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20日 星期六

執政不畏怨謗

      在野黨對馬政府的批評依次分別為:1.侵官:逾越職權;2.生事:違反形勢的興利除弊;3.征利:增加稅目如奢侈稅、復徵証所稅等;4.拒諫:不聽勸諫;以致天下怨謗。恰巧這也是司馬光對王安石變法的批評,王安石的回答是:他的變法就像商朝時的盤庚遷都,當時所有的臣民都反對,但盤庚聽取了臣民有關反對的意見後,看不出有真正危害人民的地方,便仍照計畫進行,後來証明他的決定與堅持是對的。因此王安石說如果天下人指責他執政不做事,他是可以接受的;若讓他守前所為一切不事事,他是不能茍同的。由王安石的回答可以看出執政的人是要由自己來判斷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而且堅持改革才能有所作為;而在野黨對執政的批評卻永遠都是侵官、生事、征利、拒諫,以致天下怨謗,古今中外尚無例外。

2012年10月19日 星期五

下義其罪,上賞其奸,上下相蒙,難與處矣。



    介子推是在公子重耳出亡期間與他共患難的賢士之一,其中割股奉君一事說明其忠義;然而當他輔助重耳返國即位後,卻功不言祿,並攜母隱入綿山,逃避晉文公徵召,文公焚山欲逼介子推出山,然其堅不下山被火燒死,文公悔以火相逼,下令全國當日禁火,這就是寒食節的來由。
    在《左傳》中記載其功不言祿的文中有兩段文字,第一段:竊人之財,猶謂之盜,況貪天之功以為己力乎?下義其罪,上賞其奸,上下相蒙,難與處矣。意思是:偷別人的東西尚且稱盜,而冒取天意說成是自己的功勞,豈不比盜還要無恥嗎?然而這些居下位的臣子把罪過當成義理,居上位的人還賞賜他們的罪過,這不是上下相互欺蒙嗎?我怎能還跟他們相處呢?
    第二段:言,身之文也。身將隱,焉用文之?是求顯也。介子推的母親知道自己兒子不願接受文公的賞賜而要帶著她一起隱居山林時,曾勸他去向文公說明後再離去;但介之推說:言語,是身體的文飾。身體都要隱藏起來了,還用得著再文飾嗎?如果再文飾就代表還是想求顯達。
    這兩段文字都說明介之推是一個不求名祿的人,甚至對那些追求名祿的人及不辨忠奸的領導者都恥之於共;甚至連去說明都覺得有追求名利之嫌。介之推當年在晉文公最窮困潦倒時曾割下自己大腿的肉煮湯餵食文公,當時他應不存在任何功成名就的想法,而後他批評那些表功爭取名利的人是盜用天命,甚至對晉文公的不辨忠奸也不假辭色,這說明其高風亮節不是虛有其表的忸怩作態。
    對照今日政壇的爭權奪利實有不甚欷噓之慨;譬如強索賄賂的林益世及今日出面控訴賴幸媛搶WTO代表位子的顏慶章,其嘴臉都讓人作嘔;然而這些官員的出現都應歸咎於從不讓人過問人事的馬總統,其不辨忠奸的程度應不下於晉文公。

2012年10月18日 星期四

政客因分裂而獲利



    晉公子夷吾在逃亡國外期間得到秦穆公的幫助,因此回國即位,也就是史上的晉惠公。然而惠公即位後就把割地酬秦的承諾置諸腦後,甚至在荒年時接受秦的賑濟,到了秦饑荒請求濟助時卻坐視不理;於是穆公出兵攻晉,晉敗,惠公被俘;晉大夫陰飴甥赴秦求和。
    穆公問:晉國如何?陰飴甥回答說:內部充滿矛盾;人民皆以國君被俘為恥,而又傷痛失去親人,所以不顧一切要報此仇。而士大夫們都知道這是國君的罪過,願聽候秦國處置,並認為還是要報答過去秦的恩德;兩派意見爭執不下,所以不和。
    穆公又問:晉國人認為我會如何處置晉君呢?陰飴甥說:人民認為晉君免不了被殺;而士大夫們卻認為會被赦免釋回。人民說:我們如此背叛秦國,秦國怎會輕饒我們的國君呢?士大夫則說:如果我們知道了自己的過錯,秦國就會不計前嫌的讓國君回來;因為如此作可對背叛秦國者施以嚴厲的懲罰,又可對服從秦國者施以恩惠,可稱得上是兩全其美之計;比將他廢掉,讓原本的恩德變為怨尤要高明得多了,秦不至於如此吧!
   陰飴甥口中的人民與士大夫兩派人馬也許本是虛擬的兩種極端對比,好讓秦穆公能清楚得知如何選擇才是明智之舉;屬於一種說話的技巧。但在現實生活中卻也不乏有這樣活生生的範例,台灣內部對兩岸問題處理的意見便是如此,有些人就是不顧客觀事實硬要與中共對抗而陷台灣於危難之中,例如在釣魚台問題上不顧中日敏感的民族情緒,不但不捍衛自己的領土,還倡言釣魚台屬於日本的謬論,不就是陰飴甥所描述的晉國人民寧可逞一時之勇也要恩將仇報嗎?甚至抗議日本的方式都要避免與對岸一致,豈不是明告日本咱們的舉動都是演戲。這就是分裂的內部只有相互的耗損無法創造新局的最佳例證,

謝長廷訪中的迴響



       “肉食者鄙,未能遠謀。”這是左傳中《曹劌論戰》裡的一句話,意思是說身居高位的人【肉食者】眼光短淺;當時齊國要來攻打魯國,魯莊公要應戰,曹劌很擔心想去向莊公獻策,他家鄉的人說:國家養著那麼多食俸祿的人,難道還不如你嗎?曹憒劌就說了這句話回答他的鄉親;後來他見了莊公,並問了莊公三個問題,目的是要讓莊公了解自己的施政是否已團結民心而足以抵禦齊軍。
       今天謝長廷與民進黨所提出任何有關兩岸或全國性的論述想得到人民的支持,也應該像曹劌問莊公的問題一樣自問,是否曾以自己及黨的施政得到人民的信賴而願跟隨其領導。
    曹劌問莊公:「何以戰?」莊公答道:「衣食所安,弗敢專也,必以分人。」曹劌說:「小惠未徧,民弗從也。」莊公說:「犧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曹劌說:「小信未孚,神弗福也。」莊公說:「小大之獄,雖不能察,必以情。」曹劌說:「忠之屬也,可以一戰。」

2012年10月17日 星期三

因時制宜

       慮天下者,常圖其所難,而忽其所易;備其所可畏,而遺其所不疑。然而禍常發於所忽之中,而亂常起於不足疑之事。豈其慮之未周與?蓋慮之所能及者,人事之宜然;而出於智力之所不及者,天道也。這是方孝孺《深慮論》中最重要的論述,簡而言之,世事難料也。如果人能承認自己的愚昧也就罷了,但總以為人定勝天,可想出萬全之策來因應,結果是弄巧成拙,衍生出更不可測的災難來。
       他舉秦始皇的例子說贏政認為東周最後的傾頹都是諸侯強大的結果,於是廢封建制郡縣,豈料像陳勝吳廣這樣的人反叛他,由一個市井流氓潑皮無賴推翻了他的王朝。漢朝看見秦朝如此下場,認為分封要以同姓為王,結果釀成的七國之亂,禍主好像都姓劉。唐太宗是多麼賢明的君主呀!可是怎沒防備一個當自己侍妾的女子會把他辛苦建立起來的朝廷攪得一團亂呢?趙匡胤何等睿智呀!杯酒釋兵權,可是讓宋朝飽受外族入侵之苦的原因也是藩鎮被解除武裝的結果呀!
       他們都創造了一代的豐功偉業,卻也不免被自己所設下的偉大計畫摧毀,難道這是宿命嗎?當然不是!這就是因時制宜與固步自封的差異。所以政府要做的就是因時制宜的改革,而不是固步自封的抗拒改革;近來勞保基金逐年擴大虧損的議題浮出檯面,政府就應勇敢面對,而自根本解決,不可拖延推諉。

2012年10月16日 星期二

回歸人性的競選演說



    美國南北戰爭結束後舉行了一次地方議員的選舉,而參選的兩人地位懸殊,一位是率領士兵打贏這場戰爭的將軍陶克,一位是參與這場戰爭的士兵約翰,從選戰一開始,陶克的聲勢就遙遙領先約翰。
    兩人共同參與一次競選演說,陶克志得意滿地說:鄉親們!記得兩年前的一個夜晚嗎?就在各位右邊的那座山丘後面進行著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戰役,許多在場的鄉親們及那些曾是我們父兄的先烈們都參與了那場戰役,我們那時是多麼心連心的團結在一起,如果大家沒忘記那場戰爭勝利的榮耀,就再次把你的信任交付給我吧!我將帶領大家迎接再一次的勝利!當場所有人都報以熱烈的掌聲,似乎仍沉醉在那勝利的歡愉中。
    接著約翰登上了演講台,群眾給將軍的歡呼與掌聲仍未停止,約翰也同樣鼓掌叫好,然後說道:從大家熱烈的掌聲中可看出那場戰爭的回憶仍徘徊不去,有幸我也參加了那次的戰鬥,不過我不是將軍,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跟在座的許多人及我們逝去的父兄是一樣的,記得我們在戰壕裡忍受炮彈炸開時激起的塵土,聽到哨音便不顧死活地向敵人陣地衝鋒的情境了嗎?許多弟兄就這樣壯烈犧牲了,真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戰爭勝利的那一刻,我與同伴正在清運戰場上的屍首,我們從未分別敵我,因為這一刻除了感激上蒼的慈悲以外已沒有仇恨。這時台下靜默了起來,每個人都陷入失去親人的悲傷中,然而一個稀稀落落的掌聲劃破寂靜,跟在後頭像炸開似的喝采聲如潮水般湧來。
    這個士兵的演說更振奮人心的是從卑微中所透露出來的慈悲胸懷;也是現在政黨激烈競爭中所應具備的基本良知。

2012年10月15日 星期一

姑息養奸



    中國政治的演化過程中產生了一批被稱為胥吏的低階文官,這些人成為了行政過程中最主要的障礙,貪婪、虛偽、製造各式門檻、繁文縟節、陽奉陰違、拉幫結派,百姓對官僚的負面印象泰半源自於此。
    然而他們也是執政者所仰賴的手腳及吹鼓手,沒有這批人的幫襯,將政不出戶,也顯不出權位尊卑的層次來;因此專制皇帝要求“政通人和”,這人和中的人字即是指胥吏而言;而皇帝老兒放任胥吏假公濟私收受各種陋規,所謂賄賂公行,其實也就是籠絡胥吏的一種潛規則。
    到了民主時代,胥吏有了一新代名詞叫基層公務人員,雖然多數都是由國家考試產生,但長期所建構的官場文化仍牢不可破,“政通人和”變成了“人情世故”,“假公濟私”變成了“官官相護”;可是民選產生的執政者依然不敢大力整頓,惟恐手腳沒了連吹鼓手也罷吹那就晚景淒涼了。
    最近有位官員利用臉書大肆批評政府的政策,許多人認為這是言論自由的一部分,即便他具有公務員身分也不該被剝奪;但試想這種官員會認真執行政府的政策嗎?或許他廉潔自持,然而陽奉陰違,曲解法令,不就是今天政策無法落實的主因嗎?

2012年10月14日 星期日

倒因為果的考試制度

       過去的人讀書識字的少,所以執行公務的官員以會識字者為優先;後來許多人都想作官,執政者也想增添有學識的人來幫忙治理國家,便以科舉考試來遴選學識佳者;行之有年後就成了一種遊戲規則,想作官要考試,要考試得讀書,這就像格列佛遊記裡小人國國王以能在繩子上跳舞的標準選拔官員,荒謬至極!如今考試成了唯一客觀的標準,連要進學校讀書都得考試,考不好的沒學校唸,你想考不好不就是以前沒讀好書嗎?所以應該鼓勵到學校裡去唸書才對,可是竟被考試制度擋在門外,你說荒謬不?
      當官識字是必要的,卻沒必要非讀個什麼博碩士才能治理國家;讀書增加知識也是好的,以考試決定你是否夠資格增加知識就倒因為果了。簡單的道理給政客一唬弄就盲目不知方向,都該進學校去再深造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