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6日 星期五

一個老兵回鄉探親的故事


    1985年許多老兵回鄉探親,咱們眷村老爹也不例外。叫他老爹是因為他膝下無兒無女,也沒結婚,孑然一身,過了大半輩子,但疼眷村裡其他家的孩子,給吃的給玩的,所以眷村孩子都喊他老爹。其實老爹家裡沒什麼人了,爹媽都給整死,唯一一個拜過堂的女人也都沒消息,照理說是無親可探的,但老爹在沒開放探親前就託人捎了一封信去,找他女人──劉氏。這也太難了,連個名兒都沒有。幾個月不見回音,想那劉氏也不知改嫁幾回了,怎找?
    可就突然來了一封信,寫信的是西安交大的一名教授──王辮生,這人沒頭沒腦的喊老爹叫爸爸,還說他母親劉氏是1940年從河南黃氾區逃到西安的難民,父親名子──王小辮。老爹看了信是半信半疑,名子全對,可他離開家那會兒沒孩子呀!怎就蹦出個叫王辮生的兒子呢?老一輩的人勸他,可能你女人改嫁生的,現在打聽出你在台灣,不就明擺著叫你爸爸,跟你伸手要錢嗎?老爹後來又接到 一信,還附上全家的照片,他女人也在照片裡,可是信上去卻寫著:媽80年患肝癌死了,把她葬在西安,方便兒孫奠祭。老爹盯著照片看,怎麼都想不起照片裡富富泰泰的女人會是他老婆。
    村子裡回鄉探親的老人多了去,老爹也動了凡心,去一趟西安,就當是去旅遊吧!他臨要搭車上機場,那些好管閒事的鄰居還把他整個搜了一次身,把多餘的美金、戒子、鍊子全扣住不讓他帶。
   老爹從香港轉機往西安,王辮生領著一家大小舉著牌子在旅客大廳眼巴巴的等,老爹推著部行李車出來,見到牌子上的字,便向他們揮了揮手,王辮生很激動,馬上上前接過車子,朝老爹叫了一聲:爸爸。老爹看看他,又朝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子看了看,問:這是你孩子?辮生把小孩拉到老爹身邊說:是您孫子─王懷恩。那是您兒媳─蕭麗,快來叫爸爸!等一行人到了停車場車子旁,臨要上車,忽然辮生噗通一下雙膝跪在老爹面前,掩面而泣的說:爸!兒沒照料好媽,兒不孝!老爹看了有些莫名其妙,但立刻去拉辮生,叫他起來再說。
    回到西安交大的宿舍樓裡,才知辮生是工學院院長,甚受禮遇,生活富足。一進廳裡,牆上掛著他仍不記得的妻子劉芍的像,辮生恭恭敬敬的取下照片,放在桌子上,讓老爹坐在一旁,自己和妻子小孩排在老爹的面前,然後跪下,由辮生說:爸!今天我們算團圓了。媽!我把爸爸找回來了。說完,又掩面而泣,久久不能自已。
  老爹心裡的謎團仍未解開,每當話到嘴邊,辮生就技巧的迴避開。終於在他們去祭劉芍回來的路上,辮生自己開口說:“爸!我知道您懷疑怎麼有我這個兒子,的確!我不是您跟媽親生的,我是媽逃難時抱的,媽為了我千辛萬苦,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說完眼淚又不停的流下來。“媽告訴我有您,她一輩子都相信您會回來,跟她廝守。”老爹回答說:“我跟你口中所說的媽,完婚不到一年,就發洪水,家裡日子過不下去了,你爺爺叫我跟你舅爺先往西安走,立了足,再回頭接他們。你舅爺是廚子,我學他手藝,結果當了兵,在部隊裡燒飯,跟著部隊跑。後來跑出來認得你爺爺的人說:你奶奶餓死了,你爺爺逼著你媽改嫁出去找活路。所以我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還養了一個孩子。”
   “爸!媽領養我的時候,我已經七歲了,當時我不想離開我親爹親媽,但媽跟我說,他們都患水腫,活不了多久了,能活著,就有希望。媽沒嫁人,靠給人縫縫補補,換來糧食供我。我患了瘧疾,媽去求人醫治我,讓人蹧蹋過。所以她比親娘還對我好,我一輩子都報答不了她。”
   “她活著的時候,跟我說爸您是世界上第一個疼她的人,她沒法為您生孩子,所以如果我還記得她,就把您當親爸爸一樣孝敬。”
   老爹回憶著剛娶過門時候的情景,“小辮!你嫌我腳大不?”
“有啥好嫌,腳大做事利索不是!”
   “小辮!我會縫棉襖,以後咱們縫棉襖掙錢好不?”
   “你真不嫌我窮?”
   “嫁了你,怎還嫌你窮?我們肯定以後會有錢,買地,給你生一大窩孩子。”
  老爹想著自己都發笑。
   “孩子!我想是沒弄錯!你媽是我結髮妻子。”

2011年5月4日 星期三

五十元經濟



     台灣有很多小吃是以五十元台幣作定價目標的,現在不論連鎖超商還是小吃店,路邊攤有許多產品都以五十元定價,大型超商食品廠可能較有成本控制的能力,特別是在原材料成本上有大量採購的優勢,一般小吃店及路邊攤就相形弱勢,特別在原物料都上漲的狀況下,更加難以生存。
  常聽小生意人說,雖原物料上漲,但商品售價卻不敢漲,怕嚇跑了客戶,只好自行吸收。其實小生意的固定成本也很高,譬如房租、人工,要佔掉經營成本的40%以上。有一個賣50元便當的老闆說,一個工讀生時薪100元,一個小時如只賣十個便當,那就白做,老闆替工讀生打工。他店裡有他及老婆還請了一個工讀生,他每天早上六點起來採買,太太便洗米洗菜,工讀生十點來接電話、上菜、清理環境。到了十一點,好戲就登場了,不停的打菜包便當外送,十二點一到,客人上門,老闆在廚房裡炒菜補充,太太在前面應付客人,工讀生跑外送,回到店裡還要作下一批外送,一直忙到一點左右,三個人都累得吃不下飯了,收銀機裡也只三千多塊錢,晚上生意沒有白天忙,工讀生只讓他做到一點,三個鐘頭,三百元外加一個便當。晚上賣不到兩千塊,一天營業額平均五千,假日不滿三千,一個月下來,十四萬的營業額,扣掉房租兩萬五,水電瓦斯汽油一萬五,買材料七萬,剩三萬,去掉工讀生七千五,兩夫妻就只能剩兩萬兩千五過日子。
   這生意沒法指望好,生意好就得再請人,只能調價增加毛利,可這世頭誰敢調,世頭不好,作小生意的更多,以為賺自個兒的工資不受人氣,看這對夫婦,整個栽進去,拔也拔不出。老闆花了三十萬盤下這店面,問他什麼時候回本,他搖搖頭,說:下回不幹了,絕不再轉讓給別人,害人狗日的買賣。

武王克商


周武王打敗了殷之後,對於其士民,不知如何處置,於是先召太公來問,召公說:我們既與殷戰,對他們充滿了仇恨,不如把他們都殺了,一個不留,怎麼樣?武王說:不可以。於是又召見召公,召公說:有罪的都殺掉,無罪的開釋。武王聽了,還是不滿意,於是再召周公來問,周公說:讓他們都回自己的故鄉去安居吧,仍讓他們耕種自己的田,使一切都跟原來一樣,他們之中有仁德的,大王就去親近他們,如果老百姓犯了過失,大王應把他們視為自己的子民一樣,歸罪自己。武王聽了,感動的說:如此之氣度始可平定天下呀!

這才是一個擁有天下的明君,不是太公說的以武力征服天下而已,也不是召公說的以教條治天下,而是周公說的以仁治天下;最近地方大選剛結束,新任縣市首長都初上台展現治理能力,有直斥BRT是騙局者也有不進反對黨議長所主持的議會者,還有不在議會監督下連夜拆除公共設施者,他們好像仍在選戰中鬥志高昂,不滿被自家跑票議員選出反對黨議長而揚言不進議會者是否像太公所言「不如把他們都殺了,一個不留」始甘心;不滿的公共建設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拆除方能一解怨氣不就像召公所說的「有罪的都殺掉,無罪的開釋」那麼自以為是。
總之大家以為的「轉型正義」難道是是非不分,勝王敗寇,酬恩報怨嗎?
   

2011年5月3日 星期二

叩其兩端而竭焉


         孔子說:我能算是有智慧的人嗎?其實是不具智慧的。一些粗鄙的人問我,我回答得空空洞洞沒什麼內容,只不過我就問題的始末加以詳細了解罷了。孔子雖謙虛的說自己不具智慧,但對問題本身卻能了解透澈,這就是解決問題最智慧的辦法。譬如今日各國政府在面臨本國經濟問題時,都一致要求失業率不要攀升,所以用各種優惠的政策務求企業增加投資,或以減稅的方式增加消費,但這些措施的背後又隱藏了許多造成經濟泡沫的因素,所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使經濟陷入進退唯谷的狀況。經濟學家應把經濟問題徹底的了解,才能提出真正解決問題的辦法。這便是孔子所謂的叩其兩端而竭焉

經濟議題上的意、必、固、我。


        孔子一生想要戒絕的四種心理:意→成見,必→專斷,固→固執,我→自私。孔子認為這四種人類負面的心理狀態是阻礙人類進步最主要的因素,所以自勉應予戒絕,也勉勵所有人類都應加以戒絕。最近在國際經濟上發生很大的發展障礙,美國的金融動蕩引發世界性的金融海嘯,歐洲部分國家的債台高築導致歐元的信心危機,各主要經濟大國唯恐自身的失業率居高不下,紛紛放寬貨幣管制,縱容本國貨幣貶值以增加出口競爭力,或者去搶進他國的債券,這些都是經濟措施上自私的行為,要把自己國家長期累積的經濟問題去讓他國共同承擔。我們都知道美國是世界上最大的經濟體,美國人靠著自身的消費力,使其經濟繁榮,但美國也是世界上最會以金融手段來攫取他國利益的國家,美國從許多新興國家進口消費品,使美國人可享受廉價的物質生活,這些產品以美國零售價的25%進口到美國,經過中間商的轉售,獲利竟達進口成本的三倍,這麼豐厚的獲利養活了從事銷售鏈中的許多美國人,但每當選舉時,美國人就對這些新興國家咆哮,說他們賺太多的美國錢了,使美國人失業,甚至這些新興國家都操縱貨幣,使成本降至美國人無法競爭的狀況,所以要迫這些國家再以操縱匯率的手段使其貨幣升值,這樣便可使這些國家手中所持有的美元債券貶值,如此美國人等於再向這些新興國家殺一次價。另一手段便是'強迫這些國家買美國的工業品及農產品,工業品中最大宗的莫過於軍品了,不斷在這些新興國家內部製造些矛盾衝突,這樣可增加軍品的需求。農產品則有些強人所難,因為這些國家剛從農業社會轉變過來,還有大批的農民是依靠農業生活的,如果從美國進口了這些農產品,那便會面臨農產品滯銷的問題,因此各國都提高分貝的反抗農產品進口,美國人一樣會祭出貿易管制的手段來要脅這些新興國家。
        我們要說在經濟議題上的,是指新興國家都過分依賴加工出口的經濟型態,忽略內需經濟,所以當美國祭出有關貿易管制措施時,新興國家都招架不住,因為內需市場仍不完備,從事製造業的人力一時難以轉變為服務業的人力,各種因應內需的體制都不健全,因而使這些新興國家的政府都不敢冒然捨棄外銷的經濟模式。這就是所使然。這些新興國家將國家有限的資源都投入到電力道路等基礎建設上,卻忽略內部教育與法制規範的完善,所以使得堅持以加工出口的固定模式發展經濟的思維也變得僵化,扭曲國家資源似乎也是一種專斷的政治力量,這就是的狀況。

狂而不直,侗而不愿,悾悾而不信,吾不知之矣


       孔子說: 行事急切卻不剛直,無知卻不敦厚,沒有能力卻還喜歡欺騙人,這三種人,我是不會教導的。行事急切的人往往偏執不肯聽人勸說,如果這種人仍懷有不正直的心態,那就是一種危害了;無知已使人無法辨別善惡,但如果這種人還存有尖刻的心態,則是社會動亂的本源;分明沒有處事的能力,卻怕別人指責他,還以不實的政績欺騙百姓,這種人文過飾非,是社會所不能忍受的。以上三種人是孔子所不願教育的。
        現在的社會上便充滿了這三種人,許多從事政治的人便是如此,例如從事街頭運動的人反對體制中不合理的現象,但往往這些人也被政治所污染,充滿意識型態,以其衝撞體制的行動為某種意識型態服務,並從中獲取政治利益,這種人便是孔子口中狂而不直的人。一般百姓並無從了解政治的曲直是非,但卻因為某種際遇使自己陷入政治的恩怨情仇中,既定的成見影響了自己的判斷,對怨恨的一方刻薄寡恩,對有利於己的一方則刻意坦護,這都有失公允,且不利社會的和諧發展。另一種則是毫無執政能力的政客,他們擅於選舉,但一旦政權到手後,便無從治理,因此任內只會作一些表面工作欺騙選民,希望能再度獲得選民的青睞,這些人浪費公共資源,還花費公帑為自己宣傳造勢,是民主政治中最無恥的政客。以上三種人孔子都不願教育他們,是因為他們都存有不正的心,儒家以為每個人都天生善心,只要略施教導便能使人的善發揮出來,但對於已歪曲不正的心是無法給予矯治的。

卑宮室,而盡力乎溝洫。


         這是孔子讚美大禹的一段話,孔子說:大禹啊!我實在無法挑他的毛病。他自己吃得很簡單,卻豐盛的祭祀鬼神;他穿得很樸素,但祭祀時的禮服禮帽卻極為精美;他住得很簡陋,卻致力於溝渠等公共建設。所以對於大禹,我是無法挑他毛病的。
         孔子讚美大禹對自己的生活享樂不重視,卻對國家社稷的事務重視,這樣的領導者是無可挑剔的。現在的領導人國家都有相對禮遇的制度,無論其在位或卸任後,一般的首長有特支費的設計,總統則有國務機要費的規定,申領及適用或有不同,但這些都是對首長公關的一些補貼性措施,但自從馬英九的特支費及陳水扁的國務機要費案爆發以來,使民眾逐步了解首長們是如何運用他們的特支費及國務機要費的了,原來他們一定不浪費,用各種理由非把這塊肥肉吞下不可,用作私人獎勵、沽名釣譽的捐贈、宴請其他政治人物、甚至把家用都列為支出項目,這一點馬英九不比陳水扁清廉,其他政治人物也一樣可惡。他們用國家的公共建設回報在選戰中支持自己的商人,所以使國家累積鉅額的債務,卻又使人民忍受像桃園機場這樣品質低劣的公共工程。這次鬧得風風雨雨的台北花博,即便台北市政府沒有貪瀆,但虛擲公帑便宜行事的作風也一樣令人民無法忍受。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孔子說這句話的意思是→率領人民走符合正義的路是容易的,但若要使人民了解正義的道理卻是困難的。民主政治又稱為庸俗化的政治,所以現今的政治人物就以最粗淺的口號來向人民訴說政治理念,這原符合現在民主政治的理想,但簡易化的結果竟忽略許多要由人民取捨的問題,政客們講求以近利博取選票。像台灣的社福政策,多年來不斷膨脹的預算卻使真正需要救助的人無法得到幫助,大量的社福預算被挪作不排富的敬老年金,朝野政黨甚至競相加碼,唯恐落人後。但卻沒有一個政治人物肯對老百姓說實話,作對的事。如台灣的健保本是一項很好的社會保險制度,應有健全的財務運作使其生生不息,但每當健保發生虧損時,政黨間就角力相向,反對漲價及堅持漲價的雙方鬥得你死我活,而在健全健保體制的作法上一者提不出辦法一者是袖手旁觀,因為他們不願得罪財團,所以每次改革都是半調子,問題依舊。怪不得孔子兩千年前就說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句話了。最近洪版証所稅改革案又被在野黨杯葛,使延到下會期討論,在野反對的理由卻說不清楚,完全以阻擋執政黨施政為首務。

故舊不遺,則民不偷。


     故舊是指一個人過往所接觸的人與事,孔子說一個成功的執政者對他過往的人事都反復眷顧,不只是曾幫助過自己的人甚至那些曾與己有過矛盾衝突的人,不只那些曾作對的事還包括犯過的錯誤,都以虔誠敬慎的態度面對。這樣會讓人民感悟到統治者是不計恩怨不固執己見的,則人民自然也就不會對統治者產生畏懼,對曾經有過矛盾的彼此也能存寬厚之心,這個國家就會朝著興盛的道路前進。
    孔子的這番話非但適用於封建體制對現代民主政治亦顯助益,選舉時敵對陣營總是以漫罵詆譭的方式攻擊對方,但選舉過後彼此曾有矛盾衝突的人若能心存寬厚彼此體諒,則國家就能朝正面發展,否則就將淪喪。所以執政者要能充分展現虔敬及寬闊的胸襟來面對政敵,而不是乘勝追擊。例如“舊官僚”、“舊思維”、這些帶有譏諷的言語,甚至對常任文官視若敝屣的態度,都更加撕裂社會。
    台灣已經過兩次政黨輪替,照理說選民及政黨的領導人都該更臻成熟,但實際上社會對立似乎更加劇,這些都是政黨的領導人為了顧及各自政黨的利益不願讓對立消彌,甚至利用媒體持續這種矛盾的形勢,這些都是極不負責任的政客行為。
   

子曰:奢則不孫,儉則固;與其不孫也,寗固。


          孔子說:奢華的壞處是將引起逾越的情況,儉樸的壞處是使莊重的儀式顯得固陋不雅;固陋與逾越相比,寧可固陋。孔子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指魯國的大夫如三桓,他們掌控國家的大權,擁有龐大的財富,在一些禮制上常有逾越的現象,甚至超過天子的規格,孔子以為這是不遵守倫理的,勢必以後會對諸侯及王室造成威脅;而像他是沒落的貴族,講求道德傳統,雖然生活上不如三桓富裕,但卻不會威脅諸侯及王室,所以這就是孔子對奢儉的看法。
         反觀今日台灣的貧富差距相差數百倍,有錢的人宣揚奢華風,住豪宅、開名車、縱慾情色,社會風氣變得推崇物質享受,顛覆個人在群體中的角色,不講求責任,只重名利。而在這樣虛華的社會中竟出現了台東賣菜阿媽捐助的義舉,所以施捨不是有錢人的專利,反而在社會底層的人了解貧苦大眾的痛苦,他的施捨對他們更有意義,如此說來,孔子說與其不孫也,寧固確實符合實現社會公義的原則。

陳司敗問:昭公知禮乎?孔子曰:知禮。孔子退,揖巫馬期而進之,曰:吾聞君子不黨,君子亦黨乎?君取吳為同姓,謂之吳孟子,君而知禮,孰不知禮?巫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茍有過,人必知之。


        孔子周遊列國時,到了陳國,會見陳司敗﹝即陳國掌管外交的官員﹞,陳司敗問他說:貴國的國君可是一位尊重禮制的國君?孔子未加思索地回答說:是的。等孔子離開後‧陳司敗便邀孔子的弟子巫馬期來見,問他說:我聽說您老師孔子是一位公正﹝不黨同伐異﹞的人,難道不是嗎?魯國國君娶了與他同姓的吳國女子為妻﹝同姓姬﹞,為避人耳目,還給她取了一個吳孟子的名子,如果說這樣的國君知禮,那還有誰不知禮呢?巫馬期退下後,急忙來告孔子,孔子說:我實在是個幸運的人,一旦有過,每個人都知道。
        孔子被視為公正評論他人品性的正人君子,但在陳國司敗的一次檢驗中被認為為魯國的國君袒護,因此陳司敗便召來孔子的弟子巫馬期,諷刺說:我聽說孔子是個剛正不阿,就事論事,決沒有既定的立場,但事實卻非如此,難道這樣的君子有時也不免黨同伐異嗎?魯國國君娶同姓女子為妻,為掩人耳目,竟給她取個吳孟子的名子,這樣不遵守禮法的人,孔子還稱許他知禮,如果他都能夠得上知禮,那天下就沒有人不知禮的了。巫馬期退下後趕緊去告孔子,孔子自嘲說:我還真是個幸運的人,一有過錯,便被別人拿來檢驗。
       而今,多少政治人物及媒體是本著立場評斷是非,這是標準的黨同伐異,甚至有人在媒體上公開承認自己有立場,有意識型態,但仍能侈言別人的是非,這就是今日社會病態的原因。

非其鬼而祭之,諂也;見義不為,無勇也。


        不是自己應祭祀的祖先,而去祭祀,是一種諂媚的行為;應當做的事卻不去做,是缺乏勇氣的。孔子如此說是對當時的人迷信鬼神及欠缺勇往向上的精神而說的。如今這兩種現象還是充斥在我們的社會中,拂之不去。尤其我們的政治人物喜歡在別人婚喪喜慶的場合去湊熱鬧,好拉攏與當事者的關係,就是所謂的固票,有的甚至在喪禮中對死者行跪拜禮,哭得如喪考妣,這是一種諂媚的行為,但我們老百姓卻引以為傲,反認為那些不行大禮的,不夠親切。政治人物對於社會上不公義的事應勇於提出,甚至糾集民意進行立法,但事實上卻相反,政治人物甚至利用情勢為自己謀利,真是令人髮指。譬如說資本利得如股票土地的交易不徵所得稅,使我國主要的政府稅收來自受薪階級,這是極不公平的事,但事隔多年,未有政治人物肯有勇氣挑戰此不公義,甚至以降低遺產稅及贈與稅來討好有錢人,希望能由其捐助更多的政治獻金。

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


   
    魯哀公問孔子:如何使人民服從?孔子說:把正直的人放在不正直的人上面,老百姓就服從;把不正直的人放在正直的人上面,百姓就不服從。
    今天老百姓要選國家領導人也是如此,如果我們選出一個靠奸巧取勝的人,那國家將會變成什麼狀況呢?過去民進黨執政的八年就不難發現,國家在外交領域上不只丟失了許多邦交國,甚至非常支持我們的美國,小布希總統也以不堪的言語咒罵陳水扁總統;不就是他烽火外交弄得天怒人怨嗎?在政府人事上更是不斷更迭,使政策無法落實,甚至把公營事業的董監事當物品一樣販賣;以公營行庫的放貸作要脅,直接干預民營企業的經營權轉移;把維護國家安全的情治單位納作打擊政敵的工具,並藉與國外防範犯罪組織的聯繫,隱匿自己洗錢的罪證。這些惡行不就是人民“舉枉錯諸直”的結果嗎?
    可能人民會回答說:若不是政黨二度輪替,阿扁的惡行怎能曝光?其實在2004年319發生的槍擊案,事後他躲起來不願公佈詳情,想藉以影響選情的心態,就是以奸巧取勝的例證;如果人民不能視破其詭計,就是把阿扁的奸巧放到了連戰的正直之上,其結果便是國家逐步衰微,人民開始嚐苦日子的時候。
    使人民這樣誤判的原兇,就是利用媒體炒作族群意識的一群“政客”及“名嘴”,他們散播煽動人民情緒的語言,製造不實的謠言,藉以蠱惑人心,使人民作出錯誤的決定,而他們在行詐騙之實後,可朋分政治上的利益,根本無視人民因他們誤導所產生的痛苦。

       

季康子問:使民敬忠以勸,如之何?子曰:臨之以莊,則敬:孝慈則忠;舉善而教不能,則勸。


         季康子是魯國的相國,他問孔子:如何才能使人民敬仰並對執政者盡忠,且相互勸勉為善。孔子說:執政者如能在面對民眾時端莊嚴肅,則能使人民敬重;執政者對自己的父母盡孝對兒孫慈愛,則人民就會對他盡忠;舉用賢能的人則能教導那些才能不足的人,使他們相互勉勵向善。
         一位執政者對人民的要求就是要他們對自己盡忠敬仰,且相互勉勵向善。孔子說:只要執政者自己能嚴肅端莊的面對民眾,對長幼孝慈,舉用賢能的人,則人民自然就會符合執政者的要求了。孔子這番話其實就是說給執政者聽的,他們不可一味的要求人民,而是要自我要求才能獲得人民的敬重。如近來高雄市政府在面對颱風豪雨時的輕忽,待事發後見群情激憤,還說謊欺騙社會大眾,這就是對人民不以嚴肅的態度面對,自然不能使人民對其敬重;在台灣這種天然災害政府因忽視造成民怨的例子,比比皆是,但各政府還是掉以輕心,此便是執政者面對有關人民事務的態度問題。政府組織以服務人民為要,但卻在每次的防災救災的工作中出現嚴重的缺失,使人民蒙受重大損失。紐約911事件當時的紐約市長朱利安尼能重振美國人的信心,這就是他以莊重的態度來處理與人民有關的事務,因此也換來人民對他的敬仰。
        執政者的孝指的是他對國家的忠誠,慈指的是他所制定服務人民的政策,如果一位執政者不對其國家效忠,他便以自己的利益為依歸,甚至出賣國家;如果一位執政者所制定的政策都是鞏固他自己的權位,則有一天他就會背叛人民。民進黨陳水扁執政期間,故意引發兩岸的關係緊張,甚至與美關係也陷入低潮,他這種置台灣安危於不顧的心態,可說是出賣台灣最直接的証明。為了拉攏選民,不顧困窘的財政狀況,也不顧社會公義,在不排富的條件下發放敬老金等社會福利措施,都是為鞏固自己的權位所設下的政策,而使真正需要社會救助的人沒辦法得到實質的幫助,這就是他不能得到人民對他由衷感激的原因之一。
         民進黨當政時期的司法也為人所垢病,陳水扁任命陳聰明為檢察總長,結果他竟與涉案關係人過從甚密,調查局長葉盛茂竟能將陳水扁的海外洗錢資料洩漏給他,總統府副秘書長陳哲男可充當司法黃牛,司法院長賴英照竟無視法官的違法枉判,其副院長城仲模私生活不檢點,整個司法體系被幾個當權的領導人摧毀殆盡,人民又如何能信任司法,更不用說相互勉勵向善了。

不逆詐,不億不信,抑亦先覺者,是賢乎。


        孔子說:不預設別人將欺騙我,不猜測別人對我的信任,但如果別人懷有這樣的心思,都能事先察覺,這便是賢明之人。
        現代政治人物除了善於偽裝,攻訐政敵之外,對於周遭的同志也充滿懷疑,提防自己謊言被拆穿的一天,政治資本被侵吞,因此要以利益來拉攏彼此,甚至一起托下水,避免日後反目。這樣的政治人物卻擁有人民所付託的權力,實是危險的,他可運用手中所掌握的權勢拉幫結派,也可痛擊對手,真令人噴飯不寒而慄。最近有前國安局的退役人員透露陳水扁當政時,監視連戰、宋楚瑜的一切活動,這就是一個心術不正的政客利用國家權力為自己鞏固地位的實例。但民進黨許多在前朝為官的人都禁聲不語,他們一來收受陳水扁的好處,二來也曾利用同樣的手段對付政敵,如今只好作縮頭烏龜期待再度變天重掌政權時,再發揮得淋漓盡致些。

為政者,每人而悅之,日亦不足矣。


         孟子是批評鄭國大夫公孫僑所說的這句話,公孫僑主鄭國國政時,拿自己的座車去載老百姓渡溱、洧兩河,孟子知道了,就說:雖然是施惠於民,但卻不懂得為政的要領,如果他在每年十一月前把行人走的小橋修好,或在十二月前把能通車馬的大橋修好,人民就不會再為渡河的事憂心了。在上位的人如果為了眾人的政事,甚至驅逐路人為使自己座車迅速通過都可以,但只為少數人就以自己座車去幫他們過河便不可。執政者要使每個人都滿意,那再多的日子也不夠。
        現在的執政者也犯同樣的毛病,少數人向當局陳情,哪怕是個人私事,執政者卻樂此不疲,但為眾人之事,則顯得意興闌珊,或應該說他們根本缺乏解決眾人之事的能力與決心,只是想以最省事的方式去博取媒體的關注而已,這種政客該向人民謝罪才是。

人病舍其田而芸人之田;所求於人者重,而所以自任者輕。


         孟子說:人最易犯的弊病是不認真耕耘自己的田,而去耕耘別人的田;這裡耕耘自己的田的意思是指修養自己的德性,耕耘別人的田是指指責別人。對別人的要求重,而對自己的要求輕。
         現今民主社會許多政治人物都是以指責別人作為自己晉身的台階,鮮少檢討自己。民進黨以批判國民黨的專制貪瀆起家,但自己成為執政黨後,卻大耍特權,由陳水扁開始帶頭向財團索取政治獻金,行為像強盜一樣,終於在2008年人民以選票將其換下,但如今在野的民進黨並不反省,遇到陳水扁案時,便指其為馬英九對其迫害,要求國民黨不得將手伸入司法,卻不斷對外說羈押不當等干擾審判的挑釁性言語,此正是孟子所說的舍其田而芸人之田的寫照。

人皆有所不忍,達之於其所忍,仁也;人皆有所不為‧達之於其所為,義也。


       孟子說:人都有所不忍心的事,使這種不忍之心移至所忍的事上,便是仁了;譬如人皆有人溺己溺的不忍之心,若是能在一般的渡河及防範水患的事務上就存有此不忍之心,那便是所謂有仁心的人了。人都有不願為的事,把這種不願為的推到要做的事上,便符合義了;譬如人皆厭惡欺騙的行為,因此一般未經查證的事我們就不加以轉述,如此作便是把不願作的原則擴充至一般事務之上,這也就是行義了。
         台灣在金融海嘯期間,企業實施無薪假的措施,政府管理勞工的部門竟未向企業提出異議,還予以認可,使許多勞工朋友面臨困境,政府為了經濟發展常以不公平的稅負圖利企業,讓多數受薪階層承擔政府的支出,這本已不公平,而在經濟困頓時,卻站在企業的立場,使勞工陷入更困窘的情況,這不是以民為主的政府所能做的事。

士未可以言而言,是以言餂之也;可以言而不言,是以不言餂之也。是皆穿窬之類也。


         孟子說:一個讀書人若是在不應說話的時候說話,那是以所說的話來博取利益;若是在該說話的時候卻不說話,那是以沉默來換取利益。以上兩種情形皆與翻牆鑽洞的竊賊一樣卑鄙。
        李登輝在發表兩國論後,引起中共以飛彈試射的軍演來威逼台灣,他為了掩飾自己兩國論對國家所造成的衝擊,透露我情報工作人員的情資,說試射的飛彈所攜的彈頭為不具殺傷力的啞彈,以致使我情報工作人員身分曝露而犧牲。這種不該透露我方情資的言論,即是孟子所說的未可以言而言,其所博取的是為自己緩頰的利益,也就是孟子所說的竊盜之流。相同的,陳由豪在美指控陳水扁在台北市長任內收取政治獻金一事,吳淑貞堅決否認,陳由豪便舉沈富雄為見證人,沈富雄最後以四種可能說明此事,未予直接揭露陳水扁收取不當政治獻金的事實,以致他繼續連任總統,後更爆發駭人聽聞的貪瀆案,對當時即可揭穿陳水扁假面具的沈富雄而言,就是孟子所謂的可以言而不言,因此國家遭到更大的損害。誰使國家利益蒙受損失呢?沈富雄之不言也,沈以其綠色執政的利益為先,即是竊取國家利益者。

賢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今以其昬昬,使人昭昭。


       孟子說:古時候賢能的治者,把自己所明白透徹的道理拿來治理人民,使人民也明白透徹。現在的官員拿自己都不明白的道理治理人民,卻要人民明白。
      台灣在中央政府遷台後,就面臨經濟上的困境,主要是經戰火洗禮的台灣百廢待舉,基礎建設付之闕如,卻又要容納龐大的遷台人員,可謂雪上加霜,但主政者胼手胝足的帶領人民蓽路藍縷的從事建設,並且從農產品加工到進口原物料加工,運用靈活的貿易手段及自己四面環海的便利交通來拓展貿易,因此經濟快速增長,成為重要的新興工業國家,政府並發展教育,使台灣的生產力大幅躍升,在80年代後期成功的邁入高科技的電子產業,將台灣的競爭力向前推進。但在90年代中期後,政治開放,許多人想在政壇上博取一席之地,因此譁眾取寵,以分裂族群撕裂社會和諧的代價來累積政治資本,當政後更以意識形態治國,將台灣所累積的競爭實力一點一滴的流失,所以大批企業出走,產業空洞,社會結構崩解,造成日後台灣的嚴重失業及經濟低迷的狀況,但政治人物卻不肯承認錯誤,仍一味地扭曲事實,進行政治鬥爭,他們何嘗知道振興經濟的方法,卻要人民從他們自己也不明瞭的口號裡去相信他們振興經濟的方法。台灣政客為取悅一部分選民,所以主張禁止部分農產品及工業製品的進口可以保護弱勢產業,但在與中國貿易談判時則要求對方大量進口我方的農產品,一來既然我方的農產品不具競爭力,則出口到大陸一樣會遭淘汰,難道我們一樣要政府逼大陸的消費者強吞我方不具競爭力的產品嗎?政府若不能運用公權力阻止大陸農產品進入台灣則是賣台,但又要求政府把農產品強銷至大陸,否則就是不照顧農民。這種政客操弄選民的技倆,便是以其昬昬,使人昭昭,不過現今政客更別具用心就是了。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為諸侯,得乎諸侯為大夫。諸侯危社稷,則變置。犧牲既成,粢盛既潔,祭祀以時,而旱乾水溢,則變置社稷。


      孟子這段話是其民主精神最完整表達的一段話。在春秋戰國時代諸侯國成為政治上的主體,在諸侯國中的人民、社稷﹝代表土地的社神及代表五穀的稷神﹞及君主是構成整個國家最重要的三要素,孟子便提出他以民為主的思想,依順序排列為人民→社稷→國君,如果國君危害到了社稷,則國君是可以變換的;如果百姓按照祭祀的各種禮儀敬拜土地及穀神,水旱災仍危害人民,則也可將社稷廢去另立。孟子特別把國君及社稷與人民的重要性按順序排列,即彰顯了人民才是國家的主體,一切國君的作為及土地五穀所要服務的對象就是人民。所以﹝民主﹞的思想在這句話中得到最完整清楚的闡述。
        如今已是民主政治時代,是否政府的行政及國家社會的資源都普遍運用到人民身上呢?我想答案是否定的。譬如最近在雲林麥寮所發生的台塑六輕工安事件,當地居民群起抗議,甚至衝撞封路,都要台塑解決其工安及污染的問題,但身為地方父母官的縣長蘇治芬卻率民眾至台北行政院門口跪求中央出面解決,其實這是把自己地方政府的責任推給中央,且利用媒體作秀的政治動作。一件危害人民生命財產的重大工安意外,竟成為一個政客操作的題材,這是何等泯滅人性的行為,我輩應同聲譴責。

孟子曰:不信仁賢,則國空虛;無禮義,則上下亂;無政事,則財用不足。


            孟子對一個國家邁向衰亡的三個特徵說道:對國中有仁德賢能的人不加以信任重用,則國中的百姓就會對國家的未來憂心,進而紛紛出走,國內便出現蕭條薔縮的景象;作國君的人不講求法治及社會正義,則國中的各階級便發生相互傾軋的現象,社會紊亂;作國君的人不去做興利除弊的事,則國家的經濟就會面臨困窘的狀況,自然政府也不能再服務更多的人。
          孟子的這段話正說明了台灣在李登輝執政期間的情況,李登輝為了穩固自己的權位,因此不斷在黨內拉攏一部分的人打擊另一部分的人,到了他完全掌控國民黨的時候,他又以本土政權與外來政權的分化技倆使社會產生對立,以便其擁有更大的權力,憲法任其更改,國家的基礎建設也任其荒廢,因此當時的有志之士紛紛出走,企業也外移,國家的競爭力逐步下滑 。他曾預言中國的經濟會崩潰,但今天是台灣的經濟要依賴中國經濟,他完全以意識形態來治國,擴大社會的矛盾衝突來自保,如他在2000年離開國民黨後籌組台聯黨,以更為偏激的言行挑起社會的對立,這都是使國家邁向衰敗的禍因。

以佚道使民,雖勞不怨;以生道殺民,雖死不怨殺者。


       孟子說:用安定人民的方法治理人民,像教其種植、修繕房屋、教其騎乘,雖勞苦,人民卻不抱怨;以除害去惡的方法導引人民,人民雖有部分犧牲,也不怨帶領他們的人。這就是領導者以人民最大的利益為重,施政時若有部分人民受到一時的損害,也不會抱怨政府的意思。
        最近在苗栗大圃發生政府徵地與民眾發生衝突的事件,許多人質疑政府的徵地行為是為財團圈地,到底是民眾受了政治異議者的挑撥,還是政府確實未考慮老百姓的生活?據該項徵地的情況看來,大多數人是滿意政府徵地措施的,少部分人在政府未使用的空檔期間進行農作,以致政府在徵收時破壞了稻作,造成農民藉機反彈,且民進黨利用形勢故意挑撥所致。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


         孟子在勉勵遊說家宋句踐時,說:你喜歡遊說諸侯嗎?我告訴你遊說的絕竅。別人懂得你說的話,你當然顯得很自得的樣子,但別人不懂你說的話,你也不要在意。宋句踐問:要怎麼才能自得無慮呢?孟子說:對你本身所修的德業要尊崇,對自身所行符合義理的事也樂於從事,如此則可以自得無慮了。所以讀書人在窮苦潦倒時不會失去自身所奉行的義理,在富貴顯赫時,也不會作出離經叛道的事。窮困潦倒時能不背於義,則讀書人本身自得無慮,顯赫富貴時也不作離經判道的事,則人民就不會對其失望。古時的讀書人若得志則將恩惠普施於眾,不得志則修養自身使留名於世。這就是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的道理。
         最近謝長廷發表他將繼續從政的談話,使許多仍記得他曾說如果落選退出政壇承諾的人為之震驚不已。謝長廷說此話的原因是最近他參加黨內中常委的選舉,因此為防黨內人士對他的質疑,所以公開坦言其違背承諾。至於其是否仍想染指2012總統大選,則不得而知。不過他以中常委一職安排其子弟進入政壇的企圖不言可喻,此也引起其黨內部分人士的不滿,因此以其曾承諾的話質疑他。謝長廷落選後本就應閒雲野鶴,但他仍在電台主持具政治性的節目,不斷對執政的國民黨撻伐,這已違背其退出政壇的承諾,如今競選中常委也不過再擴大其政治參與而已,政客的承諾竟是如此輕薄,怪不得一般人民對其不信賴。

不恥不若人,何若人有?


        孟子說:羞恥心對於人而言是至關重要的。但那些專作機巧變詐的人是用不著羞恥心的。他們不如人不以為恥,那還有什麼能比得上別人的呢?
        台灣在2008年再度政權輪替,由在野八年的國民黨再度執政,執政的民進黨下野,究其原因即是陳水扁及其執政團隊成員貪贓枉法,但許多親民進黨的綠營人士卻矢口否認,且直指國民黨賄選買票,結合統派媒體抹黑民進黨。不肯坦承錯誤的民進黨在下野後仍不願面對陳水扁及其集團的貪污,還把司法偵辦扭曲為馬英九操縱,這就是不知恥,他們不承認自己政黨中的政客貪贓枉法,卻指他人抹黑,台灣人不應對這種不知恥的政黨再寄希望。

行之而不著焉,習矣而不察焉,終身由之而不知其道者眾也。


         孟子認為一般人所行所學不明究理,卻照樣跟著別人做,是一種迷妄。這種不明究理卻迷信盲從是不利修身養性的。如今衍生到其他修習的領域亦復如此,譬如現今民主社會須依靠法律來規範,但人類活動卻極其頻繁,因此法律只能做概括性的規範,至於其中解釋及適用則有賴法學專家及司法人員的公正執法,惟少數司法人員卻將其作為為自己謀取私利的工具,甚至玩法妄斷,使人民蒙受其害。近來前總統府副秘書長陳哲男任內充當司法黃牛案,一二審都獲判重刑,卻在高院更一審,以七個月的一般詐欺罪判決,審判書中更為其強辯說他當時的職務與本案無關,不應以利用職務的瀆職罪判刑,還說他年事已高,宦海浮沉,等不理性的理由為其脫罪。該案經媒體披露後,引起輿論譁然,經陪審法官揭露,始知主沈法官執意輕判,這種枉顧民情,為特定對象脫罪的司法官便是今日司法界無法在人民心中建立威信的主要原因。

夫仁,亦在乎熟之而已矣


         孟子說:五穀是美好的植物,但若不熟,連次等的荑椑都不如。所以仁,也必須作到盡善的程度為宜。
         最近台灣的貪瀆案件激增,從警察風紀到司法官的被收買,因此馬英九在各界期盼下成立廉政署,要對違法亂紀的公務員祭出鐵腕,但也有人認為這是馬英九對無法遏止的貪瀆歪風另一項脫困的作法而已,無益於整飭政風。台灣政府的清廉度一向不佳,既使政黨輪替,也無法徹底消滅貪瀆,甚至連高唱清廉的民進黨從總統到各級官員都陸續捲入貪瀆案中,所以政府若要振衰起蔽,就要從根本作起,而不是某些政客提一些無關痛癢的法案﹝陽光法案﹞即可遏止,從立法到司法偵辦,甚至監督機制都要從制度建立起來,不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這便是行仁務必盡善的道理。
         

天爵;人爵


         孟子說:世間的尊崇分兩種,一種是上天所賦予的,那就是仁義忠信,及不斷追求至善的精神,叫天爵;另一種是人所賜予的,那就是公卿大夫的地位權勢,叫人爵。古時候的人都修養自己的天爵,而人爵也隨後而至。現今的人修養天爵去追求人爵;得到了權勢地位後就把天爵摒棄。這真是愚蠢至極的事,最終連權勢地位也會喪失掉的。
         現在民主時代要取得權勢地位靠的是選票,人民對領導人的評斷是以其道德本性及治理國家的能力為根本的,2000年陳水扁所代表的民進黨在總統大選中贏得選舉,政黨輪替,陳水扁當時給台灣人民的印象是揭發政治醜聞的急先鋒,且在台北市長任內也有魄力與舊勢力周旋,所以固然在國民黨分裂的情況下,僥倖贏得大選,但執政之初仍獲得人民70%以上的支持,而國民黨的連戰及脫黨的宋楚瑜,一者是承襲國民黨黑金政權的舊包袱,另一則是政治上的投機分子,尤其在選前爆發的興票案使其蒙上不清廉的形象,所以在道德層面上都不如清新脫俗的陳水扁,陳水扁因此獲勝。但八年執政的結果使民進黨的形象徹底瓦解,尤其陳水扁個人及其家族,無論就道德層面或執政能力而言都大失人民所望,因此2008年民進黨在立法委員、縣市長、及總統大選都大敗,使馬英九所領導的國民黨意外獲得勝選,馬英九執政後面臨金融海嘯,國內外政經情勢丕變,使聲望逐步下滑,甚至跌落至28%的慘況,但隨兩岸ECFA的簽定,兩岸直航,大陸觀光客的開放,使嚴峻的就業環境稍加改善,但在國內司法改革及政府清廉形象,公務員效率上都有待改進,只要馬政府維持嚴格的道德標準,對政務堅持目標的前進,短暫的民意下滑則不必在意。因為以養天爵而致人爵,才是把握尊崇的不二法門。

大體﹝心志﹞與小體﹝耳目﹞的辯證


         公都子問孟子:都是人,有人是上等人有人卻成為下等人,這是為什麼呢?孟子說:依從心志大體去做事的就成為上等人,依從耳目小體去做事的就淪為下等人。公都子又問:都同樣是人,為何有的人依從心志去行事,有的人卻依從耳目行事呢?孟子說:耳目的功能是視聽,不知思考,所以會被聲色所蒙蔽;耳目與外來的聲色相接觸,就會被引導。心志的功能是思考,思考就能得道,不思考就不能得道。這是上天賜與我們的,先要我們立定心志大體,那麼耳目的小體就不能掠奪心志的地位,如此則才能成為上等人呢!
        最近許多大學的女學生以色相在媒體上展露以爭取曝光,達到突顯自己的目的,引起教育界的非議,這些年輕世代的人都認為學界以古板的態度去看待今日的娛樂界,或者把學識過於嚴苛化,其實教育是要教我們以心志來衡量事物,而非耳目,如今在高級學府裡的女學生卻以聲色來接近群眾,而非自己所學的心志理念,這就是學界所擔心的事。近來由於媒體傳播的發達,使許多年輕世代的人藉著光鮮的外表及突兀的言行走紅演藝界,因此使多數年輕人仿傚,而排斥既往的學習成長過程,也否定以往的標準,這是今日道德無法振衰起蔽的主要原因。

仕非為貧也,而有時乎為貧。


         孟子萬章篇中說道:做官是要行道不是以解決自己貧困生活為目的的,但有時候所得的俸祿也確實解決了自己貧困的生活;就像娶妻一樣是為了傳宗接代,不是要她們來奉養我們,為我們服勞的,但有時候她們也奉養服勞。如果是為了解決自己貧困的生活,那就應該辭掉高階的職務去做低等官,辭去多俸祿的官職而作低俸祿的官。怎麼做才符合這個標準呢?像看守城門或者敲梆守夜的便是,孔子有曾做過管理倉庫的小吏,且說:只要倉庫帳符合了就可以了。也做過管牲畜的小吏,說:只要使牲畜肥壯就可以了。地位低的去議論地位高者的事是有罪的,在朝堂上做高官卻不能推行正道,也同樣是可恥的。
         今日在政壇上尸位素餐的官員比比皆是,像最近發生在桃園機場的民航局人員就是很典型的代表,藉職務之便謀取個人不法利益的也無所不在,像陳水扁、何智輝,台中翁其南命案現場的警察等,甚至最近爆發的法官受賄案件,都說明了我們這個國家中有許多不適任的公務人員,他們都是藉職務來謀取私利的人而已,甚至以不法的手段為自己謀取利益,政府的當務之急不只是成立一個廉政署即可挽回百姓對政府的信任而已,應大刀擴斧的把不適任的公務人員都淘汰掉,撤除保障他們的法令。

一介不以與人,一介不以取諸人。


    孟子在萬章篇上中對伊尹的評斷,有人問孟子說伊尹是否以他優異的烹飪技術而博取商湯的歡心呢?孟子說:伊尹在有莘的田野耕作,專心研究堯舜的正道,若是不符這樣正道的,既使以天下作為他的俸祿,他也不要;駿馬千匹他連看都不看一眼,不符正義的,既使一根草都不隨意給人,也不從他人處取一分一毫。這是描述伊尹對事物堅守正道,也是後人對操守的要求。所以有一介不取這樣的成語。
        近來台灣發生一名退休立委在擔任公職期間犯下許多貪瀆案,雖初審判他19年,二審減為15年  ,但最高法院在發回更審時,高等法院竟判其無罪,使國人為之錯愕,後經檢方追查竟發現那名涉嫌立委,透過關係以重金收買法官,以致獲判無罪,經媒體批露後,社會大眾對於司法人員收受賄賂的行為憎恨不已,且對政府的司法威信也降至谷底,許多人都責備司法院長賴英照未善盡管理之責,所以紛紛要求其下臺以示負責,沉寂數日,那些法官所屬的高等法院院長抵擋不住輿論的指責,向賴英照請辭,賴也向總統提出辭職。賴英照以往在公務部門工作,擁有良好的學經歷,所以在民進黨執政期間經陳水扁提名為司法院院長,並獲立法院多數立委的支持通過其任命案。但他在職期間,對於扁案中以外交機密隱匿貪墨國務機要費的事,竟參與籌謀,這種為權位屈服於邪惡的行徑,為人所不恥,所以今日淪為為政治責任負責的下場,也不應感到意外。

由仁義行,非行仁義也


         孟子說:人與禽獸的差別只在於人多了一點義理而已,此義理一般人是不珍惜的,君子人便保有它,像舜他明瞭天地萬物的道理,又詳細考察做人的道理,是由自己內心自然發出的仁義而去實現,不是勉強地為了仁義的虛名而去施行。舜是自然偉大的。
         這些年大陸及台灣都有不少天災發生,災後便有許多善心人士發動捐贈活動,幫助災區的災民,但也有許多不屑的藝人口說捐了大筆的款項,實際捐款卻寥寥無幾,這種藉機打知名度的行徑已為人所不恥,竟還開空頭支票,實令人髮指。

以善服人與以善養人


         孟子說:以仁義的大道理便要讓人民屈服,是不足夠的。但若以仁義的道理教化人民,讓人民感受到實質的利益後,則天下人都會心服的。
         由此可見,人民是以實質利益作為是否服從的依據,若一個政府總是以愛台灣為口號,卻什麼都不作,下台後便以獨立建國為口號,遮掩其貪瀆犯行,人民如何能得到實質利益?又如何肯將選票投給它呢?

言無實不祥,不祥之實,蔽賢者當之


         天下沒有實在而不祥的言語,真正不祥的是,漠視賢者的建言。孟子對朝廷中有些臣子妒嫉賢能的人,因此將其建言阻絕,不讓國君聽見採納,這是國家最不祥的事,而非賢者批評時政的建言。
        台灣雖說已是民主自由的國家,社會上批評時政的媒體及個人比比皆是,各式言論也充斥,但卻少真正對國家社會有益的建言。且台灣言論氾濫的結果卻由媒體逐步引導成為政治立場對立的相互叫罵,缺乏理性的基礎。例如最近台中市發生的槍殺角頭案件,當天在場有員警聚賭,並在案發後隱匿逃避,是檢方在調閱現場監視器錄影帶時發現,後經追溯,始發現有十名員警涉足該場所,一時之間輿論譁然,警紀敗壞至此,適值年底五都選舉,民進黨便藉此次的警紀風波攻擊執政的國民黨,說國民黨與黑道勢力掛勾,無力維護社會治安,藉以獲取選票。國民黨在地方及中央執政多年,未能整飭警察風紀,以致黑道勢力囂張,竟公然尋仇,視法律為無物,固然應負政治責任,但民進黨同樣在地方及中央執政過,也未能消滅黑道勢力,目前在野便見縫插針,批評執政黨,選民應睜大眼,這樣的在野黨,即使執政也不能解決問題。

君子欲其自得之


         孟子說君子﹝有志之士﹞循一定的途徑追尋真理,想以自己的心力去獲得至高無上的真理。這樣獲得的真理才會使自己內心安定不失,也才能適用於無窮,任何事物都與此理相通;所以君子人追求真理必要盡自己心力去獲得,不以貪圖便利為騖。
       

惠而不知為政


         只知道施小惠於民,不知行政的方向,這是不懂政事的人。孟子說這句話指的是鄭國的子產,他用自己的座車去載百姓渡過溱水及洧水,孟子批評他不願修築好橋樑來幫更多的人渡河,卻以自己的座車來幫少數的人渡河,這是不知施政的重點。所以從政者若要討好每一個人,那日子就不夠用了。施政講求效率,才能造福更多的人。
         台灣最近面臨產業轉型,所以形成許多人失業的狀況,政府則忙於為大家找工作,在野黨則批評是政府對大陸的開放政策使然,許多中小企業加速外移,且大陸物品進口重創本土產業,使失業增加,所以有些人竟以為取消最低薪資,使鲑魚返鄉,而讓台灣重新以低廉的勞動成本帶動經濟成長,這是多麼不智的想法。首先,我們認為無論誰當政都沒有辦法扼止產業外移,本土無競爭力的產業是否仍要保護,恐怕只有政客才會昧著良心說要保護。已移往低廉勞動力地區的產業便是缺乏競爭力的產業,台灣需要迎回他們來帶動經濟成長嗎?毫無具體建設性的議題僅只是政黨間惡鬥的口實,連鄭子產以其乘輿濟人都不如,更遑論孟子說的每人而悅之了。

君道:利而勿利;用非其有。


  
    呂氏春秋中所闡揚的君道,可以“利而勿利;用非其有”八個字概括。君道就是成為一個聖君的方法。呂不韋編制的呂氏春秋就是要給秦嬴政的一本為政教科書,傳說嬴政是其與趙姬的私生子,公子楚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娶為妻,後由呂不韋安排回到秦國,並拜華陽夫人為義母,最後繼承君位,再傳給嬴政,呂不韋也因而在秦國政壇屹立不搖,他處心積慮地栽培嬴政成為秦國最偉大的國君,所以綜合各學派編制成了呂氏春秋一書,就是要教導嬴政成為一個偉大的領袖。
   “利而勿利”,是指做國君的人要作對天下人有利的事,而不要顧及自己的私利。“用非其有”是指如果國君能為全天下的人民謀福利,那他就可號召全天下的人,而非只限他所統治的人民。號召人民行公利之事,就是聖君之道。
    台灣在政治上的改革已經走了近五十年,人民普遍從威權體制下的生活逐步被解放,如今有了完全的政治自由及富裕的生活;而繼續要走的道路就是建立社會公義,謀更多人的公利為目標的優質民主了。在民主體制下每個人都將成為聖君,都要以公義公利為職志,拋棄私利成見;如此便不只是台灣人民受到鼓舞,普天之下的人也都會響應這樣的主張,這不就是“用非其有”的原意嗎?
    而如果深溝高壘的把自己封閉在自以為是的意識形態中,凡事以自我利益為先,則將亡於孤立無援。去年日本311震災,我們發揮了人溺己溺的精神,募款救災不落人後,事後得到日本民間的迴響,成為日本最友善的盟邦。同樣地,在汶川地震時,我們也發揮了極大的愛心,得到大陸全國百姓的讚譽;台灣真的不比其他先進國家富有,但人民的慈悲心卻總能得到其他國家人民的感動,這就是台灣不需要強大國防也能保護自己的原因;不被承認的國籍卻能行遍天下的理由;再為自己加油吧!可愛的鄉親!

       

人不足與適也,政不足間也。


         孟子說:一個人身體不好,疾病便容易入侵;一個國家不行德政,便會出現間隙﹝讓別的國家有機可乘﹞。
         孟子說此話是指國君是全國人民所效法的對象,具備偉大德性的聖賢便要從端正國君的錯誤做起,國君行仁則天下莫不行仁,國君若行義則天下莫不行義,國君正直則天下莫不正直,端正國君一人即可使國家安定下來。
         而今台灣為一涉多項貪瀆案在監服刑的前總統保外就醫而吵翻天,這豈是一個正常國家的表現;過去大家都舉韓國兩任總統﹝全斗煥、盧泰愚﹞涉貪被軟禁的例子來比擬阿扁,指責政府不應如此對待一退職元首,但同樣因夫人涉貪的韓國總統盧武鉉跳崖輕生,卻沒有國人認為總統涉貪是國恥,這就是一個即將墮落民族的道德標準。
       我們都知道盧武鉉是繼金大中以後一個以反對黨身分進入青瓦台的總統,他出身貧困、思想左傾、奮發努力,以人權律師的身分為政治犯辯護,但執政後卻屢傳兄長盧建平、夫人權良淑、兒子盧建昊捲入收賄醜聞案,自己也捲入「泰光實業」會長朴淵次的不當政治獻金案,可說與咱們阿扁涉貪過程「異曲同工」,可是面對司法的態度竟是如此不同。

      2013年一部以盧武鉉生前作為人權律師為政治犯辯護的電影「正義辯護人」在韓國上演,有近一千萬人進場觀看,大家都對這名已故韓國總統早年的正義行為感動,同時也對他勇於知恥的態度留下深刻印象,而我們呢?是不是也要把馬英九抓進牢裡才能平復呢?
        

恭儉豈可以聲音笑貌為哉


        孟子說:處事恭謹的國君不願欺侮人民,勤儉的國君也不随意掠奪人民。喜歡欺壓人民及掠奪人民的國君,最怕的是人民不服從他,所以他怎肯恭謹勤儉呢!恭謹勤儉哪裡是說說笑笑就可以的呢!﹝要確實履行﹞
        孟子這番話所指的都是當政的國君,所謂欺壓百姓指的就是奴役驅使百姓為他的野心戰爭,所謂掠奪人民指的就是向人民強索稅費供其揮霍。這一類的國君最害怕的是人民不服從他,所以百般壓制人民,無所不用其極,他們是不會向人民低頭的更不會為人民勤儉,恭儉是要從國君的內心做起,不是隨便說說作秀給百姓看就可以了。
        最近烏拉圭被《經濟學人》評選為2013年最具代表性的國家,其中一項就是該國總統穆希卡的勤儉令人刮目相看,他拒絕搬入政府為他設置的豪華官邸,寄居在妻子的農莊裡,而通往農莊的產業道路泥濘崎嶇,他自嘲說:我看上去就是一個糟老頭,住農莊正適合我,他每天開著他那老爺金龜車上下班,在巴西峰會上說:我們要改善經濟就要學先進國家如此浪費能源嗎?那樣的結果只是得到更多污染的空氣而已,能有什麼幸福可言呢?
       烏拉圭雖在他的治理下經濟蓬勃發展,但他仍不願大幅加碼醫療與教育的預算,所以支持度已跌至50%以下,他堅持不以過度的財政政策拉高自己的支持率。這位從不打領帶,自上台那天就捐薪90%給公益團體,自六十年代就參加左翼團體的革命運動,被關十四年,後來當上國會議員,別人勸他選總統,他說:讓我當總統就像讓豬吹口哨一樣困難。可是卻在沒有競選活動的情況下高票當選。當它出席南美洲國家領袖會議時,開著金龜車到會場,真是讓那些以豪華禮車及排場入出席的國家領袖汗顏。想想我們國家領袖的種種作為,也同樣令我們抬不起頭來。

誠者,天之道也。


       孟子說:在下位的臣子不能得到上位執政者的信任,是不能治理好人民的。要想獲得上位者的信任,就不能不取信自己的同儕,否則是不能得到上位者信任的。要取信於自己同儕的辦法,就是事奉親長要使其愉悅,否則不能取信於自己同儕。使親長愉悅的辦法,就是反躬自省要誠,否則是不能愉悅親長的。反躬自省以誠的辦法,就是要明辨善惡,否則不能反躬自省以誠。因此,誠是天下最根本的道理了;想完善這誠的道理,便是人要去履行。能夠達到至誠的境地而不感動人,是絕無可能的;反之不誠而要使人感動,也是不可能的。
       孟子這番話告訴了天下為官者要誠以待民。在蔣介石統治台灣期間,以反攻大陸作為政治口號,並以萬年國會掌握國政,至死都不願回歸民主憲政,這是其不誠之所在。到了蔣經國執政期間,台灣邁入經濟突飛猛進的時代,經濟建設及教育普及為這個時代紮下基礎,惟政治開放的腳步仍嫌不足,因此釀成美麗島事件,這是其不誠之處。到了李登輝時代,他以詭詐的鬥爭手法陸續將政壇上的絆腳石一一踢開,甚至六次修憲,在卸任後,立刻組織台灣團結聯盟,主張極端的台獨思想,並以本土為名掃除外省籍政治勢力,掀起族群對立,其虛偽狡詐可見。民進黨陳水扁執政後,更是以愛台灣為口號,在全台掀起意識對立的戰爭,但私下卻大舉向財團索取政治獻金,中飽私囊,卸任後即被司法追訴,至今仍身繫囹圄。馬英久在眾所矚目的中上任,但其團隊卻無法發揮至戰力,不只在經濟、司法、健保等民眾所期待改革的項下遲未有所表現,連國防、警政、救災等項也顯笨拙無力,使人民大失所望,與其上臺前所宣揚的目標差距甚遠,其誠信亦遭質疑。

自暴與自棄


        孟子說:自暴者是不能跟他講理的,自棄者是不能跟他一起共事的。說話的內容不符禮義,稱為自暴;自身不能站在仁的立場做符合義的事,稱為自棄。仁像是一個適合人居住的住屋,義像一個人可安穩行走的道路。把適宜居住的地方荒廢不住,把安穩行走的道路捨棄不走,那真是可憐呀。
         最近台灣台中發生駭人聽聞的槍擊案,一名黑社會角頭在其所開設的生技公司內,公然遭殺手擊斃,事後更扯出當時有四名現職及一名退休警官在場,消息傳出,輿論譁然。市警局長胡木源在調查該案時有意隱瞞,未能充分向大眾揭露事實,市長胡志強在議會答詢也語意不詳,使民眾產生市長局長共同為不屑員警掩飾的惡劣印象。台中一向治安不良,市內色情場所林立,暴力犯罪案件不斷,早為百姓所垢病,如今又發生如此重大的風紀案件,使百姓對以往敗壞的治安都歸罪於警匪相互勾結的結果。此案正在熱烈討論之際,台南縣竟也發生員警向黑幫討債集團透露債主手機信號位置,使債主被擄遭虐情事,這些警匪狼狽為奸的事例真是令人髮指。警察被譽為人民保母,卻與歹徒勾結共同欺壓百姓,實法理所不容。堂堂維護治安的人民保母,是站在正義的立場行符合社會公義的事,但卻捨棄正道而淪為盜匪的爪牙,是所謂自棄者也。那些還想以虛假掩飾事實的長官,正是孟子所謂言非禮義者,即自暴者也。一個政府中充斥這些自暴與自棄者,如何做好保國衛民的工作呢?
    同樣在連惠心的生技公司攙偽藥消息曝光時,連戰竟在媒體前指責馬以司法手段操作,想阻止連勝文參選台北市長,而連勝文也在媒體前指責馬在關說案上以獨裁的大民王朝君主心態想掃除異己,真是如此嗎?如果真如他們的言談一樣,連勝文的民調會下滑嗎?在收取康師傅回台發行TDR的醜聞陸續曝光下,還能說是政治操作嗎?這些都是咎由自取,因為他們選擇了不符禮義的言論及不符仁義的行徑,自暴自棄的結果。

得其心有道:所欲與之聚之,所惡勿施爾也。


         孟子認為一個君王 之所以失天下是因為失去人民的結果,而失去人民是失掉了他們的心。所以得天下者就是要得民心,所謂得民心的方法,就是把人民所想要的集聚起來都給他們,把他們所厭惡的不要施加在他們身上而已。
        近來歐盟發生金融性的信用危機,有些國家如希臘、西班牙、愛爾蘭等因政府的鉅額赤字使國家所發行的公債到期後無法支付,影響整個歐元在國際間的流通性。這些國家相對來說在整個歐盟體系中屬經濟較落後的國家,國民生產力亦不如德法等國,但他們加入歐盟後即大幅增加社會福利及公共支出,使國家負債加鉅,這對國民的負擔是加重的,雖一時有促進經濟發展及解決失業的問題,但屬飲鴆止渴的作法,況且擴大政府負債的背後是為其主政者粉飾,更加惡劣。所以增加國家負債就是遺害子孫,賄賂選民的卑劣作法,不是孟子所謂的所欲與之聚之而是所惡勿施

夫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家必自毀,而後人毀之;國必自伐,而後人伐之。


         孟子說這句話的前題是認為一個不仁的人,沒法跟他講仁義的道理,他處於危險的地方卻以為安樂,碰到禍害的事情卻以為有利,喜歡做那些亡國的事。這種國君如可以跟他講仁義道理,那天下怎還有亡國敗家的現象呢?有兒歌唱說:滄浪裡的水好清啊,可以洗我的帽纓;滄浪裡的水好濁啊,可用來洗我的腳。孔子聽了便對弟子說:你們看水清就拿來洗帽纓,水濁就拿來洗腳,都是水自己決定的呀!因此孟子以為人一定自己先侮辱自己,才會有別人侮辱他;家也一定是自己先毀棄了它,然後別人才來毀棄它的;國家也一定是自己內部先衰敗,然後別國才來攻伐它的。
         符合這樣說法的例子正好在眼前,陳水扁由台北市議員立法委員台北市長一直到總統,政治路途可謂平順,但他一直以攻擊的方式對付政治對手,所以也使他製造了許多政敵,當他登上總統大位後,他對卸任後權力空虛的處境甚為不安,因此利用兼黨主席的機會大肆向財團搜括政治獻金,再分配給參與選舉的同志,想藉分配政治獻金的方式繼續掌控民進黨,並藉機私吞鉅額獻金,匯往海外私藏,此舉在其任內便偷偷摸摸的進行,未料被國際洗錢組織揭露,並通知我國司法單位,陳水扁惟恐事跡敗露,遂勾結調查局長葉盛茂隱匿此事。此心態與作法便是自取滅亡的關鍵,他在被司法追訴時又將種種作為推給半身殘疾的妻子吳淑珍,因此司法又追訴其妻貪瀆洗錢等罪,其子女也協助洗錢及盜領國務機要費,所以一併追訴,一個家庭竟如此被拆毀;他在卸任前兩年已無心經營國事,一心想躲避司法追訴及逃避刑事責任,所以任由國家空轉,民進黨人士竟為其緩頰說成是國民黨扯後腿,紅衫軍作亂的結果。他們應該對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多加深入了解才是。

學射

       逢蒙跟后羿學射,學得了技巧後,以為天下只有后羿的射藝比自己強,便將后羿殺死。孟子認為雖然逢蒙有過失,但后羿為人師卻沒有教育他尊師重道的義理,也有過失。孟子舉鄭國子濯孺子的例子,子濯孺子是個聞名的射手,鄭國派他去攻打衛國,戰爭中,鄭軍敗退,衛軍派庾公之斯追擊子濯孺子,恰好子濯孺子得了瘧疾無力拉弓,所以便對駕車的人說:我這下子可死定了。後又問駕車的人:追我的人是誰呀?駕車的人回答說:是庾公之斯。子濯孺子鬆了一口氣說:那我就不會死了。駕車的人問:庾公之斯是射箭高手,為何說沒事呢?子濯孺子說:庾公之斯跟尹公之它學射,尹公之它又是我的弟子,所以他必不會向他老師的老師射箭的。果然庾公追上後,問子濯孺子為何不拉弓,子濯說:我今天有疾在身,不能拉弓。庾公之斯說:我跟尹公之它學射,他又跟先生您學射,我不忍以您所授之射藝再來傷害您。不過今天是國君委命於我的事,我不敢不作。於是抽箭在車輪上敲打了幾下,把箭簇都打掉了,發了四箭後離去。

聲聞過情,君子恥之。

   意思是說:在外的聲望超過了實際的情形,君子是不恥的。
   孟子與徐子討論以善服人與以善養人的區別,孟子認為單憑善就要使人心服是不可行的,而是要以善去教化人,才能使人心服。想統一天下的人若不能使人心服是不可能的。徐子於是問孟子說:孔子數次稱讚水,到底水有何可取之處呢?孟子說:水自源泉滾滾而出,日夜不停的流動,把所經低窪的地區都填滿了再往下前進,直至大海為止。如是則永不枯竭,奔流不息,孔子就是指的這種特性,一個人為善不只要從個人作起,還要以善教化群眾,這樣才能使善永流不息。如果不是如此,水像七八月的暴雨似的,雖一下子灌滿了大小溝渠,但很快又會枯竭,所以無法淵源流長。作君子的人就是不願自己的聲名一下子暴漲起來,像七八月的暴雨,不能淵源流長,所以引以為恥。
    這個比喻就像最近大家對馬英九推動證所稅的社會反映,本以為馬英九連任後,會不再顧忌選票的壓力,而真正作一點符合社會正義的事來,油電雙漲雖對百姓的生活造成沉重的壓力,但為符合其所稱公平正義的原則,雖有微詞,仍願咬緊牙關,予以配合;然而在證所稅案的推動上,卻一而再的向財團妥協,好不容易提出了一個政院版,卻又容許立院國民黨籍的委員整合出一套抓小放大的版本來唬弄老百姓;這不僅使人民懷疑政府實現公平正義的決心,連在油電雙漲時的那套說詞也令人民有受騙上當的感覺。
    難道馬英九真如孟子所言“聲聞過望”?馬英九在政壇蹶起的兩件事,一是在法務部長任內起訴了當時各縣市議會正副議長的賄選案,及白曉燕綁架案中自請辭職;這兩件事都使台灣人民認為他是有正義感的,而且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堅定意志,但這些特質卻在這次證所稅案的處理中消失無蹤,難怪人民要對他感到失望。


       

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義所在。


        孟子離婁篇下有這麼一句話,說:作為在上位的人,說話不必一定要兌現,行事也不一定要有成果,只要符合義理的言行即可。這句話是對一些執政的人所說的,是怕有些執政的人恐怕自己的言行不能實現,所以不敢對人民許下承諾或大刀闊斧的作事,孟子認為只要是符合義理的事,執政者都不要畏懼應大膽的去說去作,因為那是有利人民的言行。
         只是現在有些政客把這句話當作是不能兌現競選承諾的藉口,甚至在2008年台灣總統大選期間,陳由豪在海外放話,說陳水扁在台北市長任內接受其政治獻金,並由同黨的沈富雄陪同攜現金至其民生寓所,但陳水扁妻吳淑珍則矢口否認,鬧得沸沸揚揚,沈富雄在沉潛數日後對外召開記者會,以四種可能迂迴記者的提問,但言下之意,是承認有這回事,當下有許多支持陳水扁的人就出面譴責沈富雄,並說有比誠實更高的道德標準,一時被譏為政壇笑料。孟子這句話的重點在最後一句惟義所在,就是說要符合以人民為重的根本大義,陳水扁私下接受商人的政治獻金,不符以人民為重的基本正義,其支持者泯滅良知的說法實是今日政壇道德淪喪的關鍵所在。

愛人不親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禮人不答反其敬。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諸己;其身正,而天下歸之。


         孟子說這句話的對象是齊宣王,不是一般人。他說:我愛人卻不能使人也愛我,則反省自己的愛是否有缺失;我治理百姓卻發現百姓不願受我治理,則我要反省治理的手段是否符合智慧的原則;我禮敬人家,人家卻不以禮回敬我,則我要反省自己的禮是否合乎敬的原則。一切作為都不能得到好的回報,就要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果自己是誠心正意的,則天下人都會歸服於我的。詩經上有句話說:常要思考自己的行為是否合乎天理,因為那是使自己求得圓滿幸福的唯一方法。
        說到反求諸己,指的是主政者。台灣在蔣經國主政期間,曾提拔許多台籍人士參與政府的決策,並且大力推動基礎建設,表現其愛護這塊土地及人民的心,但仍有部分的台灣人認為這是以台制台的政治策略,對其大加撻伐;但他仍反求諸己,在與台籍人士的集會中說,自己在台灣生活了四十餘年,已超過在出生地大陸的時間,所以他也是台灣人,藉以表明自己對這塊土地的認同。他在父親蔣介石過世後,就主持台灣政務,並透過國民大會的選舉成為中華民國總統,勤政愛民的形象一直是他所追求的,但有許多台灣人甚至國際間的自由派人士都批評他是獨裁者,甚至在其任內發生美麗島事件,蔣經國沒有怨言,他反求諸己,解除戒嚴,開放黨禁及報禁,直到他最後一次在中山堂參加國民代表大會時,仍有人舉布條對其抗議,他雖難過,仍舉手與反對者致意。他在任期間退出聯合國及中美斷交,都是外交上極大的挫敗,且倍受國內反對他的人指責,說其寧可扛著中華民國的包袱卻不肯讓台灣獨立,以致有此下場,他反求諸己,致力國內的經濟建設,使台灣經濟發展突飛猛進,成為亞洲四小龍之首。如今他已過世二十二年,台灣人享受其所留的經濟建設成果,並且擁有中國人前所未有的自由民主制度,連中國大陸的百姓都景仰這位曾經藉父親庇蔭而得到權力的繼承人,憑著自己的努力及反躬自省的精神為台灣所作的貢獻。

今惡死而樂不仁,是猶惡醉而強酒。


         孟子說此話的背景是對齊宣王講述仁政的一段比喻。孟子說:三代﹝夏、商、周﹞之所以得到天下,因為其開國的君主﹝禹、湯、文王﹞講求仁道;三代失天下也因為其末世君王﹝夏桀、商紂、厲王﹞不講求仁政的結果。任何一個國家的興廢存亡也都因為此。天子不仁,其所掌的四海無法保有;諸侯不仁,其社稷也將不保;卿大夫不仁,其宗廟喪失;士、庶人不仁,其生命都無法獲得保障。但如今竟有人厭惡死亡卻仍行不仁,就如同厭倦酒醉卻仍不斷灌酒一樣。
        台灣在開放黨禁之前,反國民黨的勢力集結成所謂的黨外,反對者中以唾棄國民黨的腐敗者為最多,因此黨禁一開,首先以民主進步為黨名,以地方包圍中央的策略,逐步從地方建立其勢力,邁向中央,尤其以陳水扁在台北市長的選舉中打出清廉、勤政、愛鄉土的口號,振奮人心,並且順利取得首都市長的大位,民進黨明知台灣人民多年來看不慣國民黨的腐敗,尤其在李登輝當政的十二年中,更是以黑金來收買地方派系,當時在各縣市議會不但賄選情形嚴重,且正副議長多具黑道背景,在鄉里為非作歹,因此人民才擁護清新的民進黨,但陳水扁登上總統大位,竟效法國民黨也大肆貪瀆,連他自己及親屬也將國家公器作為私用,向財團強行索賄,較國民黨的吃相更加難看,臨要下任前爆發國務機要費案,掀起紅衫軍齊上街頭的大規模抗議活動,促其下臺。民進黨的執政團隊也陸續爆發舞弊案,終於在2008年下臺,此正是惡死而樂不仁,猶惡醉而強酒矣

責難於君謂之恭,陳善閉邪謂之敬,吾君不能謂之賊。


         作為輔佐君王的臣子不可對君王諂媚,而要對其不合宜的思想予以導正,提供諫言,這是責難,也是孟子認為對君王的表現;對君王陳述良善的治國理念,關閉其邪念,這就是孟子所謂的;如果一直推說自己國君不能行善政,接受善言,那是在毀壞國君。
        現今的民主社會,人民是國家的主宰,作為公僕者要對人民不斷導正思想,提供正確的資訊,而不能一味的欺瞞百姓,使其無所適從。例如許多政治人物說台灣地位未定,意思是說二次大戰結束,日本把甲午戰爭時所割據的台灣歸還中國未完成法定程序,故台灣不屬於中國;這種論述無非是想把台灣與中國的關係切割開來,那麼在台灣的中華民國流亡政府便無由再執政,中華人民共和國也不能再主張其對台灣的主權。事實上,舊金山和約都已確定台灣由日本歸還給了當時代表中國的中華民國政府,且目前世界各國也沒有對此主權有異議之說,而台灣部分主張台獨的政治人物卻硬要扭曲歷史事實,這是故意誤導民眾,引起不必要的爭端,僅圖自己選舉的利益,可謂民之賊矣。

城郭不完,兵甲不多,非國之災也;田野不辟,貨材不聚,非國之害也;上無禮,下無學,賊民興,喪無日矣。


         這是孟子在離婁篇上的一句話,孟子的原意是說治國平天下不止要有仁心,還要講求治國的方法,孟子所指治國的方法即是先王之道。所以說只有善心不足以從事政治,只有法令也不能推行政事。遵循先王之道才能使人民感受到施政者的仁政,因此為政者必須要有仁心,否則在高位的人不具備仁心,就會把所有的罪惡都向在下的人民散播,所謂在上位者沒有道德的規範,在下位者不遵守法令,在朝的主政者不信先王的治國之道,百官便不服從法令,在上位者不依禮義行事,人民則無視法律的存在,如此,國家想要完整的存續下來是不可能的。所以保護家園的城牆不夠堅實,保護人民的士卒不多,都不是國家的災難;田地荒蕪不予開墾,貨物資本不聚集,也不是國家的禍害;如果上位者不講法制,下位者不學習先王的治國方法,民眾則因饑餓紛紛為非作歹起來,那麼這個國家就沒剩多少日子可維持下去了。
        台灣沒有很強大的武器裝備,兵力也不能稱為強盛,但這並非國家的災難:我們所擁有的資源很貧乏,所蓄積的資財也不算豐厚,這也不是國家的禍患所在;但治理我們國家的人卻不循法制,任意妄行,一般官員只因循茍且不求上進,百姓對法令的意識淡薄,專門游走法律邊緣圖個人的利益,則台灣就沒有明天可言了。現今政治上兩大黨競爭已趨白熱化,國民黨的地方型政治人物則以賄選鞏固地盤,民進黨則以烏賊戰對民眾散播不實的指控,以鞏固自己為本土政權的象徵,甚至以撕裂族群的方式動員,這些都是孟子所謂的上無禮,我們的公務人員因循怠惰,甚至不遵守公正的立場,隨政黨輪替而政策搖擺,以致無法落實施政,這是孟子所謂的下無學,人民感受不到政策的利益,只好挺而走險作奸犯科無所不為,此正是孟子所謂的賊民興。不等中共興兵攻打我們,我們已自我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