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14日 星期二

歡喜作,甘願受。



    清朝有一名地方縣吏,專管刑房,只要縣老爺下一道命令說打誰幾大板子,就是他們的事兒了,把人綁在一條長板凳上,左右各置一人,拿著大板子,一數一下的往那人屁股上招呼,從腰到大腿,總打得人皮開肉綻,暈厥過去。所以犯人聽到要挨板子了,那家屬定要賄賂行刑的老爺們,手下留情,否則即使用板車拉回去,也見不著第二天的太陽。
    這名縣吏收了不少人的賄賂,不過也不光是要手下留情的,也有的是故意要他們往死裡打,打死了算數,這就有點缺德了,一般刑吏是不作的,可這年兄出了名的狠,價錢合適,沒有不作的。因此他三個女兒等他死了,錢給男人騙光,只好下海為娼。苦的是連為娼的日子都過得捉襟見肘,有一次老二還因為窩藏逃犯給捲進官司裡,結案後被責二十大板,她想到與父親同事的叔叔還能給刑房說上話,就去跪求,果然人家叔叔去關照了一下有用,板子是空的,打在襯了牛皮的屁股上,只作響不疼。她下了刑台,還能自個兒走回家,鄰居都來送豬腳麵線給她去去霉氣,她說:要不是我爹當年作過縣吏,今天這關恐怕是過不去了。鄰居都點頭稱是。但也是她爹縣吏任內幹過太多缺德事,今天才讓她有此下場的不是。
    綠營人士在2008年後的許多競選造勢場合,卸任的官員都會來致一段詞,內容最多的是─“若不是阿扁,我怎能幹部長。”可今天他們每個人身上揹幾件官司,還被另一批人背後指指點點,摸黑貪早的去電臺、電視臺罵兩句馬英九成了例行功課,難道這人生也算“歡喜作,甘願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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