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21日 星期六

選戰中的非理性與荒謬



    政治競選的激烈與不理智非台灣獨有,遠在北美的加拿大亦然;曾有一位作過外交官而參加競選的候選人郎寧,就遭到競爭者非理性的人身攻擊;郎寧的父母曾在他幼年時赴中國傳教,小時候的乳母是一位中國婦女,所以對手就以此作起文章來,說郎寧喝過“東亞病夫”的乳汁,身上帶有不良的基因,因此當上議員是加拿大人的恥辱;文宣及各式謠言漫天散播。
    郎寧便在一次公辦的政見會上反駁說:我喝過中國人的乳汁就帶有中國人的基因,那麼多數的加拿大人都喝過牛奶,難道都帶有牛的基因嗎?
    大家一定覺得這種人身攻擊的不理性與荒謬已達極致;其實現在許多選戰一樣有類似的不理性及荒謬存在;譬如台灣要推行不在籍投票制度,這是世界各民主先進國家的趨勢,但反而在地域不廣的台灣難以實施,主要原因就是民進黨的反對,其理由不外乎二者:一是在中國的台商政治意識傾向國民黨,所以把台商納入將影響民進黨的選情;二是台灣本島若實施不在籍投票,將使國民黨有作票機會,所以反對。
    台商當年曾以腳投票,反對民進黨的“鎖國”政策;後來在台商子弟關注的學籍認定問題及各種便利台商的政策措施上都給予刁難,以致台商多數不支持民進黨,但民進黨不知扭轉其形象,反而用台商易被中共“洗腦”“控制”等誣蔑性的言語刺激台商,無怪乎自知將不利於己,而堅決反對不在籍投票。
    但實際上台灣推行不在籍投票的對象是高達近一成的不在籍選民,他們多數仍在島內,卻因工作就學等因素剝奪了他們的投票權;但民進黨依然反對,理由是這種措施將影響計票作業,而為國民黨創造“作票”機會。
    這些理由不正如郎寧的例子,“喝過中國人乳汁者就帶有中國人基因”的立論一樣荒謬嗎?因為民進黨曾經反對“西進”,所以不受台商支持,因此繼續倡導不利台商的措施,並阻止其影響民進黨選情的“不在籍投票”。又因為出外工作及就學的人數中以中南部鄉親居多,他們是另一群如“台商”般的不在籍選民,如果將其納入計票,將影響中南部目前民進黨佔優勢的局面,因此反對。兩者皆因可能影響自身選情,而編造的“受中共洗腦、控制”、“給國民黨作票機會”等反對理由,正是此荒謬之源。

牛奶與糖的啟示



    古代的印度是許多中亞波斯人響往的國度,因此吸引許多波斯人前往,當時印度國王對這批遠道來的賓客有一種欲拒還迎特殊的想法:因為一來他們增加了印度與中亞的貿易而感到歡迎,一來卻因為他們的長期居住而徒增國家的負擔;所以當波斯商隊首領覲見國王時,國王巧妙的令僕人捧上一碗滿滿的牛奶來致贈給客人,意指我們國家已人滿為患了,如果來作客或貿易是歡迎的,而想要因此定居,礙難從命。
    聰明的商隊首領在與國王禮貌的寒暄及互贈禮品後,低頭看著身旁茶几上裝得滿滿的一碗牛奶,並向國王請示可否飲用,國王以手示意後,商隊首領從袖袋裡取出一包糖來,並在國王的面前加進牛奶裡,卻未使牛奶溢出,然後小心翼翼的當眾飲了一口,臉上充滿甜美的表情;這個舉措立刻引起了國王的哈哈大笑,接著就說:歡迎貴國人民光臨我國,我國當竭誠歡迎,使有賓至如歸之感。
    顯然商隊首領要向國王示意的是:波斯商人來印度非但不會增加貴國的負擔,反而會帶來更大的利益。這個故事正是近來政府及民間面對新加坡副總理所舉“台灣故事”的一連串反應中所應具備的正確心態。其實今天台灣競爭力的大幅衰退,李登輝的“戒急用忍”及民進黨執政期間的“積極開放,有效管理。”都應負最大的責任。尤其在開放陸生的一連串政治抗爭活動中所出現的荒謬言行,真不免唏噓;更令人感嘆的是,這些人依舊站在政壇上、媒體的麥克風前發布他們的繆論。

2012年4月20日 星期五

兄弟情



    兩兄弟一塊長大,哥哥到外地工作發了財回到家鄉辦起了碾米廠,弟弟照顧年邁的父母,仍舊是個鄉下人,哥哥瞧不起弟弟,因為他沒辦法與跑過五湖四海的哥哥聊外面的花花世界,只能在碾米廠裡幹粗活;嫂子是識大體的人,總認為老公在外面結交的那些酒肉朋友靠不住,想拉攏兄弟倆。
    一天,嫂子向夜歸的哥哥哭訴自己失手打死了一名侍女,屍體用黑麻袋包裹著扔在後院裡;丈夫一聽,慌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到後院一看,果然一個黑麻袋包裹著一團東西,好不嚇人;房裡院裡就這樣來回走了十來趟,想不出輒兒,索性戴上帽子出門去了。
    等到夜裡才從外面回來,聽腳步聲,似乎不只一人,幾個人吱吱喳喳了一陣子,就往後院去了;不久,又回到廳裡,接著又是一陣吱吱喳喳,隱約中只有“河岸”一詞是清楚的。
    次日清晨,丈夫簡單梳洗後便出門去了;女人到後院去,見那黑麻袋仍在,就囑咐小叔跟幾個碾米廠工人把黑麻袋抬到芭蕉地裡給埋了;一直到夜裡丈夫才從外面回來,什麼話也沒說,滿身酒氣,倒頭就睡。
    第三天中午,有人送來一封信指名交給老爺,丈夫拆了信,沒看兩行就摔在地上直跺腳,嘴裡還罵這些沒良心的畜牲,接著一天都沒出門,關著房門悶氣。女人揀起地上的信看,是來勒索要錢的,沒多吭氣就走出房門去了。
    下午,警察上門來了,小廝把老爺喚出來,女人、兄弟都跟著,警察說:我們早上河岸兩邊尋了好幾趟,沒什麼黑麻袋包裹的屍首呀!丈夫聽得目瞪口呆。女人說:是在芭蕉地裡埋著,兄弟知道地方,就麻煩公爺再跑一趟吧!原來芭蕉地裡掘出的黑麻袋裡裝的是一頭死豬!警察是接到嫂子恐嚇信報案來查案的。

2012年4月19日 星期四

玩弄政治的手法



    希臘有個國王窮極無聊,想到要在一批死囚身上找樂子,當時處死的方法不過兩種,`一是絞刑,一是砍腦袋;國王就想到一個折騰人的辦法,他叫劊子手去跟輪到要處決的犯人說:你們生前說一句話,若是真話就絞死,假話就砍頭,無法一時分辯真假的,一律視為假話砍頭。
    犯人聽了都覺得這比脫褲子放屁還不如,反正一死,說真話是死,說假話也是死;但其中就有這麼一個鬼靈精,輪到他時,他跟劊子手說:砍我的頭。劊子手正要舉刀砍下,心想我這一刀砍下去,不就應了他說的是真話,而說真話是該被絞死的;如果絞死他,又印證了他說的是假話,而說假話不是該砍頭嗎?於是就只好向國王稟報,國王想來想去都想不出怎麼個解決法,只好放了他,免得留在牢裡吃閒飯。並立即下令:不玩了。
    大家一定覺得只有這個笨國王才想得出這種蠢辦法來作繭自縛;其實現實世界裡還真不缺這樣的例子,譬如許多反對黨的立法委員都向政府嗆聲說:物價齊漲就是薪水不漲。而在檢討油電雙漲的同時,對中油台電的人事成本則爭相撻伐;卻在影響勞工薪資及就業的《勞動派遣法》上站在資方立場力挺通過,這不就是“說真話絞死,說假話砍頭”的兩面手法嗎?對勞工而言終究一死,既無法增加就業機會也無法提升薪資所得,但打擊執政是有效的,對募集政治獻金也是有效的;這一點他們比這笨國王聰明的多。

政治操縱的工具



    最近歐豬五國的債信危機困擾著自美國金融海嘯以來復甦的腳步,使全世界都陷入一種不確定的恐慌中。有人認為歐元的實施是造成今天部分歐洲國家債台高築的主因,因為各國的生產力並不一致,合在一起的結果,是使得高生產力的國家如德國的幣值就嚴重低估,以致它的競爭力可大幅凌駕其他生產力弱的國家如希臘、葡萄牙等,當這些弱勢國家的經濟不振時,民選政府為了增加福利與就業,就大量舉債,因此造成入不敷出的情況;如果這種情況發生在沒有統一貨幣的國家身上,早就可利用貨幣貶值的手段來平衡,增加自身出口競爭力,或者提高進口貨物的關稅來因應,但因為歐洲實施了單一貨幣的歐洲共同市場聯盟,所以弱勢國便失去了如此的調控手段,使得問題一發不可收拾。
    其實這樣的說法似是而非,就是政府還是想用操縱貨幣工具及關稅的手段對經濟作調控,而不是真正的從提振生產力著手;對政客而言,簡單且能短期收效的行政手段就是利劍,也是一種權力的展現。過去政府在會計﹝包含統計﹞、司法、政治等領域都或多或少施加手腳,讓表面數字化的成果掩飾真正嚴重的問題;例如大家都賴以評鑑一個國家進步的指數GDP,其組成部分為民間消費、國內投資、政府支出、淨出口四大部分所組成;其中投資部分就有文章可作,例如各公司會計科目中的“攤提”,就可視為是一種“負投資”,所以公司若要提高投資額,在沒有實際外來增資的情況下,把攤提的年分放長就可製造出帳面盈餘,股東便可在毫無獲利的情況下仍舊分紅,或者即使獲利也可縮短攤提年分使帳面虧損不分紅。而政府可以把公共建設的折舊拉長或縮短,來美化GDP數字。
   另如在稅制合理化方面,經濟的景氣循環捉摸不定,但稅率卻一層不變,雖然課稅依所得有級距的差別,但國民所得也因景氣變動會有分佈區塊的差別,政府徵稅必須考慮人民的實質購買力,若因幣值變動或通膨因素造成實質購買力下降,其課稅級距就要跟著調整,以符合公平正義的原則;但實際上各國政府的運作是不願觸及此核心原則的,而是完全以政府本位的立場訂定課稅標準;這就是現代版的橫徵暴斂。
    又如法律的制定在過去是獨裁者說了算,現在要透過民意機構立法;表面上合乎民主程序,多數正義原則,但如果細究就不難發現,法律根本就是權力的產物。照理說法律的制定是要符合科學性、適時性、民主化、合憲性等四項原則,如果經過充分的溝通與準確的調查,法律就應該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但事實並非如此,法律從制定之初到逐條細項的審查都充滿政治角力。
    由以上會計、稅制到立法都有政治運作的痕跡看來,老百姓要真正相信政府或政治人物都是很困難的;某種程度的對政府質疑也是可理解的。

詭辯



    希臘是多神論的國家,但也存在著無神論的觀點,依比鳩魯就是其中之一,他曾經提出的一段詭辯:“神存在的三種可能性:一是神願意但沒有能力除掉世上的惡;或是有能力而沒意願;或是有能力也有意願。如果是第一種,那他就不是神,因為神是萬能的;如果是第二種,那他也不是神,因為神是無法忍受邪惡的;如果是第三種,那麼世間為何還有邪惡呢?結論是告訴大家這世上根本沒有神。
    其實這是一種詭辯,一來神的定義是人付予的,善惡也是根據人主觀的判定,皆以人的意識建構的“神”當然是不存在的,然而以此否定有一“衡定力量”的存在,則顯得輕率,似乎只是口舌之辯了。
    但現在從事政治的人喜歡以此詭辯來迷惑人心,例如反對黨要奪權時都會向人民說:現在的政府難道有心建立社會公義嗎?或是有心而無力呢?如果既有心也有能力,那麼社會上的不公義為何還那麼多呢?
    不知其詭辯邏輯的人就會認為,政府如果無心建立社會公義,那還要這種政府幹嘛!如果沒有能力建構社會公義,那這種政府也沒有存在的必要!有心也有能力卻仍見社會上諸多不公義,那就是政府在欺騙人民!基於以上三種狀況所衍生的結論,就是換掉現在的政府,由反對黨執政。
    邏輯推論簡單但實際上充滿矛盾,公義是主觀認定的,譬如說貧富差距過大是不公義,但要縮小到什麼程度才算是公義呢?便因人而異,因此只要世上有貧富的差別,就被有心人說成是不公義,或者即使貧富已懸殊,也能說在容許範圍內。所謂的“有心”,也是無客觀標準的形容詞,譬如縮減貧富差距的手段是課稅,但課稅會影響有錢人的投資及消費,甚至使沒錢的人喪失工作機會,因此有心人就批評政府課稅是貧富兩不利。“能力”也是見人見智,有人說從課稅著手,有人說從社會救助著手,莫衷一是。政府要擺脫這些紛擾只有實事求是,就是落實政策,絕不隨民粹搖擺,努力以赴,把結果交給人民去公斷。

2012年4月18日 星期三

愛台灣的邏輯



    希臘哲學家歐提姆斯常使用一種詭辯術迫人啞口無言;有一次他與一名青年談到學習這個話題,他深深嘆一口氣說:人總是在舊的東西反覆學習。那名青年聽了回答說:學習當然是學新的東西,怎麼是學舊的呢?歐提姆斯便問那青年:現在你在老師那裡學什麼?青年說:學習新的詞彙。歐提姆斯又問:不是所有詞彙都是由字母構成的嗎?難道你還沒把希臘字母學完全?青年回答:我當然已學會了所有的字母,但仍有許多詞彙是不熟悉的。歐提姆斯說:所以你不是在學習新的東西,而是在舊有的東西上反覆學習。青年疑惑的問說:難道我一直在學的東西是舊的?歐提姆斯奸笑的說:是的!你一直都在學舊的東西。
    在高中數學邏輯課裡就把兩個敘述﹝P及Q﹞以推論關係聯繫在一起成為一個命題,來判別其真偽,並加以衍義。
    譬如:若P則Q是成立的,非Q則非P也是成立的,但不能推論為非P則非Q。
    舉例而言:你哥哥﹝P﹞平日都戴錶﹝Q﹞,可以推論為沒戴錶的﹝非Q﹞一定不是你哥哥﹝非P﹞,但不能推論為不是你哥哥的﹝非P﹞都不戴錶﹝非Q﹞。
    若運用到上面那個例子,學習﹝P﹞新東西﹝Q﹞,可推論為不是新的東西﹝非Q﹞不學習﹝非P﹞;但不能推論為不學習﹝非P﹞不是新的東西﹝非Q﹞。歐提姆斯就是利用一般人對於不能推論的誤謬而加以詭辯,使人一時無法清楚分辨真偽。
    現在我們也可作一個詭辯的例子:美國人愛美國,日本人愛日本,任何國家的人民都愛他們的國家,當然台灣人﹝P﹞愛台灣﹝Q﹞,可推論為不愛台灣的﹝非Q﹞不是台灣人﹝非P﹞;但不能推論為不是台灣人的﹝非P﹞不愛台灣﹝非Q﹞。這個例子在選舉時常被有心人利用,首先說你不愛台灣,所以你不是台灣人,這一點還可辯駁,因為愛不愛台灣不是誰說了算;但如果詭辯說你根本不是台灣人﹝因為你一直說你是中國人﹞,所以你一定不愛台灣;便使邏輯性不強的人會陷入百口莫辯的狀況。

以智慧實現公義



    一個靠上山砍柴養活一家老小的樵夫一天在路上揀到了一個裝錢的袋子,裡面不多不少剛好一百枚金幣。樵夫數著錢,心想著既將改變的人生,眼睛裡綻放出一股喜悅;可是他過不一會兒就想到那個丟了錢的失主,如何焦急的模樣,於是心裡對剛才興起的一時貪念感到羞愧;因此他將錢藏了起來,仍舊往山裡去砍柴。
    晚上,他在昏暗的燈火裡摟著他的妻兒,並不時聽到他們肚子裡發出的聲音,看著堆在房子角落裡的一堆柴,那是他今天在山裡勞動的收穫,令他不解的是,辛勤勞動的成果竟無法填補妻兒的肚子;而卻有一個裝著一百枚金幣的袋子在向他召喚;閉上眼睛,他努力使那焦急失主的影像進入自己腦海裡。
    第二天,果然街上傳遍了一個羅倫斯商人丟了一袋錢的消息,並且懸賞二十個金幣給那位拾獲錢袋的幸運兒。好心的樵夫趕緊把錢袋還給商人,並看著他數袋裡的金幣,商人一連數了好幾次,中間還不時抬起頭來用一種奇怪的眼光偷瞄樵夫,接著就裝作生氣的口吻說:要死了!怎麼少了三十個金幣呢?樵夫的臉從充滿期待的微笑變成了脹紅不知所措,口中直說:這怎麼可能呢?商人以一種奸詐得意的口吻說:毫無疑問!是你拿走了那三十枚金幣,如果你現在還給我,我還是依約給你二十個金幣,否則我就要到法院控告你偷竊。樵夫像遭晴天霹靂般跌坐在地上,商人高大的身軀遮掉了本應照在樵夫身上的陽光。
    在法庭上,商人侃侃而談自己丟錢的經過及控訴樵夫的偷竊行為;樵夫的眼神是渙散的,他根本無力反駁商人的指控;而坐在高位上戴著假髮的法官似乎對商人的描述聽得津津有味。經過一陣鴉雀無聲的短暫休息,法官終於抬頭向樵夫嚴厲的問道:這位尊貴的羅倫斯商人說的可是事實?樵夫結結巴巴的說:有部分是對的,但那三十個金──。連幣字都未說完,法官就打斷了他的話,轉向商人並以恭敬的口吻問道:像你這樣精明的商人是不會弄錯袋裡金幣的數量的,是嗎?商人打理著自己胸前的領帶使它看起來更像鬥牛場上驕傲的勝利者,僅以嗯來回答法官。
    宣判的時候到了,當事人都起身面對法官,法官也從高大的桌子背後站起身來,原來他是個身形矮小的胖老頭,假髮遮住的臉始終讓人看不清。法官拿起預先寫好的判決書宣讀:樵夫拾金送還失主,應不致再從中偷取金幣;而尊貴的羅倫斯商人斷不致為了區區二十個金幣的賞金而誣陷好心的拾獲者;這個案子雙方都沒有人說謊,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袋子根本不是商人當初遺失的錢袋,因此本庭判決錢袋仍由樵夫領回等待真正的失主,商人繼續等待一個好心的拾獲者奉還。
    這個故事說明了一個貪婪的商人,一個誠實的樵夫,及一個智慧的法官,如何在人性幻滅的前一刻重新燃起一盞象徵希望的明燈;大家也都不願成為那個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商人,而希望自己能是有智慧的法官,再不濟也是個誠實的樵夫;然而現實社會中,我們通常是吝惜掌聲的選民,而卻是喜歡跟著政客叫罵的失智者,希望我們能成為有智慧的法官,也不再吝惜你的掌聲。

偶像的寓言



    中古時期的印度像我國的周朝一樣,有天子、諸侯及庶民;在德里的帝王聽說南印度諸侯國裡有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叫阿班吉,於是派信使去向這個諸侯國國王打聽並且藉機試驗這人是否如傳說中的聰明;國王拉那只好把阿班吉叫來與使者見面;。
    使者把事先預備好的三尊長得一模一樣的泥塑像拿出來問阿班吉,請他辨別三尊泥塑像的優劣;阿班吉仔細看了一遍後,又拿銅線在泥塑像耳朵裡穿來穿去,然後按優劣次序把塑像擺在三個高矮不同的座子上藉以區別。使者及拉那國王都不知其所以然,所以問阿班吉優劣的區別,阿班吉說:這一尊泥塑像銅線從他耳朵裡穿進去,卻從嘴裡出來,表示它聽了別人的話不經思索的就作出反應,人云亦云是最沒有智慧的人;而這一尊像線從耳朵裡穿進去,由另一隻耳朵裡出來,表示它不能從外界事物中吸取教訓,充耳不聞是智慧普通的人;最後這一尊線從耳朵裡進去,但不見出來,是表示它能容納別人的意見,見賢思齊所以也是最有智慧的人。
    說完,使者就拜別拉那國王及阿班吉,回德里去覆命;並將阿班吉所述一五一十的向帝王稟明;帝王聽後,覺得這樣的回答很有趣,就把朝中的大臣都叫來,一一考驗他們,等他們答不出所以然時,就以阿班吉的說法來彰顯自己的智慧;消息傳到拉那國王耳裡,就把阿班吉叫來斥責他說:以後這種要答覆帝王的話必須經由我來向帝王說明,你只能向我報告。
    這則故事正說明了無論古今的社會裡都充滿了這三種人:人云亦云的追隨者、充耳不聞的自私自利者、見賢思齊的開創者;如果在政治上這三種人是由開創者所領導的,則這個社會及國家就能邁向康莊大道;而如果由另兩類人來領導的,這個社會及國家就將邁向衰亡。這一陣子,大家都在吵油電雙漲的問題,好事的政治人物怎肯放過這樣作秀的機會,紛紛跳出來加入咒罵的行列,結果你會發現他們今天罵中油明天譙台電,最後再把一切罪過賴在馬英九頭上,如出一轍,提不出任何具有建設性的意見,不知道如果國家交到他們手上會是什麼情形?

2012年4月17日 星期二

適得其所的用人政策



    貞觀年間,劉洎認為尚書﹝六部﹞及左、右﹝僕射﹞這八個職務特別要加以精選人才,所以向太宗上疏說:這八個職務相當以前的宰相,老百姓把他們比作天上的文昌星宿,如果不稱職是會使政務阻滯的;在貞觀初年曾由戴冑、魏徵及杜如晦作過,他們都公正嚴明,各級官員都不敢有絲毫鬆懈。
    但現在由皇親國戚來擔任,造成了綱維不舉政務混亂的情形;原因就是他們仗著曾有過的功勞及權勢,不遵循公正之道,使屬下也不能依正常的程序及邏輯辦事,諸事拖延不決。官員只求在公事文案上的交代,卻不顧是否便於實行,更不管後果,因此有些事看起來荒誕不經,這就是所謂的“奉公”,而完全不論其正確與否。
    曾對國家有過功勞的人應該給予他們優厚的待遇,讓他們安享天年,而不是讓他們佔據重要的職位,阻礙政務的推展,更使得有才能的人無法上進。
    劉洎這席話不只適用於當時,就是現今民主政治也非常合宜;現在靠選舉取得政權,但許多在選戰中曾出力的選務幹部也會在以後執政的政府團隊中出現,他們真的對政務了解的不多,想把選舉中的政見落實到實際政務形成政策的規劃整合能力也不足,最重要的是他們不信任原來政務系統中的官員,所以安排了一些不稱職的機要人員到政務系統中,此不但干擾了系統的運作,而且使原本的官員產生排斥與懈怠,以致未見政黨輪替的革新效果,反見政策反覆及遲滯的惡果。
    尤其執政者喜歡引進學術界的人來擔任重要的職務,這是極不恰當的,一來他們未進入政府工作前對政府這部國家機器的運作是不熟悉的,有的期望過高,有的又充滿敵意,所以他與整個官僚系統的磨合是比平常人更為困難的,因此無法取得成果。
    甚至有些學術界的人產官學三棲,總想標新立異,甚至是企業的代言人,制定的政策不是圖利企業就是充滿理想不切實際,例如近來在探究2008年美國金融海嘯形成的原因中,就直指這些披著學術光環的人竟製造出了一個超級房貸的泡沫,並成為一些企業經理人盲目併購掏空公司的肥貓。難道我們的國家也要成為這些擁有學術光環者掠奪的目標嗎?

2012年4月16日 星期一

政治人物的好惡明確



    桂州都督李弘節向來以清廉謹慎著稱,但去世後,他家人竟拿出珍珠來變賣,輾轉讓唐太宗知道後很震驚,便認為當初舉薦他的人應受到責罰;魏徵於是對太宗說:此人生前並未聽說有什麼貪瀆的行為,而今卻要責罰當初舉薦他的人,在事理上似乎並不完備。
    譬如開國以來,屈突通及張道源都是克盡職守廉潔自持的人,身後沒有任何資產留給子孫,使其子連生活都難以維計,卻不見朝廷有什麼處置;而今卻因為李弘節的家屬變賣珍珠就否定他生前為國家立下的所有功勞及廉潔操守,而要懲罰舉薦他的人;雖然可表達自己痛恨罪惡的決心,卻無法彰顯自己好善至篤的意識,就是所謂事理上不完備之處。
    民進黨人常指責國民黨退職高官擁有豐厚家產,以臆測其任內貪贓枉法;卻不論其他身後凋零且曾對國家作出偉大貢獻的人,不正是上述這個例子的邏輯嗎?其本質就不是痛恨貪瀆的罪惡,而是利用來作為打擊的工具罷了。
    最近把馬英九的財產增加三百餘萬拿出來與油電雙漲所造成的民怨作對比,目的就是加深人民對馬政府的不信任,藉以達到貶抑的效果;但深究馬的資產增加與其治國能力並無必然關係,非要將兩者放在一起比較,僅有煽動人民情緒的作用而已。
    民進黨應該把曾經執政的縣市長找一位出來列出他的政績及清廉形象,而卸任後仍一貧如洗的從事社福工作,不再參與政治上的漫罵詆毀;這才是真正的愛台灣。可惜的是仍每天被一位因貪瀆判刑確定的前總統吵嚷著“特赦”而失去了焦點。

2012年4月15日 星期日

善善而不能用,惡惡而不能去。



    無論怎麼說李世民在長安北宮門玄武門所發起的奪權政變是他一生都無法抹滅的污點,竟管後來他成為察納雅言的一代明君;其實像這樣政變的影響也在各地釀成一股整肅的風暴,雖朝廷下達“大赦”的命令,仍無法遏止這股歪風;例如在益州發生的竇軌公報私仇案,竇軌是李淵元配竇夫人的姪子,被派駐在益州,而朝廷另派有行台兵部尚書韋雲起,因竇軌被委以“便宜從事”之權,所以算是韋雲起的上司,但兩人不合,尤其在對未來領導人的選邊支持上截然不同,竇軌傾向李世民,而韋雲起偏向李建成,在玄武門之變前,兩人尚能維持一種恐怖的平衡關係,但事變發生後,竇軌不顧朝廷“大赦”的特令,硬把韋雲起殺害,誣陷他是建成同黨不奉詔。
    另一件案子發生在幽州,廬江王李璦與李世民是堂兄帝關係,被封為幽州大都督,但此人優柔寡斷,本不適合做封疆大吏,但李淵是不放心外姓將領的,所以只好再派一名能征善戰的武將王君廓作副將;其實在事變發生前兩人關係是和睦的,雖然李璦與太子建成的交往甚密;事變後,朝廷派崔敦禮來請李璦赴京商討大計,這件事對李璦而言非比尋常,使其警覺李世民可能是要藉機向他施毒手,所以在天使崔敦禮面前顯得局促不安,而此景況卻被有意奪位的副將王君廓看在眼裡,不正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嗎?於是心生一計,先誘李璦將崔敦禮軟禁起來,然後調集人馬準備與朝廷反目,李璦此刻已亂了方寸,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王君廓便假借其名向轄下各郡發佈調集令,然後趁李璦反應不及,就率兵攻入都督府,反誣李璦扣押天使糾眾叛亂的罪行,李璦有嘴難言,被王君廓生擒,隨即絞殺,首級與崔敦禮一起送京。
    兩件事一者是上凌下,一者是下欺上,都由玄武門事件而起;其實從李世民政變後,就下達“大赦”的旨令看來,李世民並不希望事態擴大,但卻無法阻止屬下藉機表態,這就是所謂的“影響”。貞觀初年,太宗與王珪有一次在私人宴席間交談,當時王珪就發現一個新面孔出現在太宗的後宮侍女中,太宗見王珪特別注意此女,就解釋道:廬江王李璦不顧觀瞻,竟將此女丈夫殺死,將其納為己有。怪不得死於非命!王珪就趁機問太宗:陛下的意思是廬江王的過錯嗎?太宗好奇的回答:當然是呀!你怎會懷疑我的判斷呢?王珪說:從前管仲說齊桓公到了虢國,問當地的百姓虢國為什麼滅亡了呢?百姓回答:都是虢君喜愛善良厭惡邪惡。齊桓公不解的說:這麼說來虢君是賢明的君主,但為什麼會使國家滅亡呢?百姓說:大王有所不知,虢君雖喜愛善良卻不懂得用他們,厭惡邪惡卻不能遠離他們,這就是亡國的原因。今天這位女子出現在陛下身邊,會令所有的臣子都認為陛下是贊同廬江王作法的,而陛下其實是反對的,這不就是虢君知道邪惡卻不能遠離的作法嗎?
    由這兩則故事可以讓執政者了解孔子對季康子說的一句話“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的真正意義了。尤其政治人物對善惡的態度一定要有明確的分野,不可和稀泥,像民進黨中部分人見馬英九施政上出現有違民意的事,就大加撻伐,甚至於把犯貪瀆罪判刑確定的陳水扁也拉進來請求“特赦”;大選時為徵求中間選民的支持,就避談“特赦”問題,如此反覆與孔子所描述的“風”與“草”不正好本末倒置嗎?也像虢國百姓說的“善善而不能用,惡惡而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