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21日 星期六

以禮分施,均遍而不偏



    作為人君的人要按照禮義來分配利益,使公義普遍而不偏差。什麼是禮義,就是要衡量其對國家的貢獻及曾為國家犧牲的個人及群體,優先優厚的給予撫卹,並依貢獻犧牲的程度而定。政府若有餘力也應依序對社會弱勢、貧困、殘疾者進行照顧。而不應普遍不排富政策賄賂式的發放節金、年金,那才是排擠社會福利的罪魁禍首。
    最近許多人在討論退輔制度,認為過度優遇老兵,造成對社會福利的排擠作用,因此建議政府應予取消,轉而照顧老農老漁等。這基本上就是分化的技倆;當年金門戰役不只外省籍的老兵甚至許多台灣充員兵也參與,犧牲極大,也因此得到國際社會的注意,以中美防禦條約保衛台海安全近四十年,他們理應受到國家照顧,其家屬也應受國家撫卹,為什麼竟有人昧著良心主張剝奪其福利?這種煽動群眾藉以獲致政治利益的人實不配為官員或民意代表。

法不能獨立,律不能自行;得其人則存,失其人則亡。




  法律是不能單獨有所建樹的,其實行是需要治理國家的人才;有了人才則法律得發揮其功能,否則法律就完全喪失其功能。現代人講法制,是民主政治最基本的架構,而去推行實施的人則要有以國家人民為己任,運籌帷幄能力者才可勝任。有了這樣的人即便法律是簡略的,也可應用在一切事務之上;而如果沒有這樣的人,法律即使完備,也形同具文,不能應付各種變化,國家還是會淪為混亂的局面。所以作為國家領導人首先就是為國家找到這樣的人。尚書上說:周文王的一生一世敬慎戒懼,為的就是找到這樣的人。
   現代民主政治的領袖,也聲稱要建立國家的法制,有的視以往的法律為無物,要由他來重新建立;如李登輝擅改憲法六次,即是其例。有的則拘泥於法律的形式,說什麼惡法亦法;馬英九連撤換檢察總長,終止其任期的膽略都不夠,亦是畏法之一例。這些人都把法律看作是標的,而忽略執法人的重要,即是今日民主政治不讓人稱心之處。

執神而固



    本句的意思是:堅持做到盡善盡美不傾斜的境界。荀子認為聖人的道德源於此法則。所謂盡善盡美就是按道義行事,遵循禮法,並從善如流;固則是決不逾越本分與法紀。聖人要達到目的是依照正道而行的,不絲毫偏離。這與一般小人要達到目的便不擇手段是截然不同的。如候選人標榜為人民做事,但卻以賄選來獲取權位,其當選後,必貪贓枉法,唯私利是圖,把競選時的承諾拋諸腦後,所以人民可由其競選時的所作所為判定其是否是為人民作事的人。
    如果有人在人前痛罵某政策有損社會正義,但卻私下申領遭人非議的政策福利,豈非“人前說一套,人後做一套。”一旦其執政,不 知要作出多少違背其承諾,出賣人民的事。

不以私欲亂所聞,可謂勁士矣。



   不以自己的想法來解讀世上所發生的任何事務,就可稱為正直的知識份子了。現在知識份子都存在著偏執的意識形態,所以在面對現實問題時,都以個人偏執的意識解讀,所以也堅持用自己的方法解決,完全失去客觀性,其實這也不符合一個知識份子公正客觀的求知態度。
   台灣部分媒體的政論性節目,請的來賓也多有國內知名大學的學者,但針對問題卻都以個人的偏執解讀,且每有情緒性的發言,此便失去了知識份子的角色。

分不亂於上,能不窮於下,治辯之極也。



   荀子說:君主以德性來選擇適任官職的人,就不會攪亂官員中的倫理;臣子以能力接受官職,就不致做事陷入困境中;此便是政治的最高境界。
   現代民主政治,政黨輪替是司空見慣的事,除了政策的變換之外,人事的更迭也是意料中事,使毫無行政經驗的人帶領舊官僚進行改革,誠屬不易,非但政策無法落實,頻繁異動的結果,也使官員產生僥倖心理,最終受害的是民眾。這種現象在台灣的兩次政黨輪替中都發生,執政的蜜月期縮短,新政府的民意支持度一再下滑,迫使許多改革都無法順利推展,也因此失去人民當初換黨執政的本意。近來美國、日本、南韓、澳洲、法國都有此現象,可見不是台灣馬政府獨有的情況。
   新政府在任命政務性官員時,必須依其德性作為遴選的標準,所謂“德性”是指個人的品德操守及快速學習的能力,能在既有組織架構、法令預算及官僚意識的情況下實施改革,且要具備堅忍的毅力,不能面對阻力就退縮。當然新政府也不能不務實的亂開競選支票,使改革落空。

2011年5月20日 星期五

中事中說



    荀子說:凡事有益於治理國家的就做;否則不做,便能正確的處理政事,此即為“中事”〈中﹝音仲﹞合乎的意思〉。凡知識是有利於治理的就確信它;否則棄置,這就是正確的治學之道,此即為“中說”。相反地,不合乎治理之道的事就是禍國殃民的妄行;不合乎治理之道的知識就是邪說。
    台灣為了突破現有的困境,與大陸降低對立情勢,相互加強交流,促進經貿往來,擴大國際參與,這就是現在台灣最急需要解決的問題,如果政府是朝這個方向去做的,那就是荀子所謂的“中事”,其他誤導這個方向的所有事,都是“妄行”。在知識學說方面亦復如此,能夠發展經濟,增加人民福祉,創造合諧社會的理論學說就是知識分子所應致力研究的,其他有損於上述目標者都是邪說。主張台獨的人常持台灣人的血源不是來自大陸,這種立論既昧於事實,也無法使更多人相信台灣應獨立的理由,即是邪說。

大儒之效



    荀子說:周公是在武王已逝,成王年幼的當頭,登上天子位,決策天下事,心安理得,一點也不怕天下人說他貪戀權位。後來他又殺了自己兄弟管叔,原因是管叔竟與殷后裔武庚相謀作亂,甚至把周武王允許殷人在原國都朝歌建諸侯國以祭祀祖先的承諾也毀棄,但天下人都不責怪他。他設立七十一個諸侯國,有五十三個是姬姓,天下人也不說他偏私。原因是他都以周王朝的延續作為一切處理政務時的準則,因此才得到天下人的諒解。
   周公在成王成人後就歸還王位,回到自己作臣子的位子上事奉成王。這便是荀子所認為的“大儒”,以維護周王朝的政權作為核心,一時變通之計,像以庶子的身分代行嫡長子的政務,誅殺兄弟管叔,遍設姬姓諸侯,只為維繫周政權的延續。
   馬英九執政後,對於許多積弊已深的改革都受制固有僵化的體制或不合時宜的法令所束縛,以致成效不彰。例如一個不適任的檢察總長更換,竟因受其任期的限制而任其胡作非為;司法院長竟坐視其下屬法院法官違法亂紀,而理由竟是維護司法獨立;法務部長可廢弛職務不決定死刑的執行,甚至還公開說自己反對死刑的立場;這便是作為國家領導人的人前瞻後顧,缺乏核心思想,以致遭人非議的例子。如果馬在這些涉及司法制度的人事上是以果決的態度處置,那麼他就不會在王金平關說案中被外界質疑是以非法手段清除異己了,因為以上所說的任何一件司法人事不當都要比立法院長關說更傷害司法制度。周公的一切作為若不是最後歸政都會被人非議他是奪權打擊異己。

使馬圉﹝音雨﹞



    孔子周游列國時,有一次他的馬跑脫了,去吃了農民的庄稼,那位農民很生氣,便扣住馬不還給孔子。子貢便去向農民討回那匹馬,子貢說了半天,低聲下氣也沒能討回那匹馬。孔子看了便說:以別人不愛聽的話去說服別人,就像以祭品去供奉野獸,以九韶的美樂去打動飛鳥一樣,是沒有用的!於是派養馬的人前往。養馬的人對農民說:你不在東海耕種,我也不在西海旅遊,﹝意思是我兩在這裡碰見了,豈不有緣?我的馬不吃你的庄稼吃誰的呢?﹞而今相遇,我的馬能不傷害你的庄稼嗎?農民聽了,竟轉怒為喜,把馬還給了孔子。
    人都各自與自己同類的人比較容易溝通,以詩書去與未識字的人講理,這就是迂腐的讀書人誤國的主要原因。養馬人的話雖說得很適當,但若子貢也說同樣的話,那農民仍是聽不進去的。為什麼呢?讀書人與農民畢竟在本質與外貌上有很大的差距,他們所想所識也差別很大。又孔子何不事先即派養馬人去與農夫溝通,而讓子貢去呢?如先讓養馬人去,子貢心裡必然不服。只好讓子貢碰了釘子後,養馬人的妙用才能發揮出來。聖人通曉人情,而使每個人的長處都發揮出來,但後來的人卻以各種法令束縛人,並設下種種資格的限制,如此用人還指望這個人樣樣都通,這種用人的方法是沒辦法辦好天下事的。

劉晏的造船事業


      唐代宗時,劉晏奉命在揚州設置造船場,每艘船的預算是一千兩白銀。有人說,造船的實際費用一半都不到,請求刪減經費。劉晏說:凡要成就大事的人都不會吝惜花小錢,凡事都從長遠著想。如今才剛開辦造船場,辦事的人較多,宜先使他們的花費不要拮据才是,這樣才能使公家的船造得堅固完美。若現在就斤斤計較,如何才能使此業長久辦下去呢?自我之後,必有減少預算的主事者,如果過分樽節,則所造之船就不能運輸了。果然,此後五十年,主事者都大量刪減造船的預算,所造出來的船更加脆弱,極易損壞。河運事業就此衰敗。
    現在政府的各項公共建設都以預算招標為準則,廠商為了取得政府的標案,便競相殺價,政府中負責招標的官員也在目標的預算範圍內,核准最低價者得標,不顧品質,因此使得政府的公共工程常出現瑕疵,影響大眾使用者的安全。像近來台北市有一項“路平專案”,對台北市的馬路進行高品質的鋪設,使不致在雨季路面不平影響用路人的安全,但此項施作的費用卻比平常路面鋪設的費用要高許多,這就是政府部門已意識到以低廉價格所取得的低品質公共工程,不只是影響市面的景觀,同時重復施作的結果也未必能替老百姓省錢。

鐵券金書



    唐高宗之子李賢看到軍中的官吏有增無減,便向高宗建議,說:天地萬物都有生有死,如果人只生不死,則我們所居住的地方將無以負載。自古以來有軍功者,國家都以鐵券金書記載他們的功勳,表示永保他們的爵位。但其子孫參差不齊,再三觸法,此時便應革除他們的封賞。如其再立新功,就再賜其爵位。怎可一再違誤卻不加以懲處的呢?如今這種風氣沿襲下來,使國家的官吏愈來愈多,而士卒卻愈來愈少,老百姓長期擔負奉養他們的責任,以致民窮財盡,國家也無法再承受了。這不得不使人擔憂啊!
    李賢說這段話的意思是對有軍功的人給予封賞,但其子孫若有違法失職,就應從其先人的封賞中追討回來,而實踐賞功罰過的標準。
    近來台灣內部又有退休公務人員領取18%優惠利率的爭議,在野黨利用這項早期對退休公務人員的照顧方案,擴大渲染為公教人員與一般人民在社會福利措施上的差別待遇,激起民怨,想從中謀取政治利益。然而,當年民進黨執政期間誓言捍衛18%優惠利率的政策,如今下野,卻以此作為撕裂族群的工具。且其政黨檯面上的人物也多數都享有此待遇,現在的蔡英文主席就是受惠者,卻以不公不義的口吻指責一般公教人員,這是何等令人不恥的行為。
    如今公務人員的待遇與一般大眾的收入確有明顯的差距,政府早年照顧劣勢公教人員的政策,於今也有檢討之必要,所以馬政府提出“瘦高官,肥小吏”及排富的原則就是對此政策的改革方式,或許仍有不周全之處,都可依立法之方法表達立場,然民進黨卻以此作為挑起社會仇恨的議題,擴大矛盾,以使其在選戰中獲利,這就是只有自己政權利益考量卻無社會公義的政客行徑。

2011年5月19日 星期四

位高益下,官大心小,祿厚慎不取。


    孫叔敖作楚國令尹,許多人都來向他道賀,有一個老者穿著粗麻衣戴一頂白帽〈為人弔唁時的穿著〉來向孫叔敖弔唁。孫叔敖知道後,穿戴整齊出迎此老者,並問:楚王不知臣不肖,令我為令尹,百姓都來向我祝賀,只您老先生來弔我,有什麼說法嗎?老者說:有說法,自己顯貴卻仍向人民去炫耀自己的顯貴,則人民將離他而去;權位已極仍專擅攬權,則人君厭惡之;俸祿優厚仍不知足者,禍患將至。所以位高者應態度卑下,官大者應更小心,厚祿者要戒慎不可貪求,你如果能守此三律,便能治理楚國了。
    這故事說明為官之道,如今高官經常去參加地方的剪彩、宗教法會、甚至婚喪喜慶,就是利用自己的顯貴,去贏取更多的讚譽,殊不知其顯貴是人民付與,為的是替人民興利除弊。已大權在握的人卻仍想更上層樓,獲致更大的權力,殊不知人民付與其權力是要他為人民謀福禳禍。已享厚祿的人,仍不知足,還要貪贓枉法,巧取豪奪,殊不知人民奉養他是要他為人民創造幸福。

豫且之患



    戰國時吳國的國君想與民眾一起飲酒作樂,伍子胥就勸阻說:不可。從前有一條白龍到清水深淵中嬉戲,為不使自己的樣子突兀,就變作一條普通的魚,漁人豫且不知,用標魚鎗把那白龍的眼睛射瞎一隻,白龍升天去玉帝處投訴,玉帝問牠:當時你是什麼樣子?白龍說:我變化作一條魚。玉帝說:魚本就是會遭人射殺的,豫且射你有什麼罪過呢?雖然白龍是玉帝喜歡的寵物,豫且不過是宋國的一名漁夫,如果白龍不變成魚,豫且就不會射傷牠;如今您是一國之君,卻與一般百姓飲樂,臣恐您會遭如豫且這樣無知之人的危害呢。吳國國君因此作罷。
    我們所處的社會已是多元社會,對問題的看法也呈現各種不同的角度,但卻在政治的議題上朝更為兩極化趨勢發展,其實這是扭曲的,許多政治人物願意站在一起,都是面對強敵時,暫時擱置彼此的矛盾,共同消滅眼前的敵人為要,如果成功,可能因為利益分配的原因決裂;但如果失敗,則必定歸罪他人,重拾矛盾相抗,政治的現實就是這般泯滅人性。所以現在國民兩黨都在選擇副手,要有“靡不有初,鮮克有終”的思想準備。若相互不以誠相待,各懷鬼胎,則就要提防豫且之患。

小忠,大忠之賊也;小利,大利之殘也。


    晉國與楚國在鄢陵交戰,楚將司馬子反在陣前廝殺數陣,返帳中向他的僕從豎谷陽要水喝,豎谷陽疼惜他主人,想拿酒給他喝將其灌醉,就可不出陣應仗了,子反一聞是酒,就對豎谷陽說:這是酒拿下去!谷陽拿下去後,再端上來,還是被子反聞出是酒,又叱其拿下去換水上來,谷陽仍舊端下去又端上來,子反不疑,一口飲下,就醉倒睡著了。楚王想繼續戰,叫人來喚子反,子反說他心絞痛不克出征,楚王於是親自來帳中探望他,一入帳就聞到帳裡皆是酒味,就叱責他說:今天楚國就看司馬的了,結果司馬竟醉至如此,根本是要亡我楚國嘛!於是將子反斬首。豎谷陽想進酒給子反,使他不岀征,結果竟使子反斷頭,真是愛之適足以殺之。僕從對其主人盡忠是小忠,保衛國家是大忠,結果盡小忠而妨害了大忠,因此說小忠賊害大忠;同樣地,有時個人的利益也損害國家的利益,因此小利殘害大利。
    台灣奮鬥了許多年想加入國際組織,增加能見度及擴大參與,將台灣對世界的實質貢獻能超越政治的藩籬。終於在美國的協助與中國的善意回應後,台灣進入了WHA成為觀察員,名稱為〈中華.台北〉,固然未以國家名稱成為會員國,但這已是政府多年來的努力成果,最主要的是台灣終於可以一準國家會員的身分與會,並同時參與其他國際性組織。但在野的民進黨卻以此攻訐馬政府說他是賣台,完全不顧台灣人民的尊嚴。這就是為了自己政黨選舉上的利益,而犧牲國家利益。表面上團結了台獨意識的選民卻徹底撕裂了台灣全體國民的感情,以小忠賊大忠,莫此為甚。

2011年5月18日 星期三

再論伍子胥



    吳王夫差攻克越國後,接受太宰嚭的建議,准越句踐請和,並自降為吳之附庸,伍子胥便向夫差諫言:句踐這個人能忍人所不能忍,如果大王現在不滅了他,定會後悔。夫差不聽。其實夫差有意進軍中原奪得霸位,所以他無意再與越國死纏爛打,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齊國。正準備出兵攻齊,伍子胥又諫言:不可攻齊!越王句踐臥辛嚐膽,弔死問疾,且能用人,此後必為吳患,這才真正是吳國的心腹之患,而大王竟要分散兵力去伐齊。夫差聽此言,肯定心裡更不舒服,他有志於中原,而伍子胥卻要他困守江東,自然是雞同鴨講。但這次伐齊,卻意外大敗齊軍,還收服了齊的鄰國魯國及鄒國,可謂夫差的一次大勝利。自然回國後更不聽伍子胥的話了。
    又過了四年,夫差再度要伐齊,不死心的伍子胥又對夫差諫言勸阻,但句踐事先已由太宰嚭處得知,所以當夫差有此意時,句踐就第一時間表態支持,甚至出錢出力,粉碎了伍子胥想再藉越國扯後腿的理由。諸多不利於伍子胥的因素,竟未使這位老臣退卻,他依舊上言:越國是心腹之患呀!相信他而出兵,即便攻克齊國,對我們來說也僅是一塊沒用的石頭田而已。這句話簡直完全否定了夫差的智慧,因此夫差恐他再囉嗦,就把他派赴齊國作大使去,基本上已完全不信任伍子胥了。所以太宰嚭對夫差後來的一段話成了伍子胥的催命符,嚭說:伍員這個人剛愎自用且殘暴不忍﹝伍員曾鞭楚平王屍,以示報其父兄之仇﹞,對大王第一次伐齊的勝利,心懷怨恨,他已將其子寄放於齊國大夫鮑氏處,就是希望大王這次伐齊大敗,大王不得不小心此人呀!於是夫差賜死伍子胥。
    這裡說明了一個諫臣要取得君上的信任才是能提出諫言的基本條件,伍子胥不了解夫差的圖謀,而自以為是的要夫差消滅句踐,就是與夫差的想法南轅北轍;在夫差大勝齊軍後,又說齊是無用之地,簡直否定其智慧;寄託其子於國外,更使夫差不能諒解其所圖,所以這是雙方互信的一步步瓦解。即便伍子胥曾對吳國立下汗馬功勞,甚至強力支持夫差繼承王位,但一旦信任盡失,也無法顧全性命。
    所以今日台灣的政治現況亦復如此,政治人物的誠信盡失,問綠營支持者誰相信阿扁的廉潔?誰相信蔡英文對18%優惠存款是基於社會公義立場而反對?

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


      孟子說:一個想要治理天下的人君,首先要親愛其親近的人,﹝第一個親字作動詞“親愛”解,第二個親字作“親近的人”名詞解﹞,再推而廣之的去愛天下所有受其統治的人民;最後以天下最廣大的愛再擴而及於所有的物種。其主要的意義在於“從自己身邊與自己親近的人開始,使成核心,再向外擴增,循親疏遠近的順序,以至於全體大眾。”這也是儒家思想與楊墨思想的最大不同,也被認為是最符合政治理論的一種思維。在現代政治之中,更有其循序漸進的必要。無論在中國近代傑出政治家如鄧小平及蔣經國都是循此思維執政,而逐步達到廣及大眾的效果。例如蔣經國重要的退輔措施,安定許多從大陸隨其父來台的老兵,他們未必與國民黨有一致的思想,甚至有部分也埋怨國民黨當初徵召之手段,害其有家歸不得。但這些人在退輔制度的照顧下,逐漸成為國民黨最核心堅強的支持者。再看鄧小平的例子,鄧是經過權力鬥爭的人,但其不敗的原因,就是他掌握了二野這支老槍桿的力量,而逐步掌握所有軍系對其效忠,所以在四人幫時代,首先就有葉劍英對其傾斜,使他最後能驅逐四人幫勢力,掌控政權。
    而今在台灣的民進黨也是以鞏固核心力量為擴展其政治版圖的策略,擁有了執政的實力。但國民黨卻顯得分崩離析,李登輝執政期間已極盡手段的瓦解國民黨,使軍與政矛盾,使政與黨衝突。但繼任者卻沒有掌握形勢,只鬆散的集合反台獨勢力,所以2000年及2004年都敗於民進黨,陳水扁即便在沒有任何政績,且不斷操弄人民的情況下依然勝選,這就足以証明國民黨已失去核心組織及動員力量。馬英九2008年的勝選完全是反扁的民眾情緒沸騰所致,從台北街頭的紅衫軍運動就足以吞沒民進黨,所以馬英九是適逢其會的接受了反扁光芒的投射。但其執政後,沒有整合國民黨內部的分裂勢力,更沒有建構其核心組織,反而為彰顯其政治合諧,讓前朝人士仍佔據其位,混亂其政。這就是馬英九今日每戰皆敗,雖努力施政仍看不出執政效果的原因。但反觀宋楚瑜在省長任內即組織了其核心力量,充分掌控情勢,發揮執政的效果,惟其擴展過速,動搖了李登輝在地方的基礎,因此慘遭凍省去職的後果,其雖參與2000年大選,也自知其核心力量擴展受阻,終必飲恨。
   因此孟子說“親親而仁民”,其中所含的政治策略,應為嗜引古典之馬英九所識。

2011年5月17日 星期二

供品


     最近萬華龍山寺發生一樁老阿嬤偷供品的事,寺方人員認為供品屬香客所有,為保護香客的財物,所以不得不報警處理,如果香客不再取回,則統一送孤兒院。而警方也憐憫老阿嬤的處境,巡警自掏腰包買了一個便當給她吃,她還未來得及吃,警方就用警車將她送至地檢署處理了。
    很久以前,在河北滄州一個寺院裡,有一個比丘尼,匆忙預備觀音大士次日的誕辰法會,就把一般善男信女送來的果品供物都用器皿裝盛佈置好放在供桌前,從凌晨開始就沒停過,到了午後,終於一個法場都已佈置妥當,人也累得靠在供桌腳上睡去。恍惚之間,觀士音菩薩竟從神壇上飄然而下,來到她面前,對她說:妳擺的這些供品不但好看,還真引人食欲,不過我是不吃這些的,從這些供品中,我就能體會信徒們的誠意了。不過寺外那些流浪的饑民可也是想來向我祈福的,這樣吧!將妳為我準備的供品分給他們,算妳敬我的功德加十倍。說完,手沾靈芝水噴了一些在比丘尼臉上,頓時將她驚醒過來。她二話不說就往寺外走去,果然有十餘個饑民倒臥在那裡歇息,個個面黃肌瘦。比丘尼便將供桌上已佈置好的供品拿下,分給饑民,這時從大殿神壇傳出的悠揚佛樂聲,直震撼人心。
    我們這個社會充滿愛心,見到偷供品的阿嬤被移送都不忍心,但我們社會也同樣僵化與不知變通,讓愛心無法讓需要的人真正享受到。想那供品是奉獻給神明的,所有權轉移給了神明,由神明去決定它的去留才是,寺廟人員竟仍以香客為主,其視神明為何物呢?警方將偷取供品的阿媽移送,也未免小題大作,檢方是否應傳觀音嬤來作證呢?

賜薄請厚



    齊宣王時,諸侯舉兵討伐他,宣王很緊張,就召臣子來告訴說:有誰能用智謀為寡人解難。這時一旁侍立的淳於髡就仰天大笑,不回答宣王的問題,宣王再次向他提問,他都只笑不答,宣王於是顯得很不高興的說:你以為寡人在開玩笑嗎?淳於髡說:臣豈是以為大王在開玩笑,臣只是想起鄰居為他田地祭祀的事而感到好笑而已,他只拿一盒飯、一壺酒、三條鯽魚就祈求上蒼要讓他的田高處長稻、低地收穫百車、還要能永遠遺傳給子孫,繁榮有餘。似乎對鬼神的奉獻太少,而祈求太多了些吧!
   宣王一聽知道淳於髡說的是自己,就立刻提升他為上卿,賜他千兩黃金,戰車百輛,與其討論平定諸侯大軍之事;諸侯們一聽,都相繼撤兵,取消伐齊之役,這豈不是淳於髡的功勞嗎?
    現代公務員所司各職都是專業繁複的,且相互協調合作才能完善執政者所交付的工作任務,然而有些民選的首長卻自以為民意至上,忽略技術官僚的重要,頤氣指使,甚至以凍漲其薪資作為討好選民的工具,這樣的執政必是一事無成。淳於髡此句“何以賜鬼薄而請之厚矣”即指此而言。

人君忍其臣者


      晉文侯每到一個地方,下車來行走或是上下樓梯,都要臣子來攙扶他。惟獨隋會不攙扶他,於是文侯就問:隋會!你知道作臣子的人不敬其君,是什麼罪過嗎?隋會說:死了再死。文侯又問:什麼是死了再死?會說:就是自己被處死,妻子也要被處死。隋會接著問文侯:大王為何只問為臣者不敬其君?為何不問為君者不敬其臣呢?文侯問:為君者不敬其臣罪當如何?隋會說:若不敬其臣,則有智慧的人不替他謀劃,善言語者不為他說話,仁德之人不為他作事,有勇力的人不為他效死。晉文侯一聽,立刻扶車上的繩索下車來對眾大夫說:寡人有腰脾酸疼的毛病,諸大夫不要怪罪才好。
   這故事說明作為領導人要善待屬下,而不只是要求屬下對他恭敬。現代政治更繁複於昔日,且各有專精,領導人需要有能力的人來為他作事,才能推行自己當初的政見,而不能一味要求屬下對其拍馬逢迎。民進黨執政期間,頻頻更換內閣閣員及閣揆,就是一種對屬下不敬的作為,所以沒有一位閣員肯盡力為其作事,大家都存在著《此官阿扁賜,紕漏阿扁事;若無富貴志,匹夫皆可叱。》的心態,怎能實現政見呢?
   

見小曰明


   魯國有一條法令,若能向其他諸侯國去贖回魯國百姓的人,可向政府申領補助;子貢是魯國有錢的商人,向諸侯贖回魯國百姓卻不去申領補助,孔子見了就說:子貢你這樣作是錯的呀!品德高尚的人作事是會對尋常百姓產生效法作用的,因而要作對百姓有教化作用的事,不是只滿足自我就可以的了。如今魯國人是富有的少,而貧窮的多,如果皆認為贖百姓而不申領補助是一種廉潔的風尚,不申領補助就不能再繼續贖回魯國百姓,那麼自此以後,魯國人就只能永留異地為奴了。
   孔子這個觀點可謂對教化有更深一層的了解,所以老子說:能觀察至細微之處,才能稱得上“明”。孔子不以個人之德為尚,而以教化眾人之德為的;不以一時之義而害永恆生衍之道,就是其對真正“德”的了解甚於常人之處。
    2000年陳水扁當選總後,首先將自己的薪酬與副總統的薪酬都減半,此舉在當時曾引起許多人的好評,暫不論其是否沽名釣譽,但自此以後社會上就避談公務員調薪之事,造成公務員談調薪就是“自肥”,不知“民間疾苦”,公務員的士氣開始低落,許多政務都難以推行,社會上也深植公務員“尸位素餐”的觀念,因此其地位日益低落,無法吸引優秀人才進入公務部門,這對整體國家的影響是非常巨大的。如今台灣民間的薪資水準也都處於很低的水平,即是整體生產力錯置無法發揮效用所致,企業因薪資成本不願投入高級服務業,而流於低價加工行業,使社會產業替代率停滯不前,這些皆起因於公務員薪資凍漲的影響。說明政府在薪資領域是有示範作用的。謹以此文供眾參卓。

2011年5月16日 星期一

節婦



    農家女郭六,在大饑荒年裡,被丈夫遺棄在家照顧公婆。她有幾分姿色,被鄉里輕狂少年覬覦,便趁她食用不足,以金錢誘惑她,她都堅決不從,以自己的手工針線養活兩老。但日子一天比一天艱困,她實在無以為濟了,就請眾鄰里來,向他們磕頭說:我丈夫把父母託付給我,現在我的力量用盡了,再不作打算,就會一起餓死,各位如能幫我的就幫我一把吧!不能幫我,我只好賣笑維生,請不要笑話我!眾鄰聽了,都覺得她可憐,但也無能為力。    她於是開始了賣笑生涯,初期她積攢了一些錢,買下一女孩,把她藏在她生母家裡,不讓外人見到她。有人就諷刺她,說她是想等女孩大了再賣好價錢,可她都懶得跟人辯解。
    過了三年,她丈夫回來了,夫妻兩去拜見公婆,她就當著公婆的面對丈夫說:現在我把爹媽還給你。接著領那女孩出來說:我身子已給玷污了,沒臉再面對你,這是我給你另討的媳婦。說完,自個兒就到廚房裡割脖自殺了。
   郭六到底是個孝順的媳婦還是個節婦呢?有人說她是為了孝順公婆才賣身的,應算是孝婦;但郭六的孝是源自她對丈夫的從,且買女事夫,恐自己玷污了夫妻的關係,所以更應是節婦才是。不過這故事裡那個在危難中拋妻棄父母的丈夫最該遭譴責才是。
    遍觀台灣的民主運動確有許多可歌可泣的人與事,但當初避居海外那些自稱台獨分子的人在解嚴後紛紛回到國內,與那些在美麗島案中辯護律師一般都來收割成果,他們即是郭六的丈夫,這整個悲劇的始作俑者。

裝神


    城南有一座破舊的佛寺,一天忽然來一個和尚,帶著兩徒弟,看上去像農村裡請的臨時工,見人不問候,只顧著香火跟功德箱。但他們私下卻詭譎多詐,偷著把松香末用紙捲起來夜裡往空中點火撒布,光燄四射,故意讓人看見,等人向他們詢問,只推說不知;還買來唱戲的戲服,裝成菩薩羅漢的樣,在初一十五這樣月光清晰時,站在廟的屋脊上,故意讓人瞧見,替他們宣傳,問他們,也是推說不知。果然許多信徒都信以為真,大量奉獻,很快就讓他們集了不少銀兩。有信徒就建議重新修廟,他們卻反對,理由是佛陀不在乎廟窮,只在乎信徒誠心否,這似乎又讓信徒相信他們是真的佛子弟了。
    可強盜不這麼想,他們暗想這三人積攢了那麼多奉獻,既不布施又不修繕都到哪兒去了?趁夜裡,幾個強盜就潛進寺裡,把三個和尚綑起來拷打,問出錢財放的位置,就洗劫一空而去,臨走還把三人都殺了。後來官府來勘驗,發現有松香及戲服,始知是他們詭計。
  現代人是變個樣的裝神,選戰到最後一夜,必請所謂大老級人物或先知來拉抬聲勢,那些都快入土的人,上臺來揮揮手,說些屁話,還真有人信。如果他們真行,老百姓不乾脆選他們就得了,幹嘛繞個彎兒。如果細究他們以前的“政績”真是個個人渣!

假鬼


    一位總督過問轄下一個縣裡發生的殺人案,甚至親自提審,證物及證人都與原判相符,但這位總督卻堅持改判他人,原審的官員都來與總督申辯,但他就是不動如山。他親近的幕友梁某也覺得其中別有緣故,便旁敲側擊得打探,才得知事情始末。
    原來事前的一晚,他獨坐燈前,忽聽到一陣哭聲傳來,他就打開窗簾探頭往外看,見一鬼滿身是血,跪在石階下,叩頭說:殺我的是某某,而縣官竟誤判為某人,我冤屈不能伸,所以死不瞑目呀!總督才答應為他翻案。
    梁某即去求見總督,問明當晚情形,並在府內圍牆邊找到泥腳印,證明當晚是人非鬼,因此推論是凶手買通人假冒為鬼來迷惑總督的。總督雖一時猛然醒悟,惟判決已定再行翻案將有損其顏面,就隱諱不究了。
   這個故事說明在舊體制下官員干預司法,導致誤判冤案的情形,現行司法已獨立於行政權以外,可就事實作判決不受干擾了。至於裝神弄鬼影響總督的判斷一事卻也有趣,可影響總督也必會影響審理案件的司法官,也可能得出一樣誤判冤獄的情況,此就與司法獨立與否無關了。
   現代人裝神弄鬼的事也層出不窮,像糾集一群人舉標語牌綁白布條到機關前抗議或攔路抗爭的情況也時有所聞,這些少數的抗議人士佔據媒體版面,形成對機關首長的壓力,以致妥協、變更的事例不在少數,豈不是現代版的裝神弄鬼。

藥方



    清朝有一位內閣學士叫永寧的,身體患病一直都治不好,四處延醫,也都不見改善。有一次又請來一名名醫,望聞問切後,要開藥方,就順便問他前一位醫生所開的藥方,請他拿來作一參考,可照料永寧起居的小婢就是遍尋不著,急得永員外要重重的懲罰那小婢。等小婢再去尋時,永員外靠著床檐合上眼休息,忽然有一人進來跪在他床前說:小的是您做按察使時平反的一個囚犯,那藥方是小的藏起來的,與婢女無關。永寧就問:為何要藏藥方?那人說:醫生難免同行相忌,如果他看了前面醫生開的藥方,就會標新立異的換藥,以顯示他的高明,可您現在所服的藥是對症的藥,只是藥力還未發揮而已,如果換了其他藥,就反而不利於您了,所以我私下竊來藥方,不讓他看。永寧想他說得有理,也不細想此人為何來到此地,就向醫生推說弄丟了,請他重新開藥方,等藥方開好拿來與原來的藥方一對照,竟一樣,於是服了幾帖,就藥到病除了。永寧病癒後遍尋當天跪在他床前的人不著,自己一思索,不禁打一寒顫。
     這是一個獲平反的罪犯,死後來向當年審他的官員報效的故事,但其中亦牽涉藥理的部分。凡藥物都是根據病理來製作與投放的,所以好的醫術就是掌握了病理,以適當的藥物來治療,其中需要有時間來使藥效發揮,現代人講求迅速有效,所以不待藥效發揮就否定該藥的療效,這是很可惜的。
     政治上亦復如此,有些牽涉到人民權益的重大案件,政府在權衡得失後,勢必要提出解決方案,並徹底執行,也要等政策執行後一段時間的發酵,始能看出成效,但反對黨就利用尚未有成果時,肆意批評,且故意擴大政策執行的負面影響,以累積反對力量。譬如台北的花卉博覽會,就是在開辦期間大受批評的一項國際性活動,但等整個活動獲得人民肯定圓滿閉幕後,在野黨才停止攻訐,甚至對於該活動的正面評價,也以站在監督角色而自豪。所以選民應給予執政一定的時間來檢驗其成果,而不是隨政客名嘴起舞。

2011年5月15日 星期日

問壽



    明末一位在朝作諫官的人,有一次請乩童來家裡請神問自己的壽數,神明上了乩童的身子說,他將於某年某月某日死。諫官一算日子就離當下不遠,於是鬱鬱寡歡。可到了那天,竟然沒死,後來還到清政府朝廷裡當官。有一天同僚家裡辦法會,他也去參加,恰巧遇上當初那位乩童,還是一樣的神仙扶乩,此君就趁私下把那乩童找來問,怎麼神明說的壽數不準?那乩童說:神仙說的是準的,可你不死,他也沒辦法。這位仁兄左思右想,才恍然大悟,原來神仙指的日子是明朝崇禎皇帝上吊的日子,意指作臣子的他未隨君殉國是不盡忠的行為。
    現在民主政治,改朝換代也是稀鬆平常的事,無所謂作臣子的要殉國,但一個國家乃至一個政黨被人民唾棄,那些曾在位者也應稍作檢討才是。但台灣不同,今天落選,明天就披掛上電視當名嘴,繼續以前的漫罵,怕如果罵遲了,那些聽罵的觀眾就轉到別臺去聽別人罵自己了。

易位



   清初,有個太學生姓李,娶了一房一妾,妻子經常虐待妾,稍犯一些錯,就把妾的下身衣服剝去,用鞭抽打。街坊沒有不知道此事的,有一老婦能通陰陽,她就勸李妻說:我到陰司裡看過妳跟她的生死簿,兩人是有些前世的冤債未了,但換算起來也就是兩百鞭而已,現在妳是妒嫉心作祟,懲罰她也慝過了,而且每次剝人家下身衣服,這也犯了鬼神的忌,我是見了那生死簿上記載的,不來跟妳說,怕妳以後怨我。那李妻一聽頓時翻臉大怒罵道:妳這死老太婆,想拿陰司的話騙我錢財是吧?我跟她的事不要妳囉嗦。
    後來王輔臣判變,亂黨紛起,李太學生在外作官給亂民打死了,家也不成家的散了,妾卻被一個姓韓的副將看中,收為妾,但韓副將的妻沒了,所以韓府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妾來主持。李妻被叛賊擄掠,結果叛賊兵敗,李妻就成了戰利品由軍隊分賞將士,正好也分給了韓副將。妾把她當婢女看,照著以前李妻對待妾的方式,脫下身衣服抽鞭子,李妻也不得不受。過了一年光景,李妻就因病去世了,算算她受的鞭打數,也跟之前打妾的數差不多。
   對李妻而言,虐待妾是一種妒嫉的心態,對妾而言,就純粹是報復了。這是人與人之間仇恨永遠無法消弭的原因。其實對施暴者與受虐者而言,兩者都沒有因施暴而消氣,反而是越暴越怒。台灣政壇上也有這樣冤冤相報的例子,政客們製造仇恨,然後由媒體煽動情緒,群眾就像他們在鍋裡炒的豆子,個個暴跳如雷,其實那些政客及名嘴才是受益者,他們當了
官可貪,再不濟混個議員也能跟人搓圓子拿好處,媒體名嘴成天開節目罵人,下台點鈔票,你我是那豆子,炒的時候熱到心裡,熟了餵進人口,你說咱們是幹什麼?

易位



   清初,有個太學生姓李,娶了一房一妾,妻子經常虐待妾,稍犯一些錯,就把妾的下身衣服剝去,用鞭抽打。街坊沒有不知道此事的,有一老婦能通陰陽,她就勸李妻說:我到陰司裡看過妳跟她的生死簿,兩人是有些前世的冤債未了,但換算起來也就是兩百鞭而已,現在妳是妒嫉心作祟,懲罰她也慝過了,而且每次剝人家下身衣服,這也犯了鬼神的忌,我是見了那生死簿上記載的,不來跟妳說,怕妳以後怨我。那李妻一聽頓時翻臉大怒罵道:妳這死老太婆,想拿陰司的話騙我錢財是吧?我跟她的事不要妳囉嗦。
    後來王輔臣判變,亂黨紛起,李太學生在外作官給亂民打死了,家也不成家的散了,妾卻被一個姓韓的副將看中,收為妾,但韓副將的妻沒了,所以韓府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妾來主持。李妻被叛賊擄掠,結果叛賊兵敗,李妻就成了戰利品由軍隊分賞將士,正好也分給了韓副將。妾把她當婢女看,照著以前李妻對待妾的方式,脫下身衣服抽鞭子,李妻也不得不受。過了一年光景,李妻就因病去世了,算算她受的鞭打數,也跟之前打妾的數差不多。
   對李妻而言,虐待妾是一種妒嫉的心態,對妾而言,就純粹是報復了。這是人與人之間仇恨永遠無法消弭的原因。其實對施暴者與受虐者而言,兩者都沒有因施暴而消氣,反而是越暴越怒。台灣政壇上也有這樣冤冤相報的例子,政客們製造仇恨,然後由媒體煽動情緒,群眾就像他們在鍋裡炒的豆子,個個暴跳如雷,其實那些政客及名嘴才是受益者,他們當了
官可貪,再不濟混個議員也能跟人搓圓子拿好處,媒體名嘴成天開節目罵人,下台點鈔票,你我是那豆子,炒的時候熱到心裡,熟了餵進人口,你說咱們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