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26日 星期一

變調的詠春曲


  相信世界上許多人曾在2010年12月突尼西亞爆發“阿拉伯之春”運動以來是寄予無限希望的,初期看到長期在突尼西亞執政的班‧阿里政權被一群靠著網路無組織的民眾推翻時,世人是震驚且給予祝福的;接著埃及、利比亞、葉門、敘利亞、巴林等十五國相繼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世人更相信這是一股不可擋的趨勢,也讚佩阿拉伯人民的勇氣與選擇。但時至今日,敘利亞的內戰讓人心急如焚,埃及的街頭暴動及鎮壓讓人揪心,更使人看到歐美國家的冷酷無情,他們選擇性的看待這個事件,坐視每天成千上萬無辜百姓的死傷。
  悲慟之餘,我們不僅要問這次運動的主題─自由民主,為什麼到最後都變了調?尤其伊斯蘭宗教意識還是被搬上檯面來與自由民主抗衡,難道這些長期受到以宗教名義壓制人權的百姓仍不覺醒,或者他們不甘被所謂的“世俗化”?尤其當軍方介入政爭時,手無寸鐵的百姓便開始分邊站,他們等待另一邊的人被消滅,然後自己重新回到牢籠裡,過被壓迫的日子。這是何等可悲呀?於是有人開始懷疑阿拉伯人民不是受制於高壓統治者,而是伊斯蘭教,或者更正確地說是自己牢不可破的意識形態。
  難道阿拉伯人是無可救藥的嗎?其實土耳其的例子可以提供答案,土耳其人深受宗教意識之害,所以全體土耳其人決定將宗教排除在其民主進程之外,代價當然免不了初期的陣痛,至今街頭上仍有零星的炸彈攻擊事件,但不得不給土耳其人鼓掌的是,絕大多數人都相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他們選出了凱莫爾作他們的領導人,以獨裁手段強制世俗化的民主。這無疑令人錯愕,自由民主的基礎竟是獨裁者強力手段下建立起來的。
  阿拉伯可能有春天嗎?拋棄宗教意識,不再寄望外界的憐憫,不講求過程中的瑕疵,一心一意,茉莉花才能再開滿這個曾被上帝遺忘的世界。同情阿拉伯人之餘,我們是否也該內省自己的處境呢?我們曾在威權體制下生活近半世紀,是誰讓我們脫離的呢?有政客恬不知恥的自己邀功,且每次都拿威權的幽靈恐嚇人民,甚至在讓人民選擇生活方式的基本態度上都反其道而行,原來他們都是假借民主之名而行意識形態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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