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17日 星期六

掩飾



    一艘在海上漂流了277天的貨輪終於在其他船隻的通報後獲救,救難隊登上這艘貨輪時發現船上僅剩一名奄奄一息的成年男子,經過急救後男子逐漸復甦,據他向救難隊員的陳述是:他負責運送一個馬戲團裡的動物從孟買登船準備前往加拿大,途中遇到大風暴使船失去動力,船長及水手皆因饑餓相繼死亡,動物也相互咬食而殆盡,他是因為殺死了最後一隻孟加拉虎,以其肉裹腹才能倖存的。
    船隻靠岸後,加拿大警方及這艘船所屬公司的調查人員登船調查失事原因,卻發現這名男子所陳述的情形與實際有很大的差距;首先這艘船的裝運文件上詳細登載的人員除了船長及水手外還有男子的妻子及一個僕人;船上唯一的動物是一隻貓;他隨身攜帶的一隻手槍有明顯發射過的火葯反應;從這些跡証中透露著船上曾發生血案,而且與男子有直接關聯。
    經過再三訊問,男子終於吐實,他坦承曾用槍擊斃了船長及另兩名水手,那是為了防禦他們要食用他母親及妻子的屍體,為了掩飾自己的犯行,他與僕人將此三人的屍首丟入海中;但最後連他及僕人也都餓得昏迷不醒,在半夢半醒之際,他卻發覺僕人把腦筋動到了他母親及妻子的屍首上,一度他也想比照槍殺船長及水手的辦法殺死僕人,可是更可怕的想法卻在這時襲入腦海,那就是他放任僕人去食用他母親及妻子的屍首,然後再殺死僕人食用他的屍體。
    辦案人員聽到如此恐怖的經過情形,個個面面相覷;但經過法律顧問的研究,卻認為此人的行為都是在緊急狀態下的自助行為,屬正當防衛,在法律上不予處分。但令辦案人員不解的是,為何他在獲救時要編那個動物互食的故事,他的回答是:在極端狀況下,人為了生存,會像動物一樣赤裸裸的鬥爭;但在現實社會中,我們需要一個掩飾殘酷真象的說法,否則誰對人性還能有期待呢?
    當社會上吵嚷著各項退休基金都將破產時,勞工被煽動成受壓迫階級與軍公教的對立將可能無法避免,最後都要作到齊頭式的平等,但這將不利於社會的發展,所有曾經主張社會主義的國家都開始放棄這種阻礙社會發展的制度,但我們即將進入,而且勢不可擋;什麼是我們對這種無奈還能有的期待呢?都只是政客的煽動與畫餅充饑而已。

2012年11月16日 星期五

相信專業避免政治考量



    愛因斯坦是現代物理學之父,他的一生傳奇不光是1915年相對論的提出;其實他得到諾貝爾獎是光電效應的研究,與相對論毫無關係。愛因斯坦歷史留名的另一項成就是建議美國總統羅斯福研發原子彈,當初這項研發的目的是要對付希特勒的軍國主義,卻意外地用到了日本人頭上;說來都是歷史的偶然。
    愛因斯坦在一次大戰與二次大戰期間,都在歐洲的著名學府教授物理學,1914年後回到德國任教於威廉皇家物理研究所,一直到1933年狼狽出逃。他的猶太人身分及反戰思想是他除了物理學以外的兩項特徵,所以不見容於當時的納粹政府;出逃至美國後,由於他在物理學界的影響力,使他獲知希特勒正在研發的核子彈計畫,為了阻止這項計畫對人類的威脅,他與當時的匈牙利物理學家利奧‧西拉德透過經濟學家亞歷山大‧薩克斯聯名上書美國總統羅斯福建議研製原子彈,以達到抵消威脅的目的。
    但薩克斯初向羅斯福提交該研究案時,因為內容過於專業冗長,讓羅斯福的態度很冷淡;由於羅斯福送客時不經意的從薩克斯臉上看出一絲喪然,因而經過一夜思考,決定再召見這位老朋友一次,好安撫一下他。
    羅斯福在白宮玫瑰花園裡以早餐會的方式接見薩克斯,親切的將刀叉遞到這位老朋友手中,想稍減前一日分手時的尷尬,但也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為了咱倆的友誼及早餐的氣氛,說些別的,別再講那些核分裂搞得我頭都要分裂了。
    薩克斯也笑道:好主意!今天適合談拿破倫。
    羅斯福奇怪的問道: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趣事嗎?
    薩克斯接著說:英法戰爭期間,拿破倫一直在海上吃鱉,那個時候有一個美國科學家叫富爾頓的,建議他把法國戰艦的桅杆砍斷,裝上蒸汽機;把船身的木板改成鋼板。你猜拿破倫聽了怎麼反應?
    羅斯福不置可否,薩克斯繼續說道:拿破倫嫌蒸汽機拖不動戰艦,鋼板更會加重船身的重量使戰艦沉沒。所以把富爾頓轟了出去,如果當時他採納了這兩項建議,今天歷史將改寫。
    羅斯福沉默了一會兒,叫人把餐桌撤去,繼續昨天中斷的話題─原子彈計畫。
    這個故事說明領導人未必具有某項專業知識,但聆聽專業知識進而採納的判斷力是必須具備的;如今使社會紛擾的退休基金財務問題許多人認為是政治問題,而忽略了其專業性,如果政治人物堅持以政治的方式解決,那麼這個問題就會繼續延燒;如今這個問題不就是過去一直以政治方式尋求暫時解決的遺毒嗎?政客口中的國是會議其實就是藉衝突分割群眾的作法,讓馬英九去代表軍公教而政客自己擁抱勞工;他們唯一的思考是如何從衝突中獲利,而不是實際的解決問題。

2012年11月15日 星期四

仗義


仗義
    一個靠上山打柴養活一家老小的樵夫有一天在路上拾到了一個錢袋,裡面裝著一百兩銀子。於是他開始幻想即將因此而富裕的生活,但過不一會兒,他又想起那位失金的人將窮盡一切來找回這錢;一時之間他難以抉擇,只好暫將裝錢的袋子藏起來。回到城裡,失主尋物的告示早已貼滿大街小巷,並將以五兩銀子獎賞拾金不昧者。樵夫心想:這錢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昧著良心吞下的,能有五兩賞銀已能滿足他謙卑的心靈。
    第二天他取出錢袋到失主那裡歸還,失主見他一付狼狽模樣,便打起賴掉酬金的主意,他仔細數著錢袋裡的銀子,反覆幾次後,臉色卻一沉說道:你確定裡面是一百兩銀子嗎?樵夫毫不遲疑的點頭答道:是的!我數了不下十遍,就一百兩。失主這時喚僕人去報官,然後對樵夫說:首先感謝你拾金不獲!但這與我丟失的銀子差了五十兩,我不是懷疑你查個水落石出,免得壞了你的名聲。樵夫一臉錯愕,忙向失主解釋他確實拾到的是一百兩銀子,失主這時態度變得倨傲起來,相應不理。
    來到法官面前,兩人都陳述了經過;樵夫依然堅持自己拾獲的是一百兩銀子,而失主也堅持自己丟失的是一百五十兩銀子;法官沉默一會後向失主問道:你還願意獎賞他五兩銀子嗎?失主說:這與我丟失的銀兩不符,如何讓我再履行承諾呢?況且我合理懷疑那五十兩是他吞沒的。法官又轉向樵夫說:你在乎失主的五兩賞銀嗎?樵夫說:起初我是期盼他的五兩賞銀,因為那是名正言順的錢。
    法官聽了兩人的陳述後作出判決:本庭依據失主成功的經商經驗確信其所丟失的銀兩為一百五十兩;而拾獲者所拾的銀兩為一百兩,依據情理,拾獲者既然貪沒了其中的五十兩,就沒有理由再歸還失主一百兩而貪取五兩賞金的回報。所以只有一種狀況才是事實,那就是失主所失的錢袋根本不是樵夫所拾獲的錢袋,因此本庭判決那一百兩應暫交樵夫保管;至於失主,請繼續等待其他拾金不昧者吧。
    這則故事不僅道出一位明智的法官如何整治一食言的失主,甚至也點明了取得金錢本身有名正言順與否的問題,像這位樵夫雖也有據為己有的念想,但畢竟能以名正言順與否來判斷取得金錢的方式,所以寧可以一百兩來路不正當的金錢去換取五兩的獎賞;但那位失主卻為了貪圖五兩的賞銀而犧牲了一百兩金錢。而今的社會裡卻充斥著不顧金錢來歷的人,有利用權勢勒索商家的官員,有勾結外人坑政府基金的代操業者,更有不顧信譽違法背信的金融業者,勾結權勢坑殺投資人甚至還想染指媒體;其實這與官員的狼狽為奸還是仗義明智有關。


   

2012年11月14日 星期三

理性是政客的緊箍咒



    兩岸政府都不約而同在1950年代實施全面性的土地改革,原因是各自都面臨財富集中於少數人的現象,尤其像土地這種具有生產要素的資財被少數人壟斷的結果,就是使辛勤勞動的農民無法公平的分配所得;這種情勢是必須獲得改善的;但在政客的眼中卻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中國在1950年6月召開的政治協商會議中所通過的《土地改革法》就主張政府頒布法令分配土地,避免發動群眾鬥爭;但當時想一攔政權於手的毛澤東卻反對這種『和平土改』,他在中共黨代表大會上說:以行政命令或法律『恩賜』人民土地,無法充分的啟發人民的階級覺悟,必須經過農民自身的鬥爭去完成這一任務。而中國共產黨就是要把廣大的農民組織起來,讓人民緊緊跟著共產黨走,不但在經濟上消滅地主階級,也要在政治上徹底地打倒地主階級。這些話至今聽起來都令人不寒而慄。
    台灣所推動的土地改革主要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1949年的「三七五減租」;第二個階段是1951年的「公地放領」;第三階段是1953年的「耕者有其田」。由這些漸進式的措施就可了解,政府避免以過激的手段來刺激社會的對立,同時也將地主的土地轉為發展實業的資本,也因此使台灣能迅速從農業社會邁向工業現代化。
    兩者相較便能清楚分辨優劣,連後來實施『改格開放』的鄧小平批評當時僵化的社會主義都舉例說:農民養三隻雞是無產階級,養五隻雞就成了資產階級。可見這種被野心政客刻意扭曲的社會是如何荒謬了。
    今天台灣面對社會保險問題卻也同樣有被政客扭曲的現象,“不同意把軍公教年終慰問金取消就要帶領人民上街頭”,“改善勞保基金破產危機,不談支付比例卻要政府允諾負最終支付責任”,這就是我們社會不理性的一面,難道我們也要跟著帶領我們鬥倒軍公教的政客走嗎?

2012年11月13日 星期二

政治不是耍嘴皮子



    許多人都不知道邱吉爾所屬的保守黨曾在1929年大選時挫敗,將政權拱手讓給了工黨,而這次政黨輪替的始作俑者就是邱吉爾,當時他還只是保守黨内的第二號人物,鮑德溫擔任首相,他則任財相,這可是內閣中地位僅次於首相的職務了;可是邱吉爾卻在財相一職上犯下了大錯,那就是推動金本位制,這項政策給英國帶來經濟上的災難,使英國所製造的商品頓時在國際市場上攀升了12%,而把德國及美國拱上了世界經濟舞台,本來採金本位的用意是要穩定英國國內的物價,可是大量因出口不振導致的失業立刻重創國內經濟。
    首先發起大罷工的是礦工,而邱吉爾卻堅持以強硬立場彈壓這次的罷工行動,甚至在《憲報》上發表:“要麼由國家來粉碎這次罷工,否則就由罷工粉碎我們的國家。”這句話就像後來他重新執政透過廣播對人民說的那些振奮人心的話,可是畢竟這是一句由錯誤邏輯所組織成的一句政治語言,三年後,他的政府在大選中挫敗。
    經過十年,保守黨在他領導下再次奪回執政權,這次重新執政其實是工黨首相張伯倫與法國、德國及義大利在德國簽署的《慕尼黑協定》所引發的政治風暴,該項協定以割讓捷克斯洛伐克換取德國向蘇聯宣戰,結果引狼入室使德國堂而皇之的攻佔波蘭引發第二次世界大戰。
    邱吉爾就在協定簽署後嚴厲批評張伯倫是授人以柄,他的名言是“有一個強盜把槍對準你,要你交出一英鎊錢,而你給了他一英鎊後,他的槍口依舊對準你,現在向你再要一英鎊,你能不給嗎?”這第一英鎊指的是斯洛伐克,第二英鎊就是預言爾後被侵略的波蘭;當邱吉爾發表上述言論時,第二英鎊的情況仍未發生,所以張伯倫仍把他當作是政治上的雜音處理,但當德國於1939年9月15日進攻波蘭,全英國報紙批露此消息時,英國全國震驚,也因此把邱吉爾送上首相位子。
    邱吉爾最近被媒體票選為近世最具領袖魅力的政治人物,其實指的都是他在戰時領導英國人民渡過難關的那些振奮人心的演說,鮮有人去把他堅持金本位的錯誤政策與彈壓罷工的發言拿出來對照;所以執政要能深獲民心其實並不能靠一時華麗無實的政治語言,而是要有確實可行的作為。
    近來大家討論的國家財政問題,把勞工保險即將破產的話題被有心人士炒作成政府對待不同階層的不公平現象,於是要從現行制度中找各種藉口予以剝奪,這種無益於國家整體財政的改善卻能成功分化族群的政爭就是所謂的奪權議題,而任何片面剝奪的行為更無異於強盜,就像邱吉爾所舉強盜的例子,而那一把槍遲早也會轉向所有人民頭上。


2012年11月11日 星期日

假象



    人類對事物的判斷一般是靠眼睛的,所謂眼見為憑就是這個道理;所以要能欺騙眼睛的技巧就被稱為魔術。可是除了人類以外的其他生物就未必是以眼睛來作判斷依據的了,譬如絕大多數的昆蟲就不靠眼睛來辨識真偽,像螞蟻是靠嗅覺來分辨的。
    螞蟻都聚居在一起,而如果其中有螞蟻往生了,工蟻就會把死了的螞蟻屍體搬運到牠們的公墓裡,如何分辨一隻螞蟻的死活呢?就完全靠嗅覺,死了的螞蟻身上會產生一種味道。因此有一個捉弄螞蟻的實驗,是將死螞蟻磨成粉,將粉噴到活著的螞蟻身上,那麼所有的螞蟻就會認定這隻螞蟻是死了,不論牠如何掙扎、解釋,都沒有用,因為這就是螞蟻世界裡對死的定義。
    你也許覺得荒謬,想拿人類對死亡的定義加諸在螞蟻身上,但那是無法說服螞蟻的,因此你發瘋似的大叫,高談闊論,都有如對牛彈琴般,一點效果都沒有。正當我們解釋不清時,一陣雨下來,把噴在螞蟻身上的死螞蟻粉洗淨了,牠又爬回窩裡,與先前一樣過日子,沒有螞蟻懷疑牠死後復生有什麼不對,甚至牠自己都覺得是死過一回了。
    我們嘲笑螞蟻的愚蠢,但真實世界裡人類也不能逃脫假象的牽制力量,甚至有的比螞蟻更愚蠢百倍不止。例如希特勒的納粹主義,當時多數的德國人竟然都相信雅利安人是德國最優秀的人種,猶太人藉通婚污染了德國民族,所以要加以鏟除。而台灣為了獨立要把自己民族的屬性與中華民族徹底切割開來,說台灣人的血統因與原住民通婚而已異化成另一民族。這種只以血統作為民族區別的論點,是否與納粹主義同出一輒呢?其實這都是政客為政治目的所作的分化,雖有前車之鑒依然無法使國人有明智的判斷,豈不比螞蟻愚蠢百倍?

迷思



    有位姑娘要出嫁了,娘家人找來一名算命先生給姑娘補補運,先生說:女兒嫁到人家家裡,運勢可就操在人家手裡了,譬如生兒子這件事,就不一定是自己能掌握的。所以得作些防備,平時就搬些衣物器皿之類的東西回娘家藏著,以防萬一生不出兒子被婆家趕出來,也好有個歸宿。
    這姑娘打從嫁進婆家起就抱着這個念頭,定期搬些物件回娘家;公婆初期以為媳婦是孝敬父母,也沒多阻攔;後來變本加利就覺得事態嚴重,而加以責備了;可是越責備媳婦就越覺得自己被休的危機感越重,所以不但不減少往娘家搬東西的數量,甚至次數也更增加了,明擺著不行,就暗地裡偷。弄得公婆實在沒辦法,只好讓兒子休了她。
    姑娘被趕回娘家,心裡非但不自責,反而對那位算命先生更加佩服,時不時就要求父母把那位算命先生請回家裡占卜算卦;當初從婆家搬回來的物件變賣後還不夠打發算命的;可是姑娘一點兒都不後悔,還指望算命的給她指條好道找個更好的婆家嫁。
    這故事中姑娘因誤信了算命先生的話,才有後來被休的結果,這樣簡單的道理卻無法使當事者理解的原因,其實是被休這件事對姑娘的衝擊很大,所以她把會對她作出休妻動作的人皆視為敵人,反而把出餿主意的算命先生視為自己人;因此即使已被休回家,還是相信算命先生會為她作出更好的安排,這就是迷思。
    而現實社會中這種迷思更不勝枚舉,例如宣揚台獨思想的人會先將獨裁統治時期的種種政治迫害形塑成是外來殖民政權的壓迫,所以為了反抗被壓迫,就必須推翻外來政權;為達目的可不擇手段,偷搶拐騙都是為了神聖解放台灣的目的;因此即使台灣人民讓具有台獨色彩的民進黨執政後,為維護本土政權的永久執政,可不擇手段的掏空國庫,錢藏海外,如今再度政權輪替,全民總統成了階下囚,仍歸咎於政治鬥爭,政治迫害,毫無反省。甚至還要舉辦阿扁受難紀念會,豈非迷思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