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15日 星期六

國之將亡,君迷民亂



   齊景公派晏嬰到晉國去勸婚﹝勸晉君娶齊女子﹞,並接受晉君的邀宴,宴中晏嬰與叔向﹝晉相﹞兩人敬酒交談。叔向問到齊國的情形,晏嬰說:齊國可能已走到盡頭了,而陳氏可能取而代之;因為國君拋棄他的子民,陳氏卻趁機拉攏他們。譬如出借糧食給人民,陳氏就故意用大糧斗借出,而以小糧斗收回。山中的木材運到市場上,價格比山裡還低;海產品的價格市場也比海邊低。而國君仍舊以三分之二的重賦向人民收取租稅,結果國君的糧倉裡堆滿了腐敗的糧食,而鄉間的農民卻挨凍受餓。大家都擁戴陳氏,愛之如父母,歸之如流水。其勢已不可擋。
    叔向說:晉國的情形也差不多,兵車戰馬無人駕馭,軍隊由各家族統領;國君左右沒有懂得戰術的人,士兵們也缺乏領導的長官。百姓生活困苦,而國君仍舊奢侈。道路上餓死的死屍隨處可見,但國君寵妾的家裡財寶多得裝不下。現在百姓只要聽到國君有差遣來,都避之惟恐不及。以前對國家有貢獻的八大家族,其後人有的已經淪為低賤的役吏。國家政務是由幾個權勢家族所決定的,百姓無所適從。但國君一點也不知悔悟,照樣飲酒作樂。這樣的國家還有什麼希望呢?
    齊、晉兩國算是走到了歷史的盡頭,當時晏嬰及叔向都是很富盛名的幹練之臣,也都束手無策,可見勢不可擋。齊晉兩國雖各自有各自的問題,但有三點是類似的:一是國君不顧人民的溫飽而逕自奢侈。二是權臣當道,相互傾軋。三是國君都沒有悔悟的決心。對照現在民主政治下的情況就是:一是政府好大喜功,卻不從根本改造。二是黨同伐異,不顧人民危難仍致力鬥爭。三是人民不覺醒仍糾纏於意識形態的包袱中。

誠不以富,亦祗以異



    這句話是詩經小雅裡的一句話,意思是說:一個人的名聲遠播,真不是在他得到多少富貴,而在他能行異於常人的德行。孔子在論語季氏十六篇中講到名聲遠播為人稱道的兩個例子,一個是齊景公,他雖擁有數千匹的馬 [ 形容他非常富有的意思 ],但死了以後,人民卻對他說不出一件可稱道的事來。然而伯夷、叔齊雖餓死在首陽山下,而人民到現在仍對他倆稱道不已。所以詩經上的這句話就是指的這個意思。
    但現代人卻只貪圖眼前的近利,甚至毀棄自己的名聲也在所不惜,像許多政治人物在掌握權力後,就用以增加自己的財富,且不顧他人的非議,好像當初向人民哀求的代價得到應該的回報似的。陳水扁的貪瀆案被披露後,他卻大言不慚的對大眾說:為什麼當一個總統卻連市長都可享有的特支費都沒有?他以國家利益交換私人對他金錢的挹注,卻都名之為政治獻金,在各種選舉中以少部分的金錢捐助支持他的候選人,事後更以此要脅他們,這種行徑已為常人所痛斥,但民進黨部分人士卻仍不辨是非的為其辯護,這就是民進黨人所謂的公道正義嗎?

達也者,質直而好義,察言而觀色,慮以下人。聞也者,色取仁而行違,居之不疑。



    所謂德性通達的人,心性正直而喜好道義,對自己的言行不斷加以檢討,志慮忠純而謙遜待人。但聲名遠播的人,是以仁道作為博取名譽的途徑,甚至還對自己的虛名一點也不懷疑的人。孔子認為者是截然不同的。
    在民主時代選舉操作就是把自己聲譽儘量提昇,而打壓對手的名譽,甚至使用抹黑的手段也在所不惜,所以在選舉期間互揭瘡疤,一來藉以打壓對方,二來提升自己的知名度,這就是民主時代的“聞”者。通常這種人因為擁有高知名度,較容易獲得選民的青睞;然而真正心性正直且好道義者卻未必能獲好評,常成為選戰中的失敗者。長久下來,“達”者未必願意投入政治,反而讓“聞”者充斥其中,劣幣驅逐良幣的結果就是政壇上個個牙堅嘴利,巧言令色,卻沒一個實在為百姓作事的。
    最近馬英九為2008年633的競選承諾未達成向人民致歉,民進黨候選人蔡英文抓住機會就批評說:“提出633這樣的政治承諾本身就缺乏對世局的判斷力;加上所領導的團隊鬆散,缺乏領導力,所以人民不應再期待馬連任會有不同的結果。甚至最近的“黃金十年”政見,也是未能洞悉世界局勢的另一誤判。“蔡英文的批評乍聽之下好像合理,其實完全是耍嘴皮。如果世局好就能達到好的經濟發展,世局不好則不能,那還要政府幹嘛?而如果候選人在選前都無法給人民願景,這種領導人只不過選來供著的嗎?有了政見就要努力實現,達不成也要向人民致歉,任由選民以選票決定其去留,這是人民最卑微的權力了;難道要像李遠哲所說,用“政見不一定要兌現”的傲慢態度面對選民嗎?

2011年10月14日 星期五

沒有決心,就只能在黑暗中嘆息



    東漢末年,由於即位的皇帝都年幼,大權落入皇太后手中,而這些太后又找來她們娘家的人幫忙掌控朝政,弄得小皇帝被壓制,只能整天跟不離身的宦官為伍,所以一旦太后歸了政,他們就利用這批宦官去整肅先前那批外戚,宦官當了政,有皇帝撐腰,也跟外戚一樣飛揚跋扈,胡作非為,打擊異己,賣官鬻爵,什麼缺德事也幹得出來,所以政治上充滿了黑暗及腐敗。
    最有名的例子就是桓帝,桓帝十五歲即位,不過已比他上一任質帝及上上任沖帝都好太多了,沖帝死的時候才三歲,質帝九歲被外戚梁冀毒死。所以桓帝從小就對這姓梁的一家人恨之入骨,他當上皇帝以後的世界是完全被封閉在只有宦官陪伴的深宮裡。那時候也沒有什麼“垂簾聽政”,根本是梁冀一個人說了算。所以桓帝是長了心眼的,他就與宦官勾結起來,一舉殲滅了梁氏。為了酬謝宦官,封他們為侯,這也是歷史上第一回封太監為侯。這些宦官當政後,一點都不比那些外戚差,對百姓勒索搶劫,弄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但桓帝始終維護這些個宦官,有一批太學生在司隸校尉李膺的支持下上書給桓帝,請求整肅宦官,政治改革。可是桓帝竟與宦官站到一起,把太學生逮捕起來,後來在太傅陳蕃及將軍竇武的說情下才釋放,但卻禁錮終身,不得作官,名為黨錮之禍,也是歷史上對知識份子的一次重大打擊。
    桓帝有一次脫離宦官外戚輪番執政的機會,竟被他當作異己一樣排斥掉了,同時也讓東漢邁入衰亡。所以歷史告訴我們,政治上不是用一股勢力去推翻了另一股勢力,天下就此邁向康莊大道,因為所有勢力都有腐敗的可能。例如台灣老百姓對李登輝執政期間的黑金深惡痛絕,所以依賴民進黨能注入清新的政治氣息,但八年時間,為首的陳水扁更肆無忌憚的帶頭貪污,真是情何以堪。如今李登輝當年的幫凶及從未懺悔過的民進黨又要來奪取政權,台灣人民難道就那麼健忘嗎?還是我們用選票唾棄他們!

2011年10月13日 星期四

小政府與大政府


     葉公子高向孔子請教治國的方法,孔子說:使在近處的人喜歡自己,遠處的人來歸順於己;也就是近悅遠來的意思。等葉公子高離去後,子貢問孔子:何以說近悅遠來是為政之道?孔子說:葉國是個面積不大的國家,但公子高所封的地方就佔據了葉國的大半,在其封地內的百姓除了向葉國國君繳地租外,還要向他繳納更多的地租,所以對他怨恨不已,紛紛往外逃離;所以我對他說,要使其封地內的百姓喜歡自己,使外地的百姓肯來歸順自己。
    孔子的方式是要執政者以仁者之心去放寬對人民的賦稅負擔,及減少勞役的一種施政理念。但韓非子是反對的,他認為懷仁愛之心去治理人民,就會使沒有功勞的人獲得賞賜,使有罪的人得到赦免,法治無法建立,造成混亂,則國家不治。
    在現今社會中,一直有小政府及大政府的爭辯,當經濟發達社會處在承平狀態時,許多人認為政府的組織及功能愈小愈好,免得妨礙了個人的發展;而當社會處於動盪經濟低迷時,又有人主張政府應該發揮最大的功能來振衰起蔽。究竟何者為宜?
    孔子減免人民稅負及勞役的主張,顯然是把政府的組織及功能縮小,也是今日所稱的小政府。而韓非子卻以為政府要嚴革執法,賞罰分明,對人民的生活言行都要徹底的控制,這就是大政府的心態了。我們如今所處的環境是瞬息萬變的,各種問題也層出不窮,所以小政府是不能解決這些問題的。但政府組織一旦膨漲到一定程度,內部腐化及激進的國族主義就容易應運而生,這對人民本身是不利的。所以如何適時的調整政府組織成為現代政治中的重要課題。

2011年10月12日 星期三

凡事攤在陽光下



    魯穆公問子思有關龐瞷兒子不孝的事,子思不願議人長短,所以推說不知。子思離開後,子服厲伯覲見,穆公問他有關龐瞷兒子的事,子服厲伯說:他有三項過失,...。娓娓道來,都是穆公不曾聽說過的。自此以後,穆公對子思更為敬重,反而輕賤子服厲伯。這是因為子思認為執政者應該尊賢並推崇其德,把善行義舉宣揚出去讓人民效法;至於那些社會陰暗面的事,則不是執政者所該知道的;因此子思不願向穆公說。子服厲伯則不然,他巴不得向穆公展示他消息靈通的本事,所以向穆公侃侃而談。由此可知,子思與子服厲伯彼此間道德修養的程度了。
    然而韓非子卻不以為然,他舉例說,如果執政者都不瞭解屬下的意圖,那政權就岌岌可危了,像魯國的政權最後落入季氏家族手中,就是執政者事先沒有掌握好季氏的動態,不瞭解其意圖,才大權旁落的。對於把這些情資蒐集後向執政者報告的人,他們對是非的判斷與執政者一致,並且以執政者的利害為利害,所以他們的舉動是應該得到執政者獎勵的,而穆公卻輕賤向他報告龐瞷兒子不孝的子服厲伯,卻推崇不向他報告的子思,是否是非不分呢?
    這恰巧也是儒家與法家在對揭密者的態度上有迥然不同的差異。民主政治以人民為主,把官員或準備角逐公職者的秘密向眾人揭露,西方社會說是人民有知的權力,讓政治人物接受檢驗其實也是讓人民得到更充分的資訊,選擇為他們服務的公僕,並無不可;這也是呼籲法家的思維。但若是政治人物利用情治單位的情資作為打擊異己的工具,或使自己逃避司法的巧門,那就是公器私用,不只道德淪喪的問題了。
    魯穆公若要為國家選用人才,而龐瞷的兒子正是被遴選的對象,穆公向臣子們詢問,臣子們當然應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若非此用途,則子思的考慮就有其必要了。因此揭密者與執政者對於情資的心態才是決定善惡的關鍵。





2011年10月11日 星期二

民國之真義



    孫中山先生倡導革命,為革命奔走,並為我們取了“中華民國”這個國號,所以他是我們的國父。中山先生在民國23年10月20日廣州所舉辦的全國青年聯合會上發表演說,解釋為什麼要取名中華民國而不是當時流行的中華共和國呢?是因為當時共和國這個名稱已經在歐美普遍流行了一百餘年,而中國要更為精進,不以代議制的共和政體為滿足,所以主張以直接民權體制為目標的民國為名。中山先生更把直接民權的主張作進一步的解釋,不只是所謂的直接選舉權,而是把創制權、廢制權﹝複決﹞及退官權﹝罷免﹞都納入的直接民權。
    孫先生是在1903年同盟會時期提出的“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創立民國,平均地權。”的革命口號中既已確立了民國的名稱。這與後來1949年毛澤東在天安門廣場上所宣佈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有近半世紀的時間;而與台灣獨派所高喊的“台灣共和國”有更久遠的時間距離。說明了中山先生比他們都有更獨到先進的創見。
    一百餘年後的今天,我們看到在這塊他曾努力改造的土地上,有一部分人還未享受他直接民權中投票選領導人的權力;有一部分人雖有選舉權卻一再抱怨他們選出的政治人物未如預期。歸究原因就是他所主張的“民國”仍在遙遠的天邊,未充分落實在他熱愛的人民身上。

要作領袖,先走到陽光下接受檢驗。



    有一回趙簡子圍攻衛國都城,他在防護措施完善的掩體後擊鼓指揮軍士攻城,但軍士們卻氣餒,始終無法攻克。趙簡子放下鼓槌說:我的戰士們疲累了。一個叫燭過的人說:我聽過其他國君說過同樣的話,但戰士們是不會疲累的。晉獻公以前征服過三十餘國,兼併十七國,大小戰役參與十二次都得勝,用得就是這批軍士。但獻公死後,惠公登位,荒淫無度,暴虐成性,秦軍肆意入侵,直逼絳城十七里地,用的也是這批軍士。晉文公繼承政權,城濮一役五克楚軍,成為天下霸主,還是用這批軍士。所以是領導人無法使用軍士罷了,絕不是軍士疲累的緣故。趙簡子聽了,就走出掩體,走到衛國軍士箭能射到的範圍內,擊鼓命令軍士攻城,果然攻克。
    民國47年8月23日在金門發生的激烈炮戰,若不是當時在台灣的軍民團結一心,蔣經國身先士卒的前進金門乃至小金門給國軍官兵們鼓舞士氣,這場戰役就將摧毀台灣人民的信心,也不會有後來的經濟奇蹟。民國60年10月25日退出聯合國,接著各國陸續承認中共與我斷交,我們處在一再的外交打擊下,仍屹立不搖,憑藉的就是自己相信自己不會被擊倒,也有一位偉大的領袖與我們共患難,在驚濤駭浪中破浪前行。所以領袖是要團結人民並帶領他們走出康莊大道。並不是每天要迴避別人談副手的操守問題,講土地正義時,卻在人們心中浮出一棟豪宅的惡劣觀感。

2011年10月10日 星期一

政治遺產



    周文王侵佔紂王三處地,使紂王憎恨他;於是他又向紂王去獻上洛水以西的土地,並請求廢除炮烙之刑,得到人民的讚揚。孔子說文王以方圓千里之地去要求紂王廢除炮烙之刑是仁慈的;因而得民心也是智慧的。
    但實際上,文王等於把侵佔來的土地換作同等大小的土地再還給了紂王,而附帶廢除炮烙之刑的要求卻被拒絕,甚至使自己被關在羑里。孔子所讚揚文王的仁慈未實現,然而卻得到民心,但算是智慧嗎?折騰了一大圈還使自己身陷囹圄,知禍而不能避。不過這樣悲情的訴求似乎更得民心,使其子武王能順利伐紂。
    現代政治人物喜歡營造這樣的氛圍來提振自己的選情,不過為何都是貪瀆、賄選入獄?人民似乎也能給予同情,不只本人可支領這樣的同情,兒子老婆也能像繼承遺產一樣,但畢竟內外有別,兒子陳致中即使犯偽証罪,照樣參選,媳婦黃睿靜要等致中因他案入獄才可再披戰袍代夫代公出征。台灣政治好像就他們一家在玩

政策賄選



    齊桓公有一次因喝醉了酒,遺失了自己的帽子,感到羞愧,三天都不上朝處理政務。管仲說:這有什麼大不了得呢?丟了帽子不是國恥,只要您能處理好政務就能洗刷了。於是桓公就打開糧倉賑濟窮苦的人,把監獄裡犯輕刑的人都釋放了。過了三天,民眾都歡欣鼓舞地唱著:桓公為什麼不再遺失他的帽子呢?﹝因為遺失帽子,老百姓就能得到這些恩賜﹞
    但有人批評說:管仲雖然勸桓公作了這些事,也只不過使桓公洗雪了小人之恥,卻使桓公新增了君子之恥。因為桓公如果知道隨意開倉賑民及釋放輕刑的人是不對的,那就不能算是洗雪恥辱;如果認為上述之事是正確的,何必要等自己丟失了帽子才作呢?而如果不是因為丟失帽子才去作,便是以前該作而未作,如今作了,頂多只能算是洗雪了小人之恥。但仔細檢討這樣的作為對嗎?開倉賑民是使百姓無勞而獲,釋放輕刑者是使曾犯過錯的人不受制裁,如此作只會使百姓有了僥倖的心理,而不能從中記取教訓,反而混亂了社會正義,所以說是新增了君子的恥辱。
    近來台灣掀起增加老農津貼一千元的話題,因為屆臨選舉,朝野兩黨都以此政策為自己候選人變相買票,且競相加碼,罔顧政府窘困的財政。這豈不是與齊桓公開倉賑民及釋放輕刑犯的作為一樣嗎?如果增加老農津貼是對的事,何必等到選舉時才作?而如果要實現社會公義,那麼隨意政策買票就是不該作的事,朝野何必競相從事?但現實的情況是,沒有人敢犯此大不諱,在朝的咬牙也要把這項“利多”吞進肚裡,在野的拼命向選民“邀功”,痛批執政者不知民間疾苦。是非公義就這樣廉價的被犧牲了。

內不量力,外恃諸侯


     秦國要向東發展,其門戶位置的韓國最具關鍵地位;韓國可阻秦軍出關並能切斷其遠征軍的補給,所以可遏止秦的擴張策略。韓宣惠王稱王後與趙國同盟,無形中使韓的力量倍增,這更影響了秦國的發展策略,所以秦發兵征韓,兩國在修魚一戰,韓敗北,秦軍準備繼續挺進宜陽﹝韓都﹞,把韓宣惠王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公仲侈建議以一城去向秦請和,並導引秦軍去向楚攻掠。
    韓、楚本有盟約,當楚國得到此消息,十分恐慌,陳軫對楚王說:秦早有圖楚之心,現在既得韓一城,又雙方聯兵攻打楚國,楚國是無法承受如此攻擊的。不如趁秦韓尚未聯兵,我們根據盟約派兵去援韓,並將此訊息通知韓王,讓他暫待我援軍,如此可增添秦、韓之間的矛盾,使聯軍破局。
    果然韓王得到楚王使者傳來的訊息後,因惜一城,就叫公仲侈取消與秦議和,公仲侈對韓王前後反覆不以為然,上奏說:秦攻韓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而楚救韓仍是未知數;況且不與秦盟,以後是要吃大虧的。韓王不聽,秦兵進逼宜陽,而楚援軍卻不至。韓非子認為韓王沒有抵禦秦的能力,因惜一城而致誤信楚將來援,這是不自量力而外恃他人的結果,所付出國家因而衰亡的代價也是無法估量的。
    現今許多民進黨人及其支持者對國民黨與共產黨擱置爭議共創繁榮的作法,徹底反對,認為這是國民黨在出賣台灣,而主張與美日聯手抵制中共。但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美、日政府及民間似乎已不如以往反中,甚至巴不得與中共建立“親密伙伴關係”,而我們卻為保障他們的利益背負防禦的責任,要自己掏腰包買武器,還要做他們第一線的炮灰,豈不是韓宣惠王的化身,內不量力,外恃諸侯,最後走向衰亡嗎?

2011年10月9日 星期日

貪愎好利,則滅國殺身之本也。



    晉國在分裂前由智瑤掌理國政,他聯合韓、趙、魏三家去消滅范氏及中行氏,瓜分了他們兩家的土地。可是這並沒有滿足智瑤的野心,仗著自己掌控國家軍隊的權力,不顧以往的情誼,分別向韓、趙、魏三家索要土地。韓、魏兩家畏懼威脅只好割讓土地,只有趙國是抗拒的。於是智瑤就與韓、魏兩家聯合起來向趙用兵,趙襄子很緊張,他的謀士張孟談建議他到晉陽去避難。趙襄子到了晉陽巡視城牆是否監固完整,軍械庫及糧倉是否充裕,城內的防禦設施是否完善。但張孟談陪他在城裡走了一遭,卻令他大為失望,張孟談看出他失望的樣子安慰說:以前董安于治理晉陽時,主張把糧食軍械藏在民間,並不主張徵召人民修建城牆。可是現在是主公要用他們的時候了,您現在就可發令,讓人民把糧食軍械都繳到公庫裡,並且徵召他們修建城牆。果然不出三日,公庫裡充滿了糧食及軍械;城牆也在五日內修築好了。但仍缺箭,張孟談說:我聽說董安于把造箭要用的芦蘆获、秸秆、楛杆、荆條等都預先藏在主公宮室的圍牆裡,只要拆開就能使用了。箭簇所需要的青銅正是宮室裡的柱子,拆掉後重鑄就能使用了。果然都按張孟談所說,且在數日內就已完成了弓箭的製作。
    智瑤如預期的率韓、魏兩家大軍包圍晉陽城,但三個月都未攻下;又掘晉水灌入城中,仍然罔效,如此圍城三年,城裡的百姓都把房子架在高處,鍋子都是懸掛起來燒飯的,而且眼見糧食都快用罄,官兵們個個體弱多病。趙襄子又向張孟談問計,張孟談說:韓、魏兩家是迫於智氏的淫威,所以聯兵來圍晉陽。我若能說服兩家,就可轉危為安。
    張孟談於是夜裡縋城而出,潛入韓、魏軍營,面見其君,說:如果智氏滅了趙,下一個不是要輪到你們了嗎?兩君想起共滅范氏及中行氏後,智氏又來勒索的兇惡嘴臉,便同意與趙合計共滅智氏。
    韓魏兩君至智氏大營會商軍務,兩人見了智過﹝智伯的姪子﹞都神色倉皇,眼睛不敢直視智過。智過知二人必有不可告人之謀,就去提醒智伯,但智瑤說:兩君與我約定平定趙氏後,瓜分其地,如今已三年,怎會反悔?但智瑤仗著韓魏兩君都忌憚他,竟將智過所疑向兩人質問,這無疑加速了兩人叛離智氏的行動。智過次日由韓魏兩君的神色看出智伯已洩其機,便又私下向智伯建議,賄賂兩君的謀臣段規及趙葭,以防韓魏兩君叛離,但由於智伯的吝惜而作罷。智過見大勢已去只好出走,改姓輔,這也就是輔姓的由來。
    到了合計好的日子,趙襄子派人突破嚴守河堤的士卒防線,把面向智氏大營的河堤掘開,使水灌入。而響應的韓魏兩軍則趁智軍混亂之際夾攻,使智軍潰散,智伯被殺,領土被三家瓜分。由於智伯的貪婪及固執己見為他埋下了殺身之禍,韓非子說:貪愎好利,則滅國殺身之本也。
    李登輝為了鞏固其權位,在國民黨內招降納叛,並為自己的執政找一個理由─本土政權。但他穩固其權位後,絲毫不放鬆對政敵的鬥爭,他心有所忌的是,一旦他交出手中的權力,將無可避免的被反撲,所以暗助民進黨在2000年取得執政,徹底粉碎國民黨內對他仇恨的勢力,並在交卸黨主席一職後,迅速離境,在海外集結力量,然後回國成立台聯黨,標榜極獨的立場,這種種算計及作為都是貪愎的本質,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繼任人竟是比他還貪的陳水扁,八年時間丟掉了政權,也喚醒了台灣人民,拒絕再被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