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23日 星期五

挾洋自重


    挾洋自重分為兩種,一種是仰賴強大的國外勢力鞏固自己國內的政權,最有名的例子就是春秋時的晉惠公,他因秦穆公而能回國繼承君位,雖屢次背棄秦,甚至被擄,卻因為姐姐是穆公夫人,而為其脫困,回國後繼續執政,使得那些虎視眈眈的公子都不敢與其爭鋒。現今國際社會更有數不清的此類事証,例如埃及前總統穆巴拉克就是得到美國的支持,使他在國內高壓統治貪污腐敗而政權仍屹立不搖。
   另一種是仰賴強敵的威脅而鞏固自己的權位,有名的例子如春秋時的蘇秦,他主張合從,對付強秦,所以各國都聘他為相;現今著名的例子就是前委內瑞拉總統查維茲,他力抗美國,不但獲得國內各黨派的擁護,且在中南美洲國家中獨領風騷,成為反對美國霸權的代言人。
    挾洋自重是政治人物對自處境地的一種調適方式,當然不止要鞏固自己的權位,也要為自己國家找到一個適宜的戰略位置,以免國家安全受到威脅。剛好台灣同時擁有上述的兩種外在形勢,一個是強大的支持力量,一個是強大的威脅力量,兩者相抗衡,彼此抵銷,我居中也許還能平穩度日;若一消一長,相抵有餘,尚有游刃空間,我也許就能有所進取之利;若兩強相諧,我則無往不利;最怕的是兩強皆視我為寇讎,那就只有徒呼負負了。
   民進黨近日為八年執政所開檢討會中,前國安會副秘書長江春男就表示,陳水扁因為信仰不堅定,所以致使台美關係如自由落體般墜落,而與中國更形同寇讎,才讓小布希與胡錦濤在白宮以最不雅的字眼羞辱,這正是民進黨在2008年挫敗的主因。但會後民進黨立院總召柯建銘卻不同意此說,這也正是民進黨為了鞏固意識形態票源而致國家安全於不顧的最佳例証。

金權政治


  所謂“裙帶資本主義”是泛指因血親、姻親或密友、同志關係獲得在政治或經濟上的利益。這種現象根源於三種原因:一是根深柢固的文化傳統;二是威權體制和政府對市場的過度干預;三是自由選舉與薄弱的法制基礎。這種現象普遍存在於亞洲及中南美洲國家,外表看似人民獲得了解放,政治體制也民主化,但是實際操縱這個國家的是極少數的統治階級,充滿貪污腐敗及蔑視人權的狀況;最顯著的例子就是菲律賓,趕走了腐敗的馬可仕,卻選出一個更腐敗的艾斯特拉達;印尼也不遑多讓,貪瀆的蘇哈托下台了,但卻無法將他及其家族繩之以法,而新的權貴階層裡仍舊藏污納垢;在許多南亞及東南亞的國家裡,分明社會上充斥著男女不平等,卻能選出女性領導人,其實她們背後都有“家族”的影子,她們不過是代言人,目的都是繼續在政治上佔得一席之地,並分贓各種政治利益。
  亞洲發展中國家是如此,已發展國家也有類似情形,只不過家族轉換成了財團,小圈圈變成了各立山頭的派系,像台灣、日本、韓國、中國皆是。這種利用政治上的權力壟斷資源分配利益的經營方式遍佈在各行各業;利益集團與政客相互依賴,互利共生;例如台灣早期的地方派系與黑金掛勾,日本財團豢養政客,大陸太子黨壟斷各大行業的特權,韓國大企業直接控制政府決策等。
  這種現象是否一無是處?2008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克魯曼就指這種裙帶資本主義在經濟發展初期確實有引導有限社會資源投入較大經濟發展途徑的作用,也就是鄧小平說的“先讓部分人富起來”的理由,但日積月累的結果,將造成監督不力與腐敗的問題。像中國經濟學家吳敬璉說的,通過權勢和關係網尋租致富者在得到既得利益後,卻已各種方式阻撓市場的改革,以鞏固他們的利益及繼續掠奪的權力。
  所以民主化的進程中就以擺脫“家族”及“財團”掌控政局程度為法治化的衡量標準;但就像李光耀說的,選舉是由大量金錢堆砌而成的,政客在選舉時需要財團大量金錢的挹注,而在勝選後則以政府所能掌控的利益作回饋,例如陳水扁以二次金改的國家資本協助財團擴張版圖,李登輝以開放金融機構嘉惠財團等;因此即使政府已邁向正軌脫離對財團的依賴,而財團仍無孔不入的想勾結不肖政客,藉公權力掠奪社會資源。

因勢利導


  二戰期間歐洲戰區的最高統帥是艾森豪,他手下有兩位各統領美、英兩國集團軍的總司令,一是巴頓﹝美﹞,一是蒙哥馬利﹝英﹞;當時德軍把注意力都放在巴頓的身上,認為他與艾森豪都是美國人,所以在最後的登陸戰時一定授命他肩負重任。
  這件情報傳到艾森豪耳裡卻起了化學變化,一來艾森豪不願軍中有美英兩軍相互較勁的情況;二來西西里島的登陸戰正如火如荼的展開,顯然英軍第八集團軍在登陸時被軸心國軍隊重擊而進展緩慢,反而巴頓所率領的第七軍團先攻下了巴勒莫。他不得不對巴頓表示讚揚,這正中了德軍下懷,可能從中挑撥。
  正憂心時,竟從西西里戰場傳來巴頓對兩士兵動粗的傳言,經查是兩住院士兵身上未有明顯傷勢,巴頓在視察時發現,斥責了他們,並甩了兩人各一巴掌,令軍士將他們送回戰場去。這件事本無足輕重,尤其一指揮官在戰場上對怯戰士兵的訓斥,何足掛齒;但竟讓艾森豪有了想法,他故意洩露此事給戰地記者皮爾森,讓他拿回國內大事報導,由於國內對歐戰很是憂心,許多士兵的家屬對此案兩士兵的遭遇感到委屈,因此掀起了很大的風暴,國會中也分成兩派意見,有人支持巴頓有人則不屑。艾森豪得知後,先向參謀長馬歇爾表達會要求巴頓道歉,但不解除其職務的決定。
  性格強烈的巴頓對自己這項舉措並不後悔,且站在戰地指揮官的立場,他也不能向兩個士兵道歉,因此艾森豪的命令雖已下達,巴頓仍拒絕接受,最後讓他至西班牙稍事休息。這項情報傳至德軍耳裡,大家都覺得這是艾森豪耍的把戲,欲擒故縱,登陸計畫正由巴頓研擬中;因此也忽略了對蒙哥馬利的注意,《堅忍行動》算是讓德軍掉進了陷阱裡。
  艾森豪能利用形勢創造對自己有利的局面,包括利用媒體,煽動情緒等技倆;而我們的軍方怎如此無謀還陷在進退兩難的局勢中呢?

2013年8月22日 星期四

槓上開花似的意外

    大陸的孩子很小年紀就立定志向長大後要作這個要作那個,有的甚至把那個職業的級別都講得很詳細,聽起來以為那孩子上進有目標,但這不是好現象,志向是要有的,學習的精神也值得鼓勵,但設定的目標如果都跟射擊一樣準確,那就失去了奮鬥的意義,因為我們要的是槓上開花似的意外。

“日據”乎?“日治”?

   反課綱運動對教科書中的「日據」及「日治」的稱謂爭論不休,他們認為日本是憑《馬關條約》合法統治台灣,而非非法佔據台灣;這種論點完全把中日甲午之戰是侵略戰爭的事實置諸腦後,反而將因戰敗被迫簽署的不平等馬關條約視為日本合法接管的依據,這就是日本皇民的觀點,怎配中華民國國民?  
   而且日本在佔領台灣後,依據台灣總督府的要求,由帝國議會通過《關於應在臺灣施行的法令之法律》,也就是俗稱的《六三法》,因為是根據明治29年三月公布的法律六三號而得名。這部法律完全不顧台灣人民的意願,也無法享受與日本人同樣的民主、自由,所以是一部徹頭徹尾的殖民法律,從頭到尾都把台灣當成是他的殖民地,所以今天有人議論“日據”及“日治”的問題,那真是沒有歷史觀念;治下的人民會有差別待遇嗎?只有殖民佔據者才會訂出這樣的法律來。

前瞻


     在美國總統紀念公園裡的四位美國總統雕像分別是華盛頓、林肯、傑佛遜及羅斯福,不過很多人把西奧多‧羅斯福與他的堂弟富蘭克林‧羅斯福搞混;西奧多‧羅斯福是第一位得到諾貝爾和平獎的美國總統,史上最年輕的總統,並且堅持貫穿馬拿馬運河的總統,他的外交成就是調停日俄戰爭;可謂功業彪炳。如今由美國人任選五名對國家最有貢獻的總統,他都列名其中。
    西奧多‧羅斯福給美國人的三個印象分別是:學歷好、年輕、貫穿巴拿馬運河,前兩項特質後來都有更傑出的人取代,唯有最後一項無人能取代,並且讓美國在二戰珍珠港戰役﹝1941年﹞後仍能保有海上優勢的總統,而他在1909年既已卸任。
    那麼台灣的前瞻是什麼?最近有一項新型交通工具叫超迴路列車﹝Hyper loop﹞,興建費用低不說,時速可達兩千公里,運輸量每小時一萬人;如果我們能興建一條通往廈門甚至上海或北京、香港、武漢,東京、洛杉磯的超迴路列車﹝Hyper loop﹞,我們就可以成為世界的中心,而不再爭什麼新中原了。

2013年8月21日 星期三

寒澈骨


  南非民權鬥士曼德拉因為領導反抗白人的種族隔離政策而入獄,一生在監獄中呆了27個年頭,與其說他解放了南非的黑人,不如說他解放了南非所有種族的靈魂,這才應該是他真正得到諾貝爾和平獎的理由。
曼德拉曾被禁閉在一個充滿岩石及海豹、蛇等動物的小島上;他住的是鐵皮屋,每天冒著烈日戴著腳鐐在採石場裡挖石頭;冬天則在冰冷的海水裡撿海帶。當局派了三個人看守他,由於時間實在太長了,他和這三個人成了朋友,當1991年他獲選為總統的就職典禮上,邀請這三個白人朋友同時出席。
  曼德拉在鏡頭前介紹這三位朋友,並向他們致敬,一個接著一個,讓全場15萬人都屏息;他說:其實我年輕時脾氣不好,但他們就讓我在深夜裡自由呼喊,直到我力氣用盡,後來我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原來處理痛苦的方式包括如何看待它,其中學會感恩與寬容就是最好的方式之一,但需要極大的毅力,若不是在那樣痛苦的環境及有人刻意視而不見,我是無能為力的。尤其出獄的那一刻,許多人都問我出去後的第一件事作什麼,我想了又想,終於有一個聲音在我腦海裡響起:將痛苦及怨恨都留在獄裡,否則我將仍在獄中掙扎。
  曼德拉的偉大不是他如何力戰白人的歧視,而是他以寬容與感恩面對這個曾經讓他痛苦的世界。所以曼德拉的精彩人生是從他出獄後的言行煥發出來的,而他的言行也由他27年的苦獄襯托得更令人動容。
  我常想林肯若不被刺,他解放黑奴的偉大功業是否仍如此在人們心中歷久不衰?金恩牧師若不被刺,他的非暴力民權主張是否那麼深植人心?他們都由曼德拉的例子中得到了印証,沒有極端的痛苦感受是無法顯現偉大的。絕不是利用人們模糊的印象及聳動的言詞讓人丟丟雞蛋就算偉大了。

2013年8月20日 星期二

說謊家


 一個叫彼什科夫的人一生都在掙扎,小時候喪父,母親將他帶到外祖父家,自己改嫁;他外祖父其實也是貧苦出身,由一名拉縴的縴夫作到印染公會的會長,但他沒有繼承人,最後因大量借貸給別人倒債而破產;所以十歲的彼什科夫要靠打零工度日。他在插班大學後接觸了馬克思主義,從此他認為解救俄羅斯勞苦人民的唯一希望就是馬克思主義。
  他的書唸得不怎麼好,因為他缺乏基礎教育的培育;交友情況也不好,因為他憤世嫉俗的言行令人不敢親近;但他的筆卻能真實深刻的描寫勞苦人民生活的點點滴滴,後來他找到了一份記者的工作,而且發表了他的第一部小說《苦人》。他在聖彼得堡參加一次學生示威活動,被當局血腥鎮壓,因此發表了一首詩《海燕之歌》,此也成為蘇聯革命運動期間被經常拿出來朗誦的一首詩,聞者莫不動容。
  自此他開始相信唯有革命才能救他的祖國同胞,所以他將所有的精力及創作投入了這項事業。他在歐洲旅行期間反對西方國家大量借款給日俄戰爭後瀕臨凋敝的沙俄,但勢利的西方國家根本不理會他的呼籲,他寫了《美麗的法國》譏諷他們;到了美國他為共產黨籌款,但卻被部分反共的媒體以他與隨行支持者間的曖昧關係誹謗他,在這樣的刺激下,他寫下一生中最膾炙人口的小說《母親》,至此奠定了他在文壇上的地位。
  彼什科夫本身對基督教的信仰讓他與列寧格格不入,於是默默的離開祖國寄居海外;直到他受到史達林的極力推崇又回到蘇聯為止。
  當時有一名叫馬爾扎戈夫的罪犯從索羅維次島上逃脫,到了自由世界後發表了一部《在地獄島上》的自傳,揭露了該島上非人的生活,造成極大的迴響。蘇聯為了反制這樣的指控,請來了名震遐邇的彼什科夫,讓他到島上去視察,並寫一篇文章駁斥這樣的言論。
  當彼什科夫來到島上時,當局已經把《在地獄島上》所描述的情景都加以掩飾,只有穿著休閒的犯人在海邊躺椅上看著報紙,有些犯人為了拆穿當局隱匿實情,故意將報紙都反著拿,而他卻默不作聲的將報紙都正過來後才留影。在參觀兒童教養院時,有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衝出歡迎隊伍向他當面投訴說:你看見的都是假的,如果你要知道真象,我可以告訴你。彼什科夫將小男孩帶進一間密閉空間裡,遣退所有隨行人員,聽那男孩的泣訴,雖然當時他也淚流滿面;但在回到莫斯科的記者會上,他竟袒護蘇共對大眾說:索羅維次島上從沒發生過《在地獄島上》那樣的情節。當他開完記者會在座車上有人遞給他的一張紙條上寫道:別擔心!那個胡言亂語的小孩今早已被處死了。
  這樣一位被譽為“史上最偉大無產階級作家”的人竟將一個孩子的真實控訴吞進了自己被意識形態蒙蔽的心裡,真枉費了他曾經為勞苦人民奮鬥的勇氣與創作,他的另一個名字可能較廣為人知,他就是高爾基─世上最大的說謊家。
  高爾基一人遮掩了近半世紀蘇共屠毒人民的真象,因為他心存偏頗;今天為大埔請願的學生卻漠視台南車站東移的抗爭事件,也同樣是心存偏頗,終究是說謊家。

2013年8月19日 星期一

吮癰舐痔


《史記》和《漢書》都把鄧通列名為佞臣,是認為他將君臣間的倫理破壞殆盡;最令一般讀書人為之不恥的就是他“吮癰舐痔”,用吸吮漢文帝身上爛瘡內的膿汁而感動文帝因而得寵,這令許多靠才識功名得寵的文臣武將都不屑他的舉止,因此才有稱其為佞臣的說法。其實在歷史上記載越王勾踐曾嘗吳王夫差的糞便來為其診病,最後得到復國的機會;春秋時的吳起也為屬下吸吮毒瘡而讓士卒為他不惜生命的戰鬥至死;偏偏一個為文帝吮癰舐痔的鄧通卻要遭到如此的撻伐,不知道理何在?
  鄧通本是個駕船的水手,當時人信五行之說,認為在水上工作要穿戴象徵剋水的土色衣帽,所以通稱水手為“黃頭郎”。他之所以被文帝拔擢,主要是文帝的一場夢所導致的,文帝夢見自己要登天了,但使盡吃奶的力氣都登不上天梯,終於有個人從背後推了他一把,才讓他登上了天梯,他回頭一瞧是個頭戴黃帽的人,所以夢醒後就遍尋天下的“黃頭郎”,想對他有所答謝;由於鄧通是個腳踏實地的人老實本分,不像其他人都想藉機親近文帝,因此反受文帝的器重,認定他就是夢中的黃頭郎。由這段描述就可知鄧通並不是一個投機分子,所以沒必要以“吮癰舐痔”的手段來擄獲文帝的心;而且吮癰舐痔在當時就是一種治療瘡痔的辦法,如果文帝未經治癒也不至會昏庸到對其寵愛有加了。
  文帝將同姓諸侯才有的鑄幣權也賜給了鄧通,因而使他富甲天下,但鄧通與吳王劉濞的鑄幣卻是當時流通性最廣的貨幣,原因就是其質地精良;這也說明鄧通並不是一個敷衍塞責的人,與歷史上說他“機巧諂媚”可能也有矛盾之處。
  他得罪了當時的太子,也就是以後的景帝,所以景帝登基後就隨便找了個理由將他的家產全數充公,最後讓曾經富可敵國的鄧通活活餓死。原來太子是因鄧通回答文帝“誰最愛朕?”這句話時,答稱太子,而文帝令太子為他吸吮瘡膿被拒,因而感嘆說:你才是天下最愛朕的人。讓太子的位子差點不保,因此埋下殺機。如果單純以鄧通如此的回答就論斷他巧計離間文景父子的感情,可能也不切實際;因為按文帝寵愛鄧通的情形看來,當時朝廷裡不屑鄧通的以申屠嘉為代表,若文帝想護佑鄧通怎會留用至景帝登基後?可見鄧通僅止於是文帝的男寵,他並無擾亂朝綱的企圖,因此也稱不上是佞臣。
  歷史上慣用傳統的思維模式來論斷是非,鄧通就是其中一例。我們分析抨擊鄧通最力的申屠嘉資歷就可知,申是為漢高祖打天下的人,從一名當人腳踩發弓的士卒作起,後來作到御史大夫,可見功業彪炳,在他眼裡鄧通“吮癰舐痔”就能平步青雲,豈不讓他憤憤不平?所以與太子聯手肅清了這一個本分的男寵,此便是事情的始末。  擱今日來看又何嘗不是,誰打破了兩岸的僵局?誰讓使用者付費的正義獲得伸張?誰讓公投真正成為政策的最終裁判?誰讓退休制度徹底檢討?誰讓軍審制在承平時期回歸司法?但這個社會的部分人是拿自身立場作為是非判斷的,譬如說執政時只顧著耍弄手中的權力,爭取媒體的關注,享受著一切自己過去所反對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