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12日 星期五

莊周貸粟




  莊周家裡很窮,於是跑去向監河侯借貸米糧。監河侯說:「好!等我收到封地的稅金,再借給你三百金,好嗎?」莊周聽了,氣得變臉說:「我昨天來的時候,路上有人叫我。我回過頭去,看到車輪輾過的泥地裡,有一條鯽魚在那兒。我問它說:『鯽魚啊!你在那裡做什麼呢?』它回答說:『我,是一名東海的水族。您可有少許的水來救救我呀?』我說:『好!我這就要往南去遊說吳越兩國的君王,(到時候)再請他們汲引西江的水來營救你,好嗎?』鯽魚氣得變臉說:『我因為失去了(依賴為生的)水,才會無處可以安身。如今我只要少許的水就可以活命,而您竟說出這種話來,那倒不如趁早到賣魚乾的店舖去找我吧!』」
  這個故事許多人聽了,都要啞然失笑。可是卻活生生在我們的眼前上演。許多綠營的選民非常不滿馬英九親中賣台的兩岸政策,所以拼了命的要把馬英九拉下臺來,支持民進黨蔡英文,期盼她能提出維護台灣主體性的政策,使人民能安心不被中共統一。可是這位蔡主席無論黨內黨外碰到別人問她這個問題,她就左躲右閃,一下子說什麼“和而不同,和而求同”,一下子又說“政府的政策要延續”實在是聽攏某。我們到底是不是那條鯽魚,等弄懂了她話中的意思,就都掛在魚乾店裡了。

2011年8月10日 星期三

理性面對仇恨



    伍子胥的父親伍奢是楚平王太子建的老師,當楚平王貪戀子媳美色,聽信費無極讒言,欲置太子建於死地,伍奢就知道自己與兩個兒子的性命也難保了,大兒子伍尚仁孝寬厚,明知奉詔回京是死路一條,但不肯棄君背父;伍員﹝伍子胥﹞則率太子建流亡至鄭國,欲圖恢復,但太子建卻意外捲入傾覆鄭國的陰謀而遭鄭人殺害。伍子胥見狀只好再帶著太子建的兒子公子勝再繼續流亡。後來伍子胥進入吳國,與吳王闔閭建立了緊密的君臣關係,終於復仇。
  楚國經過這次劫難,逐步恢復國力,政權也由昭王之子惠王接掌,惠王想起了流亡國外的公子勝來,就力敵群臣的反對,將公子勝迎回故里。並將鄢地封給勝,自此稱為白公勝。白公勝對自己父親太子建的死不能釋懷,所以將一切矛頭都指向鄭國,並立志滅鄭。
  鄭國一直夾在楚國與晉國之間,有時附楚,有時又歸順晉國。所以白公勝雖在朝廷中主張伐鄭,但基於政治上的考量,楚惠王與令尹子西一直未予同意。這樣苦苦等待了五年,終於鄭國又傾向晉,給了楚國伐鄭的藉口,白公勝向惠王請纓,率大軍準備出境,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傳來晉國大軍侵鄭的消息,鄭遣使向楚國求援,楚國為了使鄭國成為其北方的屏障,遂取消伐鄭,反而由子西率軍馳援鄭國,並雙方簽定互不侵犯協議。此舉當然使白公勝大為光火,自己的殺父之仇眼看是無法再報了,遂把對鄭國的仇恨轉移到了子西身上。其實子西在輩份上算是白公勝的叔祖,且在眾臣都反對其回國的時候,與惠王力挺,才使其回的國。但這時所有的理智都被仇恨所蒙蔽。
  白公勝與其所培植的刺客石乞,就趁朝會時,兩人持利刃在朝堂上刺殺子西,驚得楚惠王不知所措,石乞進一步要白公勝再殺惠王,但白公勝不從,兩人於是退出朝堂來。葉公聽說白公勝在朝堂上行凶,率眾救駕,將他們逼至山中,白公勝自認已完成了復仇的使命,就含笑自刎而死,石乞被俘。
  在這個故事裡,我們看到白公勝的仇恨隨情境而轉移,最後連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成了他仇恨轉移的目標。其實當初將他父親太子建逼出國的是費無極及祖父楚平王;鄭國為了自己國家的安全,消滅顛覆國家的外來敵人,何罪之有?令尹子西為了國家的利益與鄭簽訂互不侵犯協議,更無可置喙。所以白公勝只顧個人仇怨,不顧國家整體利益的作為是為後人所詬病的。
  最近親民黨在立委選舉中提名角逐,使許多泛藍選民很不諒解,但其主席宋楚瑜則義無反顧,堅持其自主性。宋透過其幕僚對外說2000年國民黨利用假民調扭轉民意,使其不當選,所以至今仍無法釋懷。其實宋從政過程中,被廢省,被誣興票案,被兩顆子彈作掉,被誣求官,諸多恩怨何止一假民調而已,難道都要不顧國家利益予以報復嗎?

2011年8月7日 星期日

周而不比的政治哲學



    孔子在個人交友的範圍及取捨上有這麼一句深刻的話─“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意思是說君子在交友時重視的是普遍關係的穩固,不只是個人的單向交流,也注重彼此的相互交流,所以不偏私,不以小團體的利益為先,而是以大團體的利益為依歸。因此君子是注重團結的,與小人以親近個人搞私密分化是有很大不同的。
  君子講求的團體利益是以公眾為標的,行正義之路所取得的整體進步發展利益,所以不斷地大聲疾呼公眾性及循規蹈矩的方式達到。小人的利益是狹窄偏私的,也不循正道而行,只講求利益的取得,甚至分配利益都要靠權謀鬥爭的手段。這種以部分人臨時利益結合的小圈圈,即是小人交友的方式。
  最近台灣選舉在即,各式各樣具挑撥性的語言充斥於市。有人責怪馬英九對待宋楚瑜不夠尊重,所以準備在大選時“教訓”馬英九;也有民進黨內部人士對小英主席不特別“照顧”,感到意興闌珊。這些現象都使得台灣的政治好像要走羊腸小道似的偷偷摸摸,而不敢正大光明的走康莊大道。其中涉及的私利正是今日台灣政治仍使人感到齷齪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