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13日 星期六

核災



  核災問題是反核人士最喜歡拿來煽動人民的利器,也是一般人民對核能最大的疑慮所在,所以要講清楚,讓人民在正確的理解後,評估所能承受的風險而投下真正自己意見的公投票,才算一件功德圓滿的事。
  如今反核人士動不動就拿車諾比、三喱島、福島核災來比擬確實是擴大了核災的效果,但有一點可以反思的是,為什麼如今五百座機組歷經近五十年的運轉,僅有此三件核災,它的發生率是多少呢?萬分之一點二,真的就是我們中國人說的萬一。
  三件核災無論是何種設計或何種因素所致,都以爐心熔毀收場,這也是核電廠最糟的狀況了,幾乎已無法扭轉輻射外洩的命運。避免爐心熔毀的唯一辦法就是保持冷卻水的循環順暢,三次核災都是冷卻水未能即時灌入冷卻槽所致;而導致冷卻水不能順利進入冷卻槽的原因,三者的情況略有不同,但都與抽水系統有關;車諾比的情況是抽水幫浦的電力中斷,柴油發電機未能即時啟動;三喱島是主系統當機,而輔助系統中的閥門未適時開啟,以致冷卻水無法進入冷卻槽;福島情況也是備用發電機組被海嘯吞沒無法適時啟動,以致冷卻水無法進入冷卻槽。
  爐心熔毀會使燃料棒裸露產生輻射物質外洩,此便是要疏散居民的原因;並不是像反核人士說的像原子彈爆炸一樣,瞬間毀滅。然而核災都是冷卻水未能即時灌入冷卻以致爐心熔毀使燃料棒裸露而輻射外洩,仍有程度不同的差異,像這次福島最為人垢病的是冷卻用淡水系統出了問題,卻為了避免機組損壞的理由未能即時抽海水灌入以致造成熔毀現象的擴散。因此核災是像水災、火災一樣有不同程度的情況,端視救災應變的靈活性而定。
  三次核災中只有福島勉強算是與海嘯的自然災害有關,其他兩次都是人為或機件故障所致;所以反核人士一直質疑地震將造成核災的假設是不存在的,核災會像原子彈一樣爆炸也是無稽之談。

2013年4月12日 星期五



  阿鸞的爸爸是個老芋頭,年紀比阿鸞媽大了一輪也不止,操著別人聽不懂的家鄉話,倒成了附近孩子模仿逗樂的對象;阿鸞爸會離開軍中後來聽說是不想跟那些阿兵哥成天廝混所以離開的,的確他有一身力氣,在漁港四處找零工打,他不要別人的工錢,只想換些漁獲到市場上去兜售。
  可是這樣的日子也過得不安寧,漁港及漁市場裡不光靠賣力氣就能混口飯吃,有“海蟑螂”到處找人麻煩,無非要錢;起初阿鸞爸抵死不肯把辛苦所得讓這些混混霸佔了去,因此他經常與人打架,身上留下許多傷痕,後來他那些軍中的兄弟得知,開著卡車來為他出氣,打得漁港及漁市場人仰馬翻,那些個混混逃的不知去向。可阿鸞爸擺酒席請他那些兄弟別再來了,還挨家挨戶的去慰問那些挨揍的混混,也願意按月繳保護費,只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阿鸞從小恨透了這個海邊漁村,那裡只有吵雜的海浪聲、鹹鹹的海風、空氣中的魚腥味,及“下海”的青年故事。她自小想掙脫出這個宿命,所以她不同一般的把自己埋在書本裡,作著書中自有黃金屋的美夢。後來她自法律系畢業,順利地考上司法官,然而她雖掙脫出她的牢籠,卻無法讓自己爸媽也擺脫那樣的生活;老人家到城裡住沒兩天就渾身不自在,老是念著家裡晒著的鹹魚乾,找空子就又溜回家,他們習慣了那裡的海浪聲、海風、魚腥味‧‧‧。
  阿鸞作了法官後,特別對那些魚肉鄉民的混混恨之入骨,判他們重刑;有一回漁村裡一名青年在外搶奪,案子到了阿鸞手上,許多村民都來向阿鸞爸求情,請阿鸞爸去關說女兒;事情拖了三天,阿鸞爸意外出現在阿鸞城裡的家門口,進了門他什麼也沒說,坐在飯廳裡半晌不講話。
  “爸!我知道您來的意思。”老人頭也沒抬。
  “爸!您想咱們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我最怕聽到您又跟人家打架的事,那一次您倒在漁市場裡,我的心都快碎了,我發誓絕不饒過那些流氓。
   老人抬起頭望著女兒,伸手摟住她。“孩子!爸以前不認分所以投了軍,在軍隊裡不認分所以又退了伍,到了漁村想憑自己力氣幹出一片天來所以跟人拼搏;但後來我漸漸想通了,不是老家容不下我,也不是軍隊容不下我,更不是漁村不容我,是我不容他們;但他們都給過我機會。現在想想村子裡那些人不都跟我一樣不認分嗎?如果我們不給他們機會,可能以後就沒有一個仗義的阿鸞了呢!
  每個人對現況抱怨連連時都該回頭想想自己,這個社會可能都不只一次的寬容過我們,而我們呢?為漁民爭來了漁權卻仍質疑他出賣了主權,依約調整了基本工資仍嫌他調的不夠要上街頭,終於將核四問題付諸公投卻懷疑他以公投門檻阻撓反核的民意。如果我們一直抱怨,那這世界上可能就再也沒有我們立足的地方。

2013年4月11日 星期四

成功不必在我



    薛佛到布朗克斯中學任教是因為他有十餘年的修車經驗,最近校方發現許多學生除了想學開車以外,還想學一些修車的技術,因為他們父母沒能力買全新的車給他們,他們只好到修車廠打工,攢錢買即將報廢的車開。
  薛佛時常在利用課間講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但總遭孩子不耐煩的表情回應,心裡充滿了挫折;可是每當看到報上說到布朗克斯郡是紐約治安最差的區域時,他就再振作起精神來,不厭其煩的為孩子講述那些大道理。日子久了,他的年紀也大了,報上這種報導仍未稍減,每次重振的精神似乎也似乎不像以前那般充滿活力。
     薛佛有一些老客戶總找他檢查車子,請他給些建議,免得讓修車廠敲竹槓,雖然他已退休改作汽修老師,但一有客戶的電話他總騰出時間來服務,而且從不收費。
  這一天早上九點就有課,他送孫女上課後要再趕到學校,時間匆促;但半路上還是接到一通電話,對方是一位老太太,不像是老客戶,說話慢條斯理的,像在兜圈子。
  “我是瑪格麗特,薛佛先生嗎?”
  “嗯!請講!”
 “我想佔用一點時間,可以嗎?”
  雖然薛佛正趕著去上課,但不好拒絕這位女士的請求“沒關係!請講!”
  “昨天晚上我經過布朗克斯公園,車子突然拋錨停在路中央,我想下車求援,但四下無人,想到這一區治安惡名,我只好呆在車上等待巡邏警車經過。”
  “瑪格麗特女士,妳是想讓我檢查一下妳的車子嗎?那恐怕要‧‧‧”
  “喔!不!你聽我講完。半個小時過去,仍無警車經過,經過的車輛都從旁呼嘯而過,視若無睹;後來有一部聲音很大的車急駛而過,停在我前面十多公尺處,下來兩名染著怪異顏色頭髮的青年,湊近我車子,貼著玻璃與我相望,當時真把我嚇出一身冷汗來。”
  “女士!如果妳遭到威脅,該找警察‧‧‧”
  “不是!你聽我說完。他們比手劃腳要我打開引擎蓋,又要我重新發動,竟然就修好了。我想拿錢感謝他們,他們拒絕了,只說他們是布朗克斯中學薛佛老師的學生。我想了想,無論如何也該打個電話給你,謝謝你教出來這樣的學生。”
  薛佛突然停下腳步,對著電話那端說:“是真的嗎?我真該謝謝妳打來這通電話。”接著他莫名的握拳為自己加油,走向教室的腳步格外輕盈,見到整間染著怪異顏色頭髮的孩子,他聲音宏亮地說:“孩子們!早!”

2013年4月10日 星期三

面對傷痕



  一位從戰場上回來的士兵怯生生地拿起話筒準備給妻子打通電話,但遲疑一會兒後又掛上了,盼望已久的事,臨時卻讓他生分了起來。
  隔了一天,他又鼓起勇氣拿起話筒,這次他作好了準備,“莫尼卡!是我。”
  電話那頭停了好一會兒“喬治!真的是你嗎?”
  “嗯。”
  “不是在作夢吧?”
  “我想回家?”
  “當然!像以前一樣用你結實的雙臂緊緊摟住我。”
  這次電話這頭停了好一會兒“莫尼卡!我有個戰友沒地方去,我能帶他回來嗎?”
  “什麼樣的戰友?”
  “他受了傷!沒了胳臂及一條腿,實在走投無路,我們收留他好嗎?”
  “喬治!如果他只是暫時找個落腳處,我不反對,但如果要長住,我們就不得不考慮了,那畢竟是個負擔不是嗎?”
  電話這頭又停了一會兒“我們不用考慮錢的問題,國家會養他一輩子,只是‧‧‧”
  “喬治!不光是錢的問題,我不想讓別人打攪我倆的生活。”
  “他在戰場上救過我,我不能置他於不顧。”
  “喬治!讓國家去照顧他,我們不需要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在此浪費口舌。”
   電話兩頭都沒說再見就掛斷了。
   三天後,莫尼卡接到警方的電話,說有類似他丈夫喬治的人溺斃,請她前往認屍。莫尼卡先在警方協助下指認遺物,看到那只作為兩人信物的戒指時,便將暈厥過去,認屍時更發現那是一具少了胳臂及腿的屍首。
  最近大家在討論北韓戰事時,意外地提起金日成這位北韓獨裁者,甚至有人說他與蔣介石一樣有解除當時台灣危機的貢獻;這種論調是極不妥當的,因為金日成何嘗知道他所發起的解放朝鮮戰爭對台灣的影響,他也無意於解除台灣的危機,反而是當時隨蔣來台被現在許多人稱之為“老芋頭”的殘兵敗將守住了這片土地。
  但他們與蔣介石一樣揹負著壓迫台灣人的惡名,這次年金改革,他們又再次被揪出來說他們拖垮了國家的財政,佔據了社會福利的資源,不符公義原則。這難道就是我們這個社會對曾經付出犧牲代價老兵的公義手段嗎?有人說想想年輕人以後領不到他們的退休金是多麼不公呀!那是不是也該想想沒有那些老兵會有今天嗎?

2013年4月9日 星期二

世道淪喪



  美國紐約當初邁向繁榮時與後來的中國北京及上海一樣,市區裡處處是工地,一棟棟的高樓冒得比什麼都快;人心也是浮動的,財富是數目字,想獲取財富的辦法也千奇百怪。
  蓋瑞在一個工地前佇足,那裡的一張告示牌上寫著:這裡有一座墳,請死者家屬速來認領遷葬,可獲十萬元補償。蓋瑞看了怦然心動,十萬元可是他現在報社工作五年的薪水,甚至可在鄰近曼哈頓的布朗克斯區置一間人人稱羨的公寓。而他的理由是:他父親確實三十年前葬在那兒,當初那裡是一座教堂,墓園便在教堂後頭。
  回家後他翻箱倒櫃找出了當初置辦喪禮的收據,上面有日期、明細及下葬的墓園,他看著那張收據,臉上露著微笑。妻子從廚房裡端出晚餐來,朝坐在沙發上發呆的蓋瑞喊道:發什麼呆呀!不吃飯了嗎?蓋瑞回過神來,在餐桌上顯得意外興奮,妻子看出端倪來了問道:又發什麼神經呢?蓋瑞把下班回家路上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妻。妻子一聽遷葬就打斷說:咱爹不早就遷到玫瑰園去了嗎?你在想什麼呢?蓋瑞仍微笑著說:誰知道呢?我有這張收據。
  第二天蓋瑞刻意打一條黑色的領帶,拿著那張收據,在接待處外面深吸一口氣後走了進去,見到接待他的一位小姐後,便哽咽的述說著這段被他修飾過的往事,小姐還拿面紙讓他拭淚,接著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記事本來,態度和藹的說道:先生請節哀!我們需要留下你的基本資料及你那份收據的影本。蓋瑞見自己計謀得逞,心中暗自竊喜。但接待小姐似乎是從翻了好幾頁的記事本上開始下筆,使蓋瑞有些狐疑的問道:難道也有別人來認領嗎?小姐笑著回答:是啊!你排名第168。蓋瑞說:可是我有這張收據啊?小姐說:別人有的有相片,有的還有當初登在報上的訃聞,不過他們都沒你哭得如此傷心。
  一個星期後,辦事處將去登記的168人都刊在報上,感謝他們協助這次的認領工作。並宣佈該墓是更早約一百餘年的新移民叫漢特的墓,他應該沒有一個兒子還活在世上,然而168人都是去認爹的,顯然有誤會了。
  這年頭大家不僅為了財富亂認爹,也為了想省贍養費而運用自己的媒體魅力鬥臭那個曾是枕邊人的人,也是誤會嗎?

2013年4月8日 星期一

點亮我們心中的蠟燭



  約翰是個失敗的商人,年過半百,未為自己賺足養老金不說,還積欠一屁股債,他賣掉僅有的一棟房子還債,帶著對這大城市的恨離開了;搬到小城市後,作起沿街叫賣的買賣。
  他與妻子的新居是棟不起眼的舊公寓,貨車就停在樓下眼所能及的地方,並懸著一盞搖鈴,如有客人來拉鈴,他就出來打開貨箱供人挑選。
  但剛搬來的頭幾天,家裡的蠟燭沒了,整間屋子一片漆黑。有個小女孩拉了幾下鈴,讓約翰奔下樓來,以為是生意上門;女孩問:你們有蠟燭嗎?約翰沒好氣地回答:沒有!如果有還不自己先點亮屋子嗎?本來脫口而出的一句“笨蛋”,因小女孩急著跑開而又吞了回來。
  進門後,妻子從廚房裡傳來關切的聲音:咱們第一個顧客都買了什麼呀?約翰哼的一聲說:哪是來買東西的,是來尋我們開心的小鬼。
  正當約翰不自主的抱怨時,鈴聲又響了起來,約翰從窗子看下去,竟又是那個小女孩,這時氣不打一處來,撿起一根棍子就衝下樓去,盛氣凌人的模樣好不嚇人;妻子聽到匆促的腳步聲,心想有事,也跟著下樓來。
  約翰對著小女孩近乎咆哮的喊道:妳又要什麼?小女孩被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把拿著蠟燭的手攤開在約翰面前,幾乎哽咽的說道:媽媽要我送蠟燭給你們。約翰及妻子都被這一句話驚呆了,過了許久,妻子才從女孩手上接過蠟燭說:謝謝妳跟妳媽媽。
  所以蒙蔽我們的不是別人,就是我們冷漠且仇恨的心靈;你能想像一個男人詛咒自己妻子的成就是睡來的嗎?或因為是日本私生子就幹出賣國家的事?甚至有人說因為他女兒不在台灣所以核災時他沒事的傻話;都是仇恨讓我們不理智。

2013年4月7日 星期日

回報



  一位正值花樣年華的女大學生突然得了一種罕見疾病,經醫院評估要作手術治療需額外負擔七萬美元,她家境並不寬裕,一時之間籌不齊這筆費用,而如果繼續拖延,可能危及性命。女孩一時情急,在報上看到城裡一名銀行家發起的慈善募捐活動,於是向那位銀行家寫了封求助信。
  但信一寄出後,她就開始反悔,她認為自己以性命要脅那位慈善家是不道德的一件事,想再寄一封信謝絕又覺得於事無補;不過三天過去後,那位銀行家似乎沒有任何回應,女學生想也許他根本沒接到那封信,或是像這樣的求助信太多了,應付不過來;總之當作根本沒這回事,她才放心。
  第四天,她在信箱裡收到一封從猶他州寄來的信,上面署名的是一所研究機構,而且對她的罕見疾病有興趣,所以願出資資助她治療,並將其治療經過列作研究項目。
  手術成功,女學生復員後想親自前往致謝,但到猶他州後卻遍尋不著,回程中她勾勒出整件事的始末,懷疑就是那位慈善家所作的貼心安排。
  女孩後來進入金融圈工作,並且在紐約的世貿中心第九十七層;但這次她沒有逃過死神召喚,2001年9月11日,兩架由恐怖分子劫持的客機撞上了世貿雙子星大廈,震撼了全世界;但在一家金融機構總部的電腦裡卻正在接收一份傳自世貿大廈的文件,那是一份重要的客戶資料,攸關這家金融機構的發展。機構負責人正是那位貼心的慈善家,而發出此電子郵件的人名叫漢娜‧班德絲,她也正好是那位得到救助的女大學生。
  我們生活的這個社會需要像上述那位女大學生及慈善家的互動關係,才會更緊密的連結在一起,而不是每天無限制的散播懷疑與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