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19日 星期五

下義其罪,上賞其奸,上下相蒙,難與處矣。



    介子推是在公子重耳出亡期間與他共患難的賢士之一,其中割股奉君一事說明其忠義;然而當他輔助重耳返國即位後,卻功不言祿,並攜母隱入綿山,逃避晉文公徵召,文公焚山欲逼介子推出山,然其堅不下山被火燒死,文公悔以火相逼,下令全國當日禁火,這就是寒食節的來由。
    在《左傳》中記載其功不言祿的文中有兩段文字,第一段:竊人之財,猶謂之盜,況貪天之功以為己力乎?下義其罪,上賞其奸,上下相蒙,難與處矣。意思是:偷別人的東西尚且稱盜,而冒取天意說成是自己的功勞,豈不比盜還要無恥嗎?然而這些居下位的臣子把罪過當成義理,居上位的人還賞賜他們的罪過,這不是上下相互欺蒙嗎?我怎能還跟他們相處呢?
    第二段:言,身之文也。身將隱,焉用文之?是求顯也。介子推的母親知道自己兒子不願接受文公的賞賜而要帶著她一起隱居山林時,曾勸他去向文公說明後再離去;但介之推說:言語,是身體的文飾。身體都要隱藏起來了,還用得著再文飾嗎?如果再文飾就代表還是想求顯達。
    這兩段文字都說明介之推是一個不求名祿的人,甚至對那些追求名祿的人及不辨忠奸的領導者都恥之於共;甚至連去說明都覺得有追求名利之嫌。介之推當年在晉文公最窮困潦倒時曾割下自己大腿的肉煮湯餵食文公,當時他應不存在任何功成名就的想法,而後他批評那些表功爭取名利的人是盜用天命,甚至對晉文公的不辨忠奸也不假辭色,這說明其高風亮節不是虛有其表的忸怩作態。
    對照今日政壇的爭權奪利實有不甚欷噓之慨;譬如強索賄賂的林益世及今日出面控訴賴幸媛搶WTO代表位子的顏慶章,其嘴臉都讓人作嘔;然而這些官員的出現都應歸咎於從不讓人過問人事的馬總統,其不辨忠奸的程度應不下於晉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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