮人,一會左一會右,繞著幾根柱子打轉,深怕聶政再找他們的晦氣。聶政持刀向堂外走,眼睛瞪得像城隍廟裡的羅漢一樣,把那些人都嚇得直哆嗦。來到堂前,見從門外湧進一隊兵勇,持槍拿刀的把相府中庭擠得個水泄不通,不過沒一個帶種的敢上前來,聶政見狀,心頭湧上一陣悲涼,想:我這般殺下去,不知還要多添多少冤魂,我不過忠人之事,何用造如此多孽!說完大喊一聲“娘!兒來了!”,兩手反握刀背,從額頭往下削掉臉皮,摳掉眼珠,切腹而死。
    聶政為報答嚴遂的知遇之恩,犧牲性命在所不惜,這種俠義的精神令世人佩服不已。而現在政壇為了選舉,同室操戈者比比皆是,口說是同志,其實如寇讎。陳水扁在獄中對其子陳致中說:有時同志比敵人還可怕。原以為陳水扁終於有了覺悟,從此改過向善。哪曉得陳致中竟不顧眾人勸阻毅然宣布參選立法委員,使得高市該區民進黨佔優勢的選情丕變,難道陳水扁是要陳致中作個比敵人還可怕的同志嗎?

2011年9月21日 星期三

含恨的悲劇英雄﹝刺客篇三﹞



    伍子胥推薦給闔閭的第二名刺客就是要離,目標是王僚的兒子慶忌。闔閭殺了王僚奪得王位後,卻又擔心他在衛國的兒子慶忌會召兵買馬會集諸侯來討伐他,所以故計重施,要以刺客的方式去除他。這次伍子胥找來的是一個個頭很小,不起眼的人─要離。闔閭未見其人,僅聽說其身長不及五尺,就搖頭說不。原來闔閭的顧忌不是沒有道理,慶忌可是一個孔武有力的人,如此一個個頭矮小的人如何能殺得了他呢?但伍子胥的著眼點不是個頭的問題,是如何能讓慶忌沒有防備之心,才有成功的可能。
    除了沒有令人起疑的外表外,還要有勇氣與膽識。聽說要離就曾折服一位在淮河渡口與水怪肉搏三天三夜的勇士椒邱訢。闔閭素聞椒邱訢勇名,一聽竟有一個默默無聞的打漁人可折服他,便要親自面見這位伍子胥口中的異人。
    當闔閭初見要離時,被他那不及五尺的身材,細緻的腰身,醜陋的相貌搞得大失所望。數次問他:你真是伍子胥所稱的勇士要離嗎?伍子胥見闔閭喪氣,便說:良馬不在形之高大,所貴者能任重致遠矣。要離形貌雖陋,然智術非常,是唯一能成事者。闔閭半信半疑,但慶忌一日不除,就使其臥榻難眠,便耐住性子聽要離怎麼說,再作處置。要離說:善殺人者在智不在力。只要讓我能接近他,取其性命猶如割雞。接著說:如今慶忌招降納叛,準備大舉侵吳,我如能假借負罪出亡的名義,就可讓慶忌相信我,而有所圖了。闔閭問:以什麼罪名始能令其相信呢?要離說:王可以子胥欲伐楚而降罪於我,殺我妻,斷我臂,始能使其信也。闔閭一聽,為之震驚說:這讓我如何下得了手?要離說:捨不得妻子以除君之患,是不忠不義。若使我得忠義之名,舉家就死也甘之如飴。闔閭這才展顏,重設酒席款待要離。
    要離離開吳國投奔慶忌而來,並申言要為妻子及自己斷臂報仇。慶忌起初仍疑其中有詐,但見到他右臂被砍斷,才信以為真。後又從吳傳來其妻被殺於市,始不疑有他。要離以闔閭與伍子胥間虛構的矛盾誘使慶忌以為可藉要離去策反伍子胥。果然這是包裝得密不透風的一件陰謀,目的就是取慶忌性命。
    三個月後,慶忌以舟艦順江而下襲取吳國。要離與慶忌同舟,船走到江心,慶忌與要離走到船頭觀看吳都方向,此時忽然江上飄起一陣霧氣,遮住了視綫。要離便攀上桅桿,藉以瞭遠,他登上桅桿,用繫在桿上的繩子繫住腳踝,然後縱身一躍而下,盪至船首,正好慶忌坐在船首,等迴盪之際,抽出匕首,直刺入慶忌胸膛,慶忌一把抓住要離倒吊的腳,將其溺於水中,然後又將要離放在自己膝上笑著問他:天下有你這樣的勇士嗎?竟敢來刺我。左右見狀都拿矛來準備刺要離,但慶忌揮手說:他是天下勇士,豈可一日之內殺二勇士呢?讓他回吳去受賞吧。說完血流如注而死。左右只得遵令釋放要離,他對慶忌的手下說:我作了三件不容於世的事,一是殺妻子以求事於君,不仁也;二是為新君而殺故君之子,不義也;三是成人之事卻不免殘身滅家,不智也。有此三惡,還有什麼面目活在世上呢?說完,自刺咽喉後縱身跳入江中而亡。
    要離是個追求完美到了極致的人,他一輩子都想掙脫出自己矮小的個頭及醜陋的面貌,但當到達目的時,竟發覺自己為達目的憑白犧牲了的妻子,珍視他的慶忌,及受之父母的一條胳臂,所以決定為這些犧牲再作一次徹底的反省。現在在政治上有所追求的人也有要離一般追求完美的決心,但卻缺乏對自己走過的路稍作回顧,其實一路走來,別人與自己的犧牲都很多。

含恨的悲劇英雄﹝刺客篇三﹞



    伍子胥推薦給闔閭的第二名刺客就是要離,目標是王僚的兒子慶忌。闔閭殺了王僚奪得王位後,卻又擔心他在衛國的兒子慶忌會召兵買馬會集諸侯來討伐他,所以故計重施,要以刺客的方式去除他。這次伍子胥找來的是一個個頭很小,不起眼的人─要離。闔閭未見其人,僅聽說其身長不及五尺,就搖頭說不。原來闔閭的顧忌不是沒有道理,慶忌可是一個孔武有力的人,如此一個個頭矮小的人如何能殺得了他呢?但伍子胥的著眼點不是個頭的問題,是如何能讓慶忌沒有防備之心,才有成功的可能。
    除了沒有令人起疑的外表外,還要有勇氣與膽識。聽說要離就曾折服一位在淮河渡口與水怪肉搏三天三夜的勇士椒邱訢。闔閭素聞椒邱訢勇名,一聽竟有一個默默無聞的打漁人可折服他,便要親自面見這位伍子胥口中的異人。
    當闔閭初見要離時,被他那不及五尺的身材,細緻的腰身,醜陋的相貌搞得大失所望。數次問他:你真是伍子胥所稱的勇士要離嗎?伍子胥見闔閭喪氣,便說:良馬不在形之高大,所貴者能任重致遠矣。要離形貌雖陋,然智術非常,是唯一能成事者。闔閭半信半疑,但慶忌一日不除,就使其臥榻難眠,便耐住性子聽要離怎麼說,再作處置。要離說:善殺人者在智不在力。只要讓我能接近他,取其性命猶如割雞。接著說:如今慶忌招降納叛,準備大舉侵吳,我如能假借負罪出亡的名義,就可讓慶忌相信我,而有所圖了。闔閭問:以什麼罪名始能令其相信呢?要離說:王可以子胥欲伐楚而降罪於我,殺我妻,斷我臂,始能使其信也。闔閭一聽,為之震驚說:這讓我如何下得了手?要離說:捨不得妻子以除君之患,是不忠不義。若使我得忠義之名,舉家就死也甘之如飴。闔閭這才展顏,重設酒席款待要離。
    要離離開吳國投奔慶忌而來,並申言要為妻子及自己斷臂報仇。慶忌起初仍疑其中有詐,但見到他右臂被砍斷,才信以為真。後又從吳傳來其妻被殺於市,始不疑有他。要離以闔閭與伍子胥間虛構的矛盾誘使慶忌以為可藉要離去策反伍子胥。果然這是包裝得密不透風的一件陰謀,目的就是取慶忌性命。
    三個月後,慶忌以舟艦順江而下襲取吳國。要離與慶忌同舟,船走到江心,慶忌與要離走到船頭觀看吳都方向,此時忽然江上飄起一陣霧氣,遮住了視綫。要離便攀上桅桿,藉以瞭遠,他登上桅桿,用繫在桿上的繩子繫住腳踝,然後縱身一躍而下,盪至船首,正好慶忌坐在船首,等迴盪之際,抽出匕首,直刺入慶忌胸膛,慶忌一把抓住要離倒吊的腳,將其溺於水中,然後又將要離放在自己膝上笑著問他:天下有你這樣的勇士嗎?竟敢來刺我。左右見狀都拿矛來準備刺要離,但慶忌揮手說:他是天下勇士,豈可一日之內殺二勇士呢?讓他回吳去受賞吧。說完血流如注而死。左右只得遵令釋放要離,他對慶忌的手下說:我作了三件不容於世的事,一是殺妻子以求事於君,不仁也;二是為新君而殺故君之子,不義也;三是成人之事卻不免殘身滅家,不智也。有此三惡,還有什麼面目活在世上呢?說完,自刺咽喉後縱身跳入江中而亡。
    要離是個追求完美到了極致的人,他一輩子都想掙脫出自己矮小的個頭及醜陋的面貌,但當到達目的時,竟發覺自己為達目的憑白犧牲了的妻子,珍視他的慶忌,及受之父母的一條胳臂,所以決定為這些犧牲再作一次徹底的反省。現在在政治上有所追求的人也有要離一般追求完美的決心,但卻缺乏對自己走過的路稍作回顧,其實一路走來,別人與自己的犧牲都很多。

2011年9月20日 星期二

含恨的悲劇英雄﹝刺客篇二﹞

含恨的悲劇英雄﹝刺客篇二﹞
    豫讓是和專諸有著相同動機的刺客,但豫讓的故事更曲折些。事情就發生在春秋末年的晉國,當時晉國已是六大家族把持國政,智氏、范氏、中行氏、韓氏、趙氏、魏氏。豫讓曾在范氏及中行氏的家族內工作,但不得重視,於是豫讓就到智氏手下工作,智氏很欣賞豫讓。六大家族中也以智氏的實力最雄厚,智氏討伐趙氏,當時趙家由趙襄子當家,趙襄子無力獨自與智氏抗衡,就拉韓、魏兩家一起對抗智氏,畢竟還是人多佔上風,智氏就這樣被三家給滅了。豫讓逃到山中躲藏,一心想為東家報仇。於是改名換姓喬裝成一受過刑罰的人到趙襄子家裡應徵掃廁所的工作,暗中藏著一把匕首,準備等趙襄子上廁所的機會,將他刺殺,。可是趙襄子好像有什麼心靈感應似的,到了廁所門口忽然覺得有異狀,就叫侍衛來搜查,果然搜出豫讓來,他也不狡辯,自己坦承是來為智氏報仇的。左右都要趙襄子殺了他,襄子卻認為這個人很講義氣,就釋放了他。
    豫讓不死心,這一回用漆樹汁塗在身上,使皮膚潰爛像得了癩病,又吞炭使自己成了啞巴,別人從外觀上簡直認不出他來。他躲到襄子每天要經過的一座橋底下,準備在他經過時,出來行刺他。結果襄子的馬受了驚嚇,又讓侍衛從橋底下把他揪出來,襄子看他形貌雖變,卻也能猜出是豫讓來。就罵他說:你也給范氏及中行氏工作過,智伯把他們殺了,你不去替他們報仇,反而為智伯要找我尋仇,這是何道理?豫讓說:我當初在范氏及中行氏手下工作,他們視我如一般人,而智伯卻把我當國士一樣看待,我今天就是以國士的身份回報他。襄子聽了很是感動,對他說:你為智伯所作的已經夠了,而我卻無法再赦免你,你怪我嗎?豫讓說:今日您能成全我,就是在幫我完成義這件事,我怎會怪您呢?您若要更進一步的成全我,就把您的袍子脫下來,讓我刺它幾刺,也聊表我報仇的心願!趙襄子將自己的袍子脫下給他,讓豫讓在袍子上瘋狂的刺了幾下,然後說:這樣我可以到九泉之下去見智伯了。說完自刎而死。
    豫讓算是沒有含恨而終的一位刺客,突顯了趙襄子的成人之美,“士為知己者死”也是對他最好的寫照。
    宋楚瑜、馮滬祥、馬英九都曾在蔣經國的栽培下先後在總統府任職,在當時被譽為天之驕子,但後來都各自有了出路。馮滬祥離開國民黨加入了新黨,還與李敖搭配競選過2000年總統副總統。宋也在該年退出國民黨競選總統,後來高票落選,成立了親民黨。馬英九從來都沒離開過國民黨,幫過連戰、蕭萬長及後來2004年連、宋的總統大選。現在每年1月13日經國先生逝世的日子,他都親臨頭寮謁陵,前幾年有媒體跟拍,還錄下他在靈寢前長跪啜泣的畫面,現在已是一國之尊了,較不合適再行大禮,但當年提攜之情將永銘於心。

含恨的悲劇英雄﹝刺客篇一﹞



    太史公司馬遷在其史記中特別有一專章描述刺客,可見刺客在當時政治手段上的運用是很普及的,刺客跟那些遊走各國的說客在某種程度上有許多類似之處,譬如說都要有扭轉政局的功能,也要能完美的隱藏自己的企圖,當然還要有提著腦袋辦事的勇氣。此外,刺客在行刺前的潛伏,行刺的驚悚經過,及視死如歸的悲壯都能引起後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談論,更擴大了其戲劇效果,所以是歷史故事上的好體裁。由於刺客的下場多數不好,所以註定了以悲劇收場;又整個過程是要醞釀情緒才能鼓足勇氣去作的,為自己的殘忍行為找一理由,那理由自然就以恨最適宜了;因此我們稱之為含恨的悲劇英雄。
    首先,我們要說曹沬,他是魯國莊公時期一名勇而有力的臣子,但作了將軍後,三次與齊國的戰爭都敗北。這對一位有榮譽感的軍人來說是奇恥大辱,所以就趁莊公要割地給齊國的訂盟儀式上,手持匕首劫持了齊桓公,要他歸還所侵占的土地,桓公一時迫於無奈只好答應,但等
曹沬坐回自己臣子的席位後,就發怒要違背盟約並殺曹沬,但管仲制止了桓公,理由是背棄盟約等於自毀霸業,不如展現自己的誠信給各諸侯看,所以就照誓約把曹沬三次戰敗所割讓的土地歸還給了魯國。
    曹沬是基於齊桓公欲成霸業所以才能險中求償,其實這舉措成功的機會是極為渺茫的,甚至可能引來更大的災難,但這些都不是一個刺客的算計,這才是後世人不斷想要了解的理由。
    專諸,是伍子胥發覺並運用的一名刺客,當伍子胥來到吳國後,再三請求王僚伐楚,可是都沒說服成功。但卻意外發覺公子光想取僚以代之,就把專諸介紹給了公子光,公子光利用宴請王僚的機會,讓專諸捧著蒸好的魚來獻給王僚,而事先專諸就將一柄匕首藏在魚腹中,等一接
近王僚身邊,就從魚腹中抓起匕首猛刺僚,僚的侍衛也舉劍從後刺入專諸的背,專諸似無痛楚,一柄匕首直入僚的胸膛。
    專諸為公子光效命,是因為受到公子光的賞識,且以誠摯的友情感動了專諸,尤其體諒其事母以孝的心境。專諸最後以性命回報公子光,令世人為之動容。
    現代人從政當然不講刺客這種激烈的手段,但像刺客那樣的決心,卻是選佔所必須的。一切只講成本效益,那就作不出什麼大事來了。政黨在其支持者少的艱困選區往往找不到候選人,這時就要由黨徵召志士投入該地區,進行不對稱的選戰,這種作法就是現代版的刺客策略。

含恨的悲劇英雄﹝吳起篇﹞


 第二位當屬吳起,他其實是衛國人,當年想憑自己三寸不爛之舌遊說國君換取功名,然而不見用於衛君,還把家產揮霍殆盡,鄉鄰都恥笑他,他竟然一氣之下殺了三十多人,為了躲避刑罰逃到了魯國投在曾子門下學習。他一心想成大功立大業,即使接到母喪的家書,都置之不理,曾子得知後,將他趨回。後來棄儒從兵,成了繼孫武後偉大的軍事家。他到魯國求仕,當魯國與齊國交戰時,魯國國君本來要起用他,卻因為他妻子是齊國人而有所顧慮。吳起得知自己不為所用的原因後,回家毅然殺了妻子,表示自己不會傾向齊國,可見他是一個多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呀!
    他帶兵也異於常人,與士兵們穿一樣的衣服吃一樣的飯菜,士兵中有腳上長瘡的,他用嘴去吸裡面的膿,所以每一個士兵都願為他拼死效命。他雖有戰功,但畢竟在魯國朝廷裡還是因他是衛人而排擠他。所以他又去投靠魏國,魏文侯是當時最開明的君主,由李悝引介而成了魏國一名將軍,在與秦一戰中勇奪五座城池而聲名大噪。魏文侯封他為西河郡守,抵抗秦、韓兩國的入侵。歷經大小七十餘場戰役“闢土四面、拓地千里”。但魏文侯死後魏武侯繼立,本來應起用吳起為相的,竟突然任命了田文﹝魏國貴戚﹞,他三問田文,論行軍的能力、管理官員的能力、戰功,田文都自嘆弗如,但田文說:國君年少,全國憂慮,大臣沒有親附,百姓還不信賴,在這個時候,是你任相合適,還是我任相合適呢?吳起沉默許久,才知道自己敗在出身上。
    但楚悼王很欣賞他,派人去邀他來任相,他一接任,就嚴明法令,裁撤掉一些冗員,廢除一些已很疏遠的公族,把節餘的錢用在軍事上,幾年不到的時間,就使楚國變成一個軍事強權國家。但等楚悼王一死,那些曾被他裁撤的官員及廢除公族的人都藉機反撲,吳起跑到未下葬的楚悼王屍體前抱屍痛哭,但反叛者仍以箭射殺他。這就是吳起的一生,盡一切努力求功名利祿,但都無法得到應有的回報,最後含恨而終。
    吳起所處的時代距今已2600餘年,當時所謂的“血統不正確”、“政治不正確”至今仍瀰漫整個政壇。當年推舉李登輝為國民黨主席,竟然為舉手通過或起立鼓掌兩種方式鬧得不可開交,被譽為“民主先生”的李登輝何以計較這種“政治不正確”;出走的李登輝批國民黨為“外來政權”有別於其“本土政權”就是所謂的“血統不正確”。所以竟管政治形態從封建走入民主,人陰暗的心靈裡仍甩不開各種創造出來的“不正確”。

含恨的悲劇英雄﹝伍員篇﹞


含恨的悲劇英雄﹝伍員篇﹞
    中國歷史上有許多悲劇英雄,他們的故事也多是劇場裡的熱門戲,因為情節離奇,起伏轉折的幅度往往又超過正常人所能想像的程度,所以也特別能打動人心。但這些人都不是你我這樣的普通人,都有一種特殊的性格,也具有那種笑看人生的態度,我們說他們是悲劇英雄,也許
他們自己並不這麼看。
    中國歷史上要說被記載最多的一個悲劇英雄,就首推伍子胥了。他的父親及哥哥被楚平王及費無極合謀陷害後,他就揹著這深仇大恨逃奔至吳國,沿途千辛萬苦自不待言,到了吳國後,又為了實現他的復仇計畫,捲入了吳王僚及公子光間的鬥爭,其中買凶刺殺王僚及其子慶忌,
都是血腥無情地到了極點。等到闔閭上台後,大軍伐楚,他率軍攻陷自己祖國首都郢,把已死的楚平王從墳墓裡挖出來鞭屍,可謂把心中所有的恨都發洩了出來,令人咋舌。
    但這樣的前半生似乎還不足以說明他性格的剛烈,在吳國政治上,他也堅持在伐越成功後滅越,可是這時他所面對的君王是闔閭的兒子夫差,夫差未必像父親那樣與伍子胥有深厚的革命感情,而且伯嚭也勸他向中原發展霸業,所以未採納伍子胥的意見,但性情剛烈的伍子胥哪肯
罷休,一次又一次向夫差勸諫,言詞也變得失了君臣應有的禮節,數度衝突後,伯嚭竟將伍子胥把兒子送到齊國去的消息抖了出來,對夫差來說這可是通敵大罪,於是令其自刎,伍子胥死前囑夫差把他的頭顱懸在城門上,他要親眼看越軍進城的時的景象,真是悲壯到了至極的地步。他從悲憤中來又回到悲憤中去,真可說是一代悲劇英雄。
    後代人看伍員實不能太簡單化,以為他就是一個復仇雪恥,堅持己見,又不惜代價的人,一個人若前半輩子浸在仇恨裡,後半輩子又充滿怨,這樣的人還能是個人嗎?但在政治上有許多人是一輩子都在恨,不只自個兒恨,還要感染別人一起恨;怨也是如此。所謂沒有怨恨就沒有
動力,道理聽起來荒謬,卻有人奉若真理,政治不也太扭曲人性了嗎?蔣介石如此,李登輝如此,宋楚瑜如此,阿扁父子也如此。

2011年9月19日 星期一

出賣


      韓信征服趙國後,聲名威震天下,便想再伐燕及齊,與楚、漢鼎足而立。遂用了趙國降將李左車先聲後實的計策,成功的使燕歸服,正要去說齊,卻傳來劉邦已派酈食其前往,且讓齊王獻出了七十二城,就準備迎劉邦至臨淄,聯盟抗楚。韓信一想不好,引發妒嫉,深恐平齊的功勞讓酈食其搶了去,自己稱王的希望破滅。於是就不顧劉邦的反對,率軍悄悄渡河襲擊齊軍,並一路打到臨淄。這讓齊王田廣不得不懷疑是酈食其的陰謀,便將他烹殺了,自己率一支人馬往高密,結果也難逃韓信的追殺,齊國算是給韓信的大軍徹底瓦解了。韓信事後向劉邦討封假齊王,恨得劉邦咬牙說:要作就作真齊王,作什麼假齊王!
    等漢滅楚後,韓信被調為楚王,有一個曾在項羽手下的大將叫鍾離昧的來投奔他,韓信竟為了要取信劉邦,把他給殺了,割下首極獻給劉邦。劉邦可是看穿了韓信的為人─賣友求榮,若不趁早收拾他,還不知要顛覆到何時。所以就用計把他召回長安,由呂后下令斬之。韓信的下場如此,就是他自私唯我獨尊的作風讓劉邦對他起了殺機。
    想當年蔣經國突然過世,李登輝依憲法可遞補為中華民國總統,但國民黨是否由他接任黨主席,則有不同意見,而在中常會中,以身為副秘書長列席的宋楚瑜卻慷慨陳詞,力挺李登輝為中國國民黨主席,使李能在當時黨國體制下掌握實際的權力,也使其能屹立政壇至今。
    而李登輝卻在1994年宋楚瑜經選舉成為台灣省長後,感到自己的權力受到威脅,於是在1997年提出廢省的主張,並推舉連戰為第十屆中華民國總統,蕭萬長為副總統,完全封殺宋的政治前途,使宋不得不於1999年加入總統大選,造成國民黨分裂,民進黨陳水扁漁翁得利的狀況。李恐宋奪去其光環,所以不惜倉促廢省以阻卻宋的政治前途,算得上機關算盡,心狠手辣。但他沒想到馬英九會如此早接班,並搶回政權。
    李在政壇上左右逢緣的作法就是為免像奉天、當陽這類專案曝光遭追訴,陳水扁在任八年成功為其擋下,誰料民進黨竟因陳水扁貪污丟失政權,連又敗選,現在看到唯一能保護他的蔡英文似乎又搖搖欲墜,只好再回頭找宋來抗衡馬,其實他的如意算盤也非真挺宋,而是讓宋瓜分藍營選票,由蔡英文勝出,重演2000年老戲碼─“挺連抑宋暗助扁”。

2011年9月18日 星期日

天災人禍不可等閒視之



    魯哀公有一次問孔子:國家的存亡禍福都是天意吧?人是無法改變的。孔子說:不對!存亡禍福都由這個國家的國君及人民決定,天災地禍是不能對國家施加任何影響的。
    哀公說:可有什麼根據?
    孔子說:以前殷紂王在城樓上發現一隻小麻雀卻孵出了一隻大鵬鳥來,占卜的說:這是好兆頭呀!國家就要因此興旺了。殷紂王就憑著這好兆頭,放著國家不治理,還殘暴荒淫到了極點,滿朝文武沒一個能勸阻他,所以等武王的軍隊來征伐他時,就一敗塗地。這是他自己的行為違背了天意,所以把本來是象徵福的徵兆也變成了災禍。
    紂的祖先太戊,繼位時政治敗壞,太廟堂上竟長出桑樹及穀子來。占卜的說:這是國家要滅亡的兆頭呀!太戊從此修養身心,研究先王的仁政,確定了養民辦法,就這樣努力去作,過了三年,從遠方竟有十六國來仿傚殷的治理方法。這就是太戊的行為改變了天意,轉禍為福。
    所以一切的天災地禍都只是上天用來警告君主的,奇怪的夢兆是來警告人臣的;天災是無法勝過君主的仁政,異夢也抵不過人的善行。作君王臣子的人要明瞭這個道理,就能實現福國利民的政治目標。
    現代人自以為是科學昌明的時代,天災地禍都各有其自然的原因,實與國家治理的好壞沒有關聯。但1999年台灣發生921大地震,這是近百年來重大的災害,後來的幾次水災也都因為921地震而使山區的土質液化造成毀山滅村的重大災難。不只災情不斷,連許多經濟數據也顯示台灣自1999年後開始步入嚴重的衰退,社會上充滿浮動不安的情緒,這是李登輝12年執政種下的禍因。老百姓從善良勤奮變成政治權謀﹝全世界只有台灣老百姓懂選舉棄保﹞,政商媒竟然可組詐騙集團把國家掏空﹝政府債台高築﹞。但這個警訊未喚醒人民,2000年政權落入一群豺狼手中,司法都成了他們御用的工具,從中央到地方豺狼啃噬人民的事証歷歷在目。921告訴這個國家的領導人及人民走了十二年的錯路,但人民仍舊選擇走錯誤的路,上天只好用荒謬離經來回答人民。

老農



    二十年前,雲嘉南農業縣的農民過得挺自在,稻子在田裡長著,家裡卻還能搞些加工,生活悠閒,孩子在北部創事業,兩老帶著孫子,假日一家團聚,好不快樂!但現在真有說不出的苦,田裡的活兒做不動了,只能休耕拿政府的補助,加工活兒沒了,孩子在北部混得也不好,偷偷回來跟老伴拿錢,我只站在院裡餵雞拭淚,錢拿走沒幾個月,打個電話來說要到越南去了,老伴要我跟他說幾句話,我拒絕了,不是我不體諒孩子,是怕給他更大的壓力!孫子大了,愛往外跑,前些時候跟我吵要買摩托車,我沒答應,硬是跟我翻臉走了,後來他阿嬸看到他在斗六王爺廟裡扮八家將,我聽了心都碎了。
    現在年輕時交的朋友都很少往來了,坐在一起聊的都是政治,不是賣台就是阿共的陰謀,那一天,村裡開會結果打得頭破血流收場,為的是收購價要漲兩塊錢還是三塊錢,七嘴八舌,一個縣議員來致詞,說了半天是來邀功的,下面有人嗆了上面一句,幾個穿黑衫的就把那人架出去打了,那人不死心回到場子裡繼續罵,我站得遠聽得不是很清楚,就那麼一句:“阿扁啊騙郎!放那麼多蒜頭進來,叫我們按怎活?”沒等他說完,幾個穿黑衫的又把他拖了出去。回家的路上我跟老伴說:以後這款的麥叫我來。
    投票日,阿彩來催票,我應付幾句,她不死心,硬拖著我去投,我甩開她的手說:什麼人作攏同款,沒差我一票啦!她還是拖著我走,到了投票所,領票進了圈票室裡,我按自己意思圈了候選人。晚上開票,意外的那個帶人來打人的議員落選了,阿彩從此也不再來騷擾我,只是誰來幫幫我們呢?我要孩子回家來團聚,孫子能背書包去上學,我跟老伴坐在廊下看夕陽!很奢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